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年纪还小,脸虽还带着稚嫩,却已可见出挑轮廓。
就是那性子不讨喜,时常闹别扭,比她这个老太太还难伺候,若是能改一改,将来倒能配个好联姻。
众人嬉闹了一会,因阮母会在早晨睡一会回笼觉,就散了。
出来时阮如婳挽着林轻语的手笑道:“母亲今日可还要妹妹学女红?放她跟我们玩会吧,我们可都好几天没跟她玩儿了。”
林轻语一时为难,她们两姐妹这个时候已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阮如笙除了在作诗方面天赋异禀,其余的一窍不通。
来年开春就满十岁了,还有几年可以学那么精。
她正想拒绝,阮如笙却已经笑嘻嘻答应了:“好啊,我也正想玩会子呢。”
林轻语不赞同的看向她:“就知道玩,昨天已经荒废了,你今天可还要......”
阮如笙已经拉着她胳膊撒娇:“我知道我知道,明天会补上的。”
林轻语又气又笑,最终任她去了,走时还叮嘱道:“可仔细了啊。”
看着三人飞奔向后花园的翩翩背影,林轻语不由地一阵惆怅。
她这个女儿,脸皮子薄得紧,心胸小气,可人家一对她好,她马上又掏心掏肺的。
摇了摇头,领着丫鬟离开。
...
路上,阮如婳拉着阮如笙的手关切的问道:“妹妹,你的《女戒》都念到哪里了?”
阮如笙忍住拂开她手的冲动,老实的答道:“都念完了。”
“都念完了?”阮如婳笑出声来:“我照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能干。”
阮如玉跟在一旁并不参与她们,只跟贴身丫鬟雨荷轻声说着话,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说完又调皮的一伸指,高深莫测的笑道:“既然你念完了,那我就考考你如何?”
阮如笙恍然大悟的轻轻点了点头,她是说这场景有点印象,终于想起这事来。
“你考。”她笑嘻嘻应道。
于是阮如笙摇头晃脑的出题:“书中有一语曰,骄盈既施,何和之有,恩义既乖,何誉之臻,是以美隐而过宣,姑忿而夫愠,毁訾布于中外,那么下面一句呢?”
阮如笙笑眯眯道:“耻辱集于厥身,进增父母之羞,退益君子之累。”
“妹妹果然记忆过人。”阮如笙抚掌夸赞,说着三人和丫鬟等已经到了花园处的一片空地。
有阮如婳的丫鬟婉玉和玉华拿来了风筝笑道:“姑娘们风筝拿来了。”
阮如笙乘阮如婳摆弄风筝的时候悄悄对身后的心悠吩咐道:“你去叫两个厉害点的小厮过来,见机行事。”
心悠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大姑娘手中花枝招展的风筝,没料到小姐这么一句话。
她当时就想问为何,谁知阮如笙不容置疑的瞪了她一眼。
心悠就魂不附体的去了。
阮如婳看见,只当如笙是命丫鬟回屋拿风筝去了。
她笑着走过来:“妹妹不必回去拿风筝,我这个给你玩。”
若是真的九岁的阮如笙还真的想玩。
现在嘛,看到风筝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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