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兮心头一跳,呼吸发紧,毒?什么毒?他最近如此好脾气,十分反常,莫非是因为……
早上醒来的时候,徐老七的头还晕乎乎的,昨天喝的太多了,喝到最后兴起都是抱着酒坛子喝的。
低头瞧瞧怀里的媳妇,一怔,平时醒来时媳妇都是安静温暖的睡着。白皙的皮肤泛着粉红色,长长的睫毛垂着,他都要默默的瞧一会儿,才肯起身。今日却不同,媳妇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痴痴的看着自己,一只软软的小手正覆在自己脸庞。
媳妇花痴了?莫非醉酒的男人特别有魅力?
“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徐老七细瞧发现她的大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我睡不着,你跟我说实话,你中的是什么毒?”紫兮嗓子也有些哑。
“毒?什么毒?”徐老七莫名其妙。
“你还瞒着我……”冉紫兮嘴一撇,委屈的落了泪。
“别,媳妇你别哭啊……哎!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老七一下子睡意全无,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毫无章法的亲了几口。
紫兮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瞧了半晌,确实只有疑惑没有隐瞒,就开口问道:“昨晚你喝醉了,拉着我不放,还说中了毒,活不过三年。”
徐永寒挠着头想了想,确实想不起来这事了,喝断片儿了。
“我在瓦剌时确实中过毒,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才回来,不过已经医好了eads;扑倒冷傲dà_boss。”徐永寒面容平静,紫兮却不敢轻易相信,拉他起来穿好了衣服,梳洗毕,就让初画把平娘子叫了来给他把脉。
“我还能骗你么?真是的,又不是孝子,还不信我。”徐老七怨念着吃着早膳,心里却很欢喜,左臂平伸在桌子上,让平娘子把脉。
紫兮撅着嘴,皱着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也不肯吃饭,一脸凶巴巴的样子:“我就不信你,我只信平娘子,你别说话了,说也没用。”
一向温柔似水的小女人凶起来有点好笑,有点可爱,徐老七放了筷子,瞧着她无语的笑。
平娘子细细的诊过脉,又翻着眼皮瞧瞧,看了看舌苔等处,十分笃定的朝着紫兮点头:“曾经中过很厉害的毒,不过已经解得九成多了,一些残余的毒性不大,回头调养一下就好,并无大碍。”
徐老七起身宠溺地揉一把媳妇头顶:“如何?没骗你吧。我走了,快吃饭吧,傻媳妇。”
紫兮这才放了心,目送他离去,叫平娘子一起吃饭,又问了问红枫的怪病,得知病情有所好转,这才放了心。喂饱了两个孩子,带他们去上房给老太君请安。
一家老小日子过得安宁和美,虽是朝中还有异动,熙宁侯还未抓获,可那是男人们的事情。定国公府五百名训练有素的侍卫守护着高墙大院,冉紫兮每日带着孩子们在后花园中玩耍,晚上被丈夫抱在怀里亲热,享受着安逸温馨的时光。
很快就到了九月二十白塔寺庙会的时候,老太君年岁越大越发懒得动了,只让他们夫妻两个去上香还愿,这几年徐老七不在家,紫兮一个人不敢出门,所以今年要捐大香火,把这几年的补上,也要感谢佛祖保佑老七平安归来。
白塔寺的后山上冬枣已经红了一大片,圆滚滚亮鲜鲜的,徐老七有力的双臂举高女儿让她去抓,不一会儿徐柔就装满了自己前襟上的小口袋。
“娘……来帮我拿着。”徐柔白胖胖的小爪子抓着几颗小苹果一般的特大号冬枣献宝一般的交给娘亲,紫兮接过来包在手帕里。
徐战鹏手里拿着弹弓专注地盯着树上的大枣,每当打中一个就高兴的跳起来。
瞧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一如当年,肩上却多了笑靥如花的女儿,身边还跟着虎头虎脑的儿子,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紫兮遥望着白塔,想起当年还是六岁蒙童时,牵着母亲的手来这里。
娘,您放心吧,女儿嫁了个好丈夫,如今儿女双全,家庭和睦,每日过得都很舒心。紫兮默默的双手合十朝着白塔的方向拜了拜。
“想什么呢?”徐永寒发现妻子面色不对,单手抱着女儿,大手一伸从树上摘下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塞进女儿手里,垂手握住妻子微凉的小手。
“想起我娘了。”紫兮拉过鹏鹏,一家四口缓步往回走。
“改天我陪你去坟上给她烧烧纸钱吧,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让外祖母也瞧瞧他们又长大了。”
“嗯。”紫兮知道他很忙,但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吃饭,然后在前院教儿子练武。每到休沐日都会在家陪家人,陪孩子。他会细心的观察自己的情绪,默默地给她百依百顺的宠爱。
路过翠竹掩映的静心堂,却见一个俊俏的型尚捂着脸从里边跑了出来,边跑边哭着自言自语:“公主就可以这样欺负人么?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就打人……”
徐老七嫌恶的扫了一眼静心堂,心中暗骂九公主不要脸。早就听说她玩和尚,如今看来竟是真的eads;魔兽世界之野猪人崛起。这型尚是个嘴碎的,只怕会惹出祸来。
徐老七不想趟这浑水,已然上完了香,便带着妻儿回家。这次徐柔坚持要让爹爹抱着骑大马,徐战鹏只好拿出大哥的风度,不情不愿的跟母亲坐在了马车里。
车马行至定国大街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妇人领着三个孩子冲了过来,侍卫拔刀欲砍,又见那妇人不像刺客,正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