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先走了。”卢谨欢从容不迫的往玄关处走去,刚拉开门,她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着卢谨纯,说:“我原以为经过西餐厅一事之后,你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好好为未来策划一番,看来我错看你了,你还是一个只能含着奶任人摆布的奶娃娃。”
卢谨纯当下就气炸了,“该死的贱女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要不是你,我会受到那样的羞辱?”卢谨纯说话间要冲过去,再跟她打一架,结果被卫希兰拽住。
卫希兰冷冷看着卢谨欢,说:“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想要干什么,但是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管教,用不着你多嘴。”
“当然。”卢谨欢轻蔑的看了卢谨纯一眼,转身走了。直到院子里传来跑车离开的声音,卫希兰才松开了卢谨纯的手,说:“没事你去招惹她做什么,我告诉过你,凡事都需要忍耐,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忍耐忍耐,你要我忍耐到什么时候?妈,那个贱女人会越来越嚣张,也是因为你的忍耐,我们为什么要忍耐?”卢谨纯气得快要抓狂了,自从在西餐厅里受辱之后,她就想着怎么报复卢谨欢。她多次想要行动,都被妈妈阻止了。现在她都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了?
看着她受辱,她还要对仇人卑躬屈膝,实在让她不甘心。
“你等着瞧吧,很快就要有好戏上演了,纯纯,她给你的屈辱,我会十倍讨回来。”卫希兰眼里掠过一抹阴狠的光芒,沈洁,卢谨欢,卢文彦,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全部讨回来的。
卢谨欢将车开出卢宅,在一段车少人少的地段停下车,她扳过后视镜查看自己脸上的伤,唇角被卢谨纯抓破,绽出血迹来,下巴也多了几条伤痕,脖子上的伤更不能看。
该死的卢谨纯,手下一点也不留情。早知道刚才她就不该心慈手软,她一边触碰伤处,一边咝咝抽着冷气。这个样子,她是没脸再去卢文彦的公司,只好找了个安静雅致的茶楼,打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母亲死后,她连叫他一声爸爸都不肯了。她无法对这个薄情的男人产生一点敬仰之情,即使他是她的父亲。
约好了在茶楼里见,没过多久,卢文彦就到了。他依然风霜满面,依然是那个妻女受到欺负时,懦弱的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
卢谨欢见他来了,开门见山道:“慕家跟卢家到底有什么仇恨,我嫁给慕岩,是不是您早就谋算好了的?”
卢谨欢这辈子最恨的就眼前这个懦弱的男人!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妈妈被爱冲昏了头,嫁给卢文彦这种男人,是她这一生做的最坏的决定。为此,她赔上自己的青春,赔上了双腿,赔上了一双儿女的幸福。
而这个男人,在她死后,依然能心安理得的活着,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那日在酒店,他的沉痛与悲伤仿佛是一场戏,风过无痕。
卢文彦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有些发怔,他看着卢谨欢,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她小小的身子挡在母亲前面,迎上那辆横冲过来的汽车。
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能够不顾一切的站在沈洁前面。他本可以拥有她最童真的笑靥,最后却在他的疏忽与刻意冷落下,她越藏越深。
沈洁死的时候,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那个他亏欠了一辈子的女人,他利用过她、伤害过她、背弃过她、却也是最爱她。可是与心中的仇恨比起来,这爱太单薄,不足以支持他的意志。
“看来慕岩已经对你出手了。”卢文彦很淡定的道,并没有丝毫觉得愧对她的地方,“你应该知道你的这段婚姻,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欢欢,你不该动心,他不是你能爱的男人。”
卢谨欢双眸危险的眯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22年前,我娶你母亲之后,欢欢喜喜的回到家中,要向父母禀明娶你母亲的决心,结果父亲已死,留下苟延残喘的母亲,她告诉我,父亲是被逼死的,被慕岩的父亲慕长昕亲手逼死的。枉我跟慕长昕还是好兄弟,他不念旧情,强行垄断y市的房产事业,逼死你爷爷。”
卢谨欢其实没想过卢文彦会告诉她实情,此时听他一一道来,心里一阵惊心动魄。原来慕卢两家是世仇,难怪他要她代替卢谨纯嫁进卢家,难怪卫希兰有这样一门好亲事却不攀?
他们是早就料到了她的下场,所以一边心安理得的将她嫁进慕家,一边从她这里得到慕岩的资助。
“我在母亲的安排下,娶了卫家远房亲戚的女儿卫希兰,得到了卫家人的支持,才能重整家业。然而我在生意上一窍不通,最开始的几年,都一直是赤家亏损,卫家人渐渐对我失去了信心,最后索性不再管我,要不是希兰对我不离不弃,我们早已经流落街头,成为y市人们眼中的笑话。”卢文彦娓娓道来,并无隐瞒。
“家仇当先,我岂能顾及儿女私情,希兰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爱她,却感激她。你母亲带着你找上门来时,希兰为此大受刺激,失控下,竟然…竟然派人去撞死你们。你母亲趁机要挟,让我把你带回卢家,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否则她就揭发希兰买凶杀人的事。”卢文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