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笙还待再说些什么,阮永定却已经摆了摆手,有些疲惫的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事我再找你祖母定夺定夺。”
阮如笙拉过他,坚决的说道:“还定夺什么,坚决不借。”
两人僵持不下,阮永定就叫她先回去。
阮如笙回兰馨院后心情有些重重的,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前世在平南王府常吃的鲜花饼。
于是叫心悠去摘了好些玫瑰花瓣,准备先做玫瑰花酱。
“只在院中学习?”
老太太淡淡的品着茶,一边听丫鬟给她汇报几名孙子孙女的近况。
听到阮如笙一直安分老实的在院子里做自己的事以后,她委实有些诧异。
这是真转性了?
阮如婳时常来陪伴她,比其他任何的孙子辈都要常伴她左右。
所以老太太最疼她。
此时她跪在老太太膝下给她柔柔的敲着腿。
“五妹妹怕是心急自己了,毕竟她翻过年就十岁了。”阮如婳笑着说道,眼底深处有丝不屑。
除了诗作得好点外,她其他哪样都不行。
她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会弹好多曲子,能和老师博弈了。
老太太果然哼了一声:“装模作样,做给谁看?”
阮如婳神色动了动,又和老太太叙了一会话后,就借口离开了。
从岳府回来已经十来天了,可是她和岳祁的关系一点进展也没有。
阮如婳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她在自己的添香阁里用古筝弹奏了一会《妆台秋思》,心情说不出的烦躁。
“噹——”
她按住琴弦收了音,一点不满意自己的状态。
一旁站立的丫鬟宝珠上前关心的问道:“姑娘今日琴音浮动,似乎有心事啊。”
阮如婳挑眼瞪她:“用得着你说!”
宝珠讪讪的住了嘴,于是知道大小姐今日心情不好。
阮如婳站起来沉思,最后一咬牙,对宝珠勾了勾手指。
宝珠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姑娘有何吩咐?”
阮如婳笑着说道:“你去跑一趟辅国公府。”
宝珠一听跑辅国公府,顿时站直了腰背,小声问道:“小姐要我去公府......做什么?”
阮如婳凑近她耳际耳语了一番。
宝珠听后,有些不赞同的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阮如婳冷哼一声,道:“叫你去就去,你不想去,我派瑞珠去也一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宝珠想了想,迟疑的说道:“我去便是。”
阮如婳微微勾了勾唇。
及至下午宝珠才从公府回来。
回来后阮如婳就拉了她进屋问道:“如何?”
宝珠喘了口气,拍着胸口有些做贼心虚的说道:“岳二爷说,行,到时他会去的。”
阮如婳嘴上挂了笑,姿态优雅的摇着水墨团扇,她今日穿着纱质的鲜嫩雪青裙,显得体态柔媚,瓷肌赛雪,莹莹中有薄透的朦胧之感。
傍晚去老太太那里定省出来后,她就叫住了阮如笙。
“五妹妹。”她喊道。
阮如笙停下脚步,挑眉看她。
“是这样的——”阮如婳走上前笑着说道:“今天下午岳二公子差人来说,他和岳二小姐想请我们明日到栖湖游船,不知五妹妹有没有兴趣?”
阮如笙望着她沉默了一瞬,点头道:“好啊。”
阮如婳脸上的笑容加深:“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巳时我们就出发吧,下午早点回来,这天气也热,我回头给母亲知会一声,就说你是陪我去了,也免得母亲说你贪玩。”
阮如笙闷闷的说道:“大姐考虑周到。”
两人这么商定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心悠神秘兮兮的对阮如笙说道:“小姐,我还是劝你明日别去。”
子鸢在一旁沉默,她心里是希望小姐去的。
那可是公府的世子啊......
虽然小姐年纪还小,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是小姐若能嫁得好,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也有机会。
阮如笙惦记着她前几日做的玫瑰酱是不是成了,于是脚步就有些轻快。
闻言,随意的问道:“为何别去?”
心悠委婉道来:“我不知道打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岳二爷有可能是大姑娘未来的丈夫,他们明日相约,我们去干什么啊?”
子鸢听了顿时有些不服,她冷笑道:“这话说的,好像已经成了似的。”
心悠瞪她一眼,反驳道:“不管成没成,总之不合规矩,按理说大姑娘都不应该去的。”
阮如笙白了她一眼,甩出一句话:“你们以为我真会去。”
然后转脚去了灶房。
留下心悠和子鸢在原地面面相觑。
...
老太太说阮如笙的那句“不知道做给谁看”,这话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林轻语的耳朵里。
她一边绣着手里的女红,一边冷笑说道:“就知道贴她宋家的,我女儿琴棋书画就叫装模作样了?”
然后对着明月明珠吐了一肚子的埋怨。
“娘。”
阮如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伴随着丫鬟的一声“五姑娘来了。”
林轻语整了整脸色,恢复笑容。
这时丫鬟已经掀了帘子,阮如笙雀跃的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
“娘。”她又喊了一声,笑着走过来:“你猜我做了什么好东西。”
林轻语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来瞧过去,只见她手中的盘子里整齐叠放着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