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乐觞万没料到,狂龙竟然如此决绝。 。 .
“大龙使乐觞,休要再叫我二弟,我狂龙虽不是什么好人,但男子汉大丈夫,行得堂堂正正,处世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你执意助纣为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哼,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狂龙斩钉截铁地打断乐觞,一脸刚毅的神情,正义凌然。
乐觞身体一怔,素知二弟‘性’如烈火,但这好像还是兄弟二人,第一次红脸。二弟呀二弟,难道你非要‘逼’得我们父子反目么?两千年了,父亲好不容易与我父子相认,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有多苦么?父亲的夙愿,的确十分可怕,很有可能毁了这个世界。
可是,就算如此,世界少我乐觞一个,又有什么关系?我乐觞大义灭亲,背负上不孝的罪名,世界便能得到拯救?否则,父亲便一定可以毁灭世界?
是否世界末日,是否天下太平,又关我乐觞什么事了?我自幼成为僵尸,从未体会过亲情为何物,世人又几时给过我一丝关怀?又有哪个不将我当成一只怪物看待,我所有的亲人,朋友,兄弟,都是僵尸,那些人类的死活,我为何要去理会?
乐觞默不作声,自己越想越觉得生气,尤其想到被自己看做唯一知音的二弟狂龙,居然与自己割袍断义,渐渐的,愤怒之情,甚至转换成了愤恨,心中原有的惭愧和自责之情,瞬间当然无存。
“好好好,割袍断义,想不到你竟没有一丝犹豫,昔日狂妄的二龙使狂龙,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你虽不念兄弟情义,执意与神龙教为敌,我却不能似你这般无情。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今日双方姑且罢战,容你将清凉寺这一干僧众,整合一番,明日午时,我神龙教自会全力前来攻山,咱们各自郑重,好自为之吧!“
乐觞说罢,大袖一挥,身化流光,消失于头顶上方的浓雾之中。
劳远山不动声‘色’,连同卓言、杨晨空二人,带着手下大批僵尸,向‘迷’雾之中崖顶飞去。
诺大一个‘混’元宗驻地,清凉寺一干僧众,不久前还和神龙教一众僵尸,殊死搏斗着,转眼间,对方消失得无影无踪,众僧四下查探,发现对方果然走的无影无踪,于是纷纷放下心来,虽然明日始终还是难免一场生死大战,至少此时,他们可以相互为师兄弟们疗伤、鼓励,还有那些牺牲的同‘门’,至少还可以为他们收尸。
不戒和尚走到狂龙面前,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前辈心怀天下,此乃苍生之幸,天地之幸,善哉,善哉。“
狂龙此时满腹心思,哪有耐心听和尚啰里啰嗦的‘阿弥陀佛’,生怕他再恭维几句,抢先问道:“大师不需多礼,神龙教明日便要攻山,快将事情始末说与老子听听。”
不戒和尚知他自称老子,那是一贯如此,便也毫不在意,将自己等人回到清凉寺后,召集‘门’人,随时留意神龙教动向,却发现神龙教四位龙使者集结大批僵尸,动向不明,自己率领清凉寺僧众,悄然尾随,来到终南山悬崖处,双方先后纵身跃下,并在‘混’元宗遗址展开大战。
醉心道人发现异动,赶来查看之后,及时援手,劳远山放出一只怪物,不高、不胖,二位师弟重伤,自己与醉心道人双双耗尽功力,依然未能将那怪物制服,劳远山、石破天、卓言、杨晨空,四人人率领一众僵尸,趁机围攻佛阵。
师弟不笑和尚,独木难支,最后施展“佛我同在”与石破天同归于尽,化为一颗金光舍利子,继续守护佛阵,其生气所用佛宝“流云佛袖”灵‘性’非凡,有感主人生前壮举,自发守护舍利子,不致被要挟染指,卓言因此被佛宝重伤,等等这一干事宜,如实向狂龙叙述了一遍。
说着,不禁抬头看向悬浮在空中的舍利子,神情之中难掩落寞之情。
狂龙听罢,便将舍利子深深一礼,自己‘性’格狂傲,虽不曾与不笑和尚深‘交’,但其危难关头悍然献身,不禁令人肃然起敬,只见那“流云佛袖”兀自守护在舍利子四周,暗暗感叹,这佛宝居然能有如此灵‘性’,实乃平生仅见。
清凉寺僧众忙于打扫战场,为同伴收尸之际,悲切之情,暗暗弥漫,想到千余年前,自己带领僵尸手下,与‘混’元宗展开的那场决战,惨烈程度尤胜今日,在那场决战中,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那帮老弟兄们,全部血洒当场,实乃平生最大之憾事!
明日,千余年来,最为敬重的大哥,便要在此与自己殊死相搏,天意至此,造化‘弄’人,却又能如何?大哥重情重义,却从未经历过父母之爱,要他与生父决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可那教主徐福丧心病狂,两千多年运筹帷幄,竟是要将那秦始皇复活,使其长存于世,好圆了那始皇永享盛世的‘春’秋大梦,届时,只怕人世间僵尸横行,杀戮不断,人间变成修罗炼狱,凡人终将灭绝于世。
如此灾难面前,大哥如何能为一己‘私’‘欲’,而置他人生死全然不顾,执意助纣为虐。我狂龙虽然双手血腥,也难免有行将踏错的时候,但做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天地,今日与你割袍断义,明日便即生死相搏,双方各安天命,全力以赴吧。
不戒和尚双手合十,躬身行礼,“明日一战,事关重大,神龙教势大,又对聚灵阵志在必得。前辈久经战阵,又对神龙叫极为熟悉,老衲不才,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