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也不知该怎么说,简迟淮看了看玥玥的脸,“是不是长胖了些?”
“这几日特别能吃,胃口好了。”
简迟淮亲了亲她的脸,一大早出去到现在,他早已是精疲力尽,脑子里也会想到简宝宝,但他已经顾不上了,就连玥玥,他都才抱了这么一会会。他知道简宝宝那肯定不太平,但现在能做的,只能是交给时间。
“我明天还要去医院。”
“好,我知道。”
简迟淮陪了玥玥一会,就睡了。
翌日,他出门还是很早,如今蒋龄淑还在医院里,褚桐自然也没心思上班,她打了电话请假几天,眼看着玥玥还睡得很熟,她却一点困意都没了。
用过早饭上楼,她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怕吵醒玥玥,她赶紧上前,拿起后立马接通,“喂?”
里面传来一阵孩子的哭闹声,褚桐瞬间知道了什么,她轻声喊道,“简宝宝!”
傅时添的声音从里面透出来,“你能不能过来哄哄她?”
“她的声音怎么了?”褚桐焦急问道。
“嗓子都哭哑了,而且在发烧,喂药也不肯吃。”
褚桐心里猛地一抽,“还是弄不住她吗?”
傅时添头疼不已,“晚上,就没好好睡过,一天到晚地哭,怎么都适应不过来。”
褚桐面露焦急,傅时添紧接着道,“我急也急不来,你带带她吧,至少让她把药喝了。”
褚桐看了眼床上的玥玥,再想到简宝宝如今的样子,她握着手机的指尖不由收拢,半晌后,这才开口,“好。”
“嗯。”傅时添松口气,挂了电话。
褚桐出门时,玥玥还在睡觉,她吩咐好月嫂将她看好,然后驱车离开。
来到傅家,一名月嫂过来将她带进去,还未走到屋内,就听到孩子在哭。
褚桐连鞋都没换,直接踏进去,简宝宝在宽大的沙发内,撒泼一般,滚来滚去,满地的狼藉。傅时添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内,大掌撑着额头,一副快要被折腾死的模样。
褚桐快步来到沙发跟前,“宝宝。”
简宝宝听到声音,双手双脚停住不动,黑亮的眸子朝她看看,然后扯开嗓门哇得哭起来。
褚桐心疼不已,弯腰将她抱起来,眼眶顿时就红了,简宝宝两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生怕一撒手,妈妈就没了。
傅时添看到她来,神色总算轻松些,褚桐轻拍着简宝宝的后背,一遍遍哄,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傅时添不由盯着她的身影看,很快,简宝宝止住了哭声,乖乖趴在她的肩头没有动静了。
褚桐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刚想将她拉开些,孩子却双手使劲将她抱住。
还是在害怕,妈妈会忽然离开。
傅时添站起身来,褚桐脸贴着简宝宝,果然很烫,“怎么会发烧了呢?”
“一直哭个不停,也不肯好好吃饭喝水……”
“多少度?”
月嫂回道,“三十九°。”
“烧成这样,她不吃药,你们就任由她吗?”
“本来想把药搀在奶粉里,但她不肯喝。”
“去准备护彤退烧药吧,香蕉口味的,加一点点温水就好,我来喂她。”
月嫂应声去准备,褚桐坐到沙发内,将简宝宝放到自己的腿上,她目光不由扫了眼傅时添,“你不是很能吗?早想着要把孩子要回去,你就没想过,她回来之后,你怎么应对她的不适应吗?”
“我没有过别的孩子,也没有带过孩子,我怎么能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家里没有别的退烧药,月嫂还要出门买,所幸药店离这不远,褚桐焦急地用手摸着简宝宝的额头,傅时添看了眼,开口问道,“她眼皮上,为什么有摔过的痕迹?”
“摔跤了。”
“之前是被人抓破脸,现在又是摔跤,这就是你说的,你带在身边的好处吗?”
想到简宝宝摔跤的事,褚桐不由又想到了蒋龄淑的病,她心里一阵烦躁,“孩子交给你不过一天,不是病成了这样吗?”
傅时添皱了皱眉头,不说话了。
很快,月嫂买了药回来,冲泡好后,将碗放到褚桐的手里。她自己试了下温度,然后用匙子舀了一小匙子送到简宝宝的嘴边,哄着她一口口将药喝完。
“估计半小时左右就要发热了,给她裹些厚实的衣服吧,出了汗之后,再给她擦个背。”
傅时添一动不动杵在那,“我不会做那种事。”
褚桐抱着简宝宝,“那你去拿条厚实的毯子总会吧?”
傅时添闻言,也没叫来月嫂,直接上了楼。
简迟淮在医院陪着蒋龄淑,中午时分,由于蒋龄淑不想吃医院的饭,简迟淮便给她打包中饭去。
回来时,推开病房门进去,鼻翼间有种清新的香味,味道并不浓郁张扬,也恰到好处地掩盖掉了病房内原有的味道。
简迟淮走进去,一看看到床头柜上的果篮,以及室内摆着的几盆盆栽。
“妈,是谁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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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送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一个小伙子是花店的,说是有人订了,让他送来的。”蒋龄淑撑坐起身,“不用闻到那种味道,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好了,舒服。”
简迟淮让她吃中饭,视线在病房内扫了圈,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唇瓣不由轻勾,看来,褚桐这回倒是比他细心多了。
“妈,你慢吃,我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