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笙嫌她拉拉扯扯的烦,抖了抖袖子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你要看给你看便是。”
阮如婳停下伸向她的手,冷笑的看她。
心悠和二丫脸部抽搐。
阮如笙深呼吸一口气,大眼睛刮了如婳一样,可是如婳可不在乎,看着她的眼神冰冰凉的。
如笙手伸向袖子里,将岳祁给她的药瓶子拿了出来,不过也仅仅是药瓶子,里面的原药已经被她倒了出来,换上的是一些补气丸。
“看吧。”她摊开手心,语气里带着些不服气和恼怒。
阮如婳一把抓过来。
“这什么?”她凑近瓶口闻了闻,一股药丸的味道,而且这药丸的气味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然后又锐利的看向阮如笙:“没事你藏什么?刚刚又说什么岳世子,你还不快老实招来!”
阮如婳看着她额头上的那一块纱布,再一看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又长又明显的双眼皮,怎么看都心里不是滋味。
为何这个多余的妹妹生得这么漂亮。
见阮如笙不说话,她心里着急,于是又将眸光看向心悠:“你说,你刚刚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心悠支支吾吾,摸摸后脑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这个、姑娘说暂时不说——”
阮如婳当如笙九岁,哪里会那些弯弯道道。
逼迫向心悠,举着手中的要瓶掷地有声的说道:“你不说,我就去告诉母亲去,说五妹妹窝藏男人的东西!”
其实她心里没底,毕竟就是一个药瓶子而已,谁能证明是男人的东西。
但是她刚刚明明听见她们说岳世子。
难道这是岳世子送来的东西?
她见她一说出了这句话以后,阮如笙三人都是一副心虚惊惶的模样,不由地心中更是怀疑,低头朝手中的白色药瓶看去。
她看得比较仔细,所以一翻瓶底的时候,那个小小凸起的“贡”字就映入了眼帘。
“这是贡品?”她脸色变幻,出口的话几乎变了声。
“这哪儿来的?”她厉声问阮如笙。
阮如笙一脸轻松:“岳世子送的。”
阮如婳心里一漏,岳二爷送的?
“送给谁?”她声音几乎尖锐,不相信这是岳祁专门送给阮如笙的。
阮如笙的回答安抚了她跳跃的心。
“送给你的。”她低低沉沉的说道。
阮如婳翻来覆去的看,皱眉说道:“他送我这个干什么?难道是知道我被禁足——”
又抬眼看向阮如笙,命令道:“你们刚刚说什么岳世子请了我和妹妹?”
阮如笙娇憨的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儿遇见岳世子给送药来,说今日请我们姐妹去参加一个什么茶花会,凑个热闹,我说大姐被禁足了去不了,于是就婉拒了——”
“你——”阮如婳有些心疼,仔细分辨着她话里的真假。
又瞧手里的瓶子,光泽和手感不是普通的手法能烧制出来的。
这明显就是贡品的材质,阮家招皇帝嫌,别说贡品了,就是宫里的赏赐也没有。
而岳夫人娘家就是皇家,有贡品的物什很正常。
“那他有没有说今日在哪里开宴会?”
为什么这么关键的事她竟不知。
阮如笙想了想,胡诌了一个名字:“好像是在七弯巷的一座叫忘名轩的院子里。”
阮如婳暗暗记下,面上却不甚在意的收了药瓶进自己的荷包,淡淡的说道:“好了,你在这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像看小妹妹一般的对她扯了一个敷衍的笑容,然后转身出了凉亭,步伐带风。
三人忍得十分辛苦,几乎是阮如婳一看不见了身影就伏在凉亭的石桌子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银铃般的欢笑声飘出去很远。
二丫和心悠东倒西歪。
她们见大小姐上当了十分解气!恐怕她现在已经改变计划朝七弯巷跑去了吧!
可是又有些犯愁万一大小姐知道小姐是骗她的,回头会不会找小姐的麻烦?
阮如笙心情愉悦,含笑出了凉亭,凭靠在凝翠湖边的美人靠上。
气候转入初秋,温度逐渐下降。
入冬的时候母亲就要害病了,一连整个冬天都是躺在病床上,开春刚气色好了些。
却又被何姨娘和阮从柏气得倒了回去,就在某一天早上,含怨而去。
祖母却一点不重视母亲的葬礼,认为她一个继室,又生了个没用的女儿,觉得丢人,就悄悄的葬了。
想到这些阮如笙遍体生寒。
她真是傻,还想着获得祖母的喜爱。
“小姐——”
心悠和二丫扭头望去。
却是子鸢小碎步的找到了这里来。
她面色带着喜,似乎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子鸢让小姐派去打探韩国公夫人来的情况,难道是二小姐的亲事定下来了?
阮如笙收回思绪,湖边这样站一会还有些凉。
“打探到些什么?”
子鸢脸上都是笑,合掌道:“你们猜二小姐要嫁给谁?”
“谁?”心悠和二丫急切的看着她。
阮如笙目光望过去。
子鸢难掩羡慕:“我们都以为韩国公夫人是给她的几个儿子们来说亲的,却结果不是。”
阮如笙错愕。
不过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韩国公府的几名男子都很出色,何愁娶不到媳妇,韩国公府的夫人还巴巴的连跑安平侯府求了这亲事干什么。
“侯府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