韩是国姓,后缀敬字,至少郡王以上,刘瑾砚目露惊讶,“这个人是谁,你想干什么?”
她真是糊涂,王的名讳岂是什么人都知道,便改口道,“承易郡王,承易,你听说过吗?”
在国子监读书的人岂会不知晓皇亲国戚的封号,一说承易郡王,他立即反应过来。
他啊,恭亲王嫡幼弟,其实也不算嫡,只不过两人母妃系血亲姐妹,恭亲王丧母后寄于安喜太妃名下。当年恭亲王无子,献他入京,如今也有十六七岁,听说跟陛下感情很好。
原来他是质子!怪不得在长安!
但她嫁过去那年韩敬已在阜南道,那时他应该二十二,如此推算今年十七岁,也就是最多五年后,他便离京回归阜南道,后因恭亲王世子酗酒离世,剩下的皆是庶子,此举无异于圣上默许他阜南道。
“好好的你怎么对这个人好奇?”就连他都没见过承易郡王更别说内宅的洁娘。刘瑾砚想不出什么东西能将这两人联系起来。
“这个人跟阿爹外放有关。”
“你怎么知道?”
“堤的。如果你告密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刘玉洁眨了眨眼。
怪不得呢!这下刘瑾砚完全明白。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丫头在大伯父书房听到外放的消息,她既不想大伯父离京又不敢承认偷听,所以才缠着自己打探消息。
刘玉洁的目的是想多了解阿爹,并不敢让刘瑾砚过多关注韩敬已,她害怕刘瑾砚是下一个九安,便扯开话题。
入秋的夜白天依然燥热,但夜间冰凉如水,刘玉洁轻手轻脚离开碧纱橱,绕过值夜的绿衣,独自披一件凤尾花锦纹的披风坐在秋千上。
外面的空气开阔,少了几分压抑,令她翻滚的脑海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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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敬已送她一匹白玉小马,有着丝绸般光泽的鬃毛,可爱而乌黑的大眼睛,温驯的仿佛一朵暖暖的小白云。
她被这样的礼物迷了眼,开心的抱着小马亲了口,韩敬已却当着含乔和含露的面抱住她也亲了口。
当时她都懵了,回过神上下牙齿都在打颤,“韩敬已,你……你干什么?”
“你不也亲了它?”他反问。
她捂着嘴往后退,他笑道,“你亲它有问过它的意见么?”
韩敬已疯了!
“所以我也亲你。”他理所当然。
你有……有病!她转身欲逃,后衣领子被人扯住,韩敬已拉着她,“嫂嫂,是你自己跑到我的马场,不打招呼就要走?”
我没有,是你骗我来的!她眼中已经蒙上薄泪,可是含乔和含露像是聋了,瞎了,对主子的求救无动于衷……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她被韩敬已扔进烟霞湖,这是要杀她?
刘玉洁在水里扑腾两下直直往下坠,直到一股力道破水而入,推着她浮出水面,衣衫却在水下一件件剥离。
“泅水不能穿太多,我帮你脱……”
她不要泅水也不要他帮忙!刘玉洁几乎要晕过去,四肢拼命拍打水花,可他一松手,求生的本能立刻占了上风,她看见自己死死挂在他身上。
救命……她拼命挣扎。
“你不觉得小白马很眼熟?”
“救命啊……”
“它是白玉骢的第一个孩子。”
白玉骢……白玉骢……刘玉洁惊恐的睁大眼睛,死死抱住韩敬已,早已泣不成声,“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害死它,求你不要这样羞辱我……”
“求我?我还是喜欢你骂我的样子,”他舒缓的滑动手臂,任由她抓紧,“其实让男人听你的话很简单。”
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完全听不懂韩敬已什么意思。
就这样,在青天白日下,他含笑拉着几乎半/裸的她游向最深处,竟无人阻拦,所有的人都装死。
因为一匹马,他恨透了她,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的在水中戏弄她,逼得她学会泅水。
她从水中爬出,湿透的样子狼狈不已,尖叫着逃跑。
含乔却骗她绿衣走丢了,今晚走不了,等明天再说。一边是生死不明的绿衣,一边是qín_shòu韩敬已,她左右为难,痛哭流涕,在偌大的花厅失魂落魄寻找绿衣,韩敬已笑嘻嘻坐在椅子上欣赏了半天,“你脱一件衣服,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她根本就不想与他说话,更没有问题问他。
韩敬已便亲自动手,做了在水里就想对她做的事……
她就像一只顽强的小野狼,原地转圈的挣扎,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他起身穿衣服,她爬起来追着他继续打,他无动于衷,唇畔的笑意令她抓狂。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个畜生!”她的身子止不住战栗,哭泣的眼睛写满不解。
那一刻,他的呼吸暂缓,伸手理了理她散落腮边的碎发,“想知道?”
她哽咽,瘦削的小身子往后退一步,这样的柔弱,何处不可怜,难怪沈肃对她念念不忘……韩敬已偏头一笑,“不想听?”
她略白的樱唇轻颤。
“我……想你。”他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神情,无波无澜,她根本不在意,韩敬已目光一冷,“骗你的。”
她打了个寒噤,似才回过神,来来回回的重复,“王爷……王爷不会放过你的……我还要告诉宗人府,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好。”
“你会遭报应的,韩敬已,你就不怕报应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