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到时候这嚣张刻本人不说是安平侯府有意礼让,倒觉着他们一家子好欺负似得。苏暖暖自然不肯给对方留下这样印象,因莞尔一笑,傲然道:“是啊,夫人当初真是错了,若将云妹妹嫁到别的府上做正妻,可不就能得到这份儿体贴了呢?”
“你……”
徐冉云母亲蒋氏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只是恼羞成怒下却无话可说:谁让你们非要把女儿送到安平侯府做平妻了?平妻再怎么也是平妻,竟妄想越过正妻,和正妻一样的待遇?做什么白日梦呢?
“亲家母,我儿媳妇有了身子,这些天脾气古怪得很,你不要和她小小人家一般见识。”
杨夫人淡淡解释了一句,眼中却堆上几丝笑意,头一次觉着儿媳妇骄悍些也有好处,这蒋氏不过是承明伯爵府一个老姨娘,什么玩意儿?就跑来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就凭她女孩儿死在自家?那又不是自己害的。
蒋氏满肚子气,却也不敢真的放肆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段庭轩便道:“太太和岳母舅兄且到屏风后安坐,一切有我和暖暖。”
杨夫人道:“也好。”说完看向蒋氏和徐世子道:“那我们便去屏风后吧?”
“行,我就看看你们怎么处理,云儿怎么说也是伯爵府的女孩儿,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蒋氏站起身,目光阴阴看了段庭轩和苏暖暖一眼,一甩帕子,和杨夫人徐世子进了屏风后。
“什么人啊这是?”苏暖暖也真是大开眼界,摇摇头和段庭轩分左右坐下,段庭轩就对厅里一直站着的丫头道:“去把凤仙翠屏叫过来。”
不一会儿,凤仙翠屏两个互相搀扶着走进来,两人眼睛已经哭的肿成了桃,跪下拜见段庭轩和苏暖暖,心中也揣了个兔子似得不停跳着。尤其是好半晌都没听见两位主子开口后。她们心中就更惶恐了,甚至有些后悔昨天自己的冒失。
“你们两个对云***忠心我是知道的。”
段庭轩果然如同之前说的那般,将主导权交给了苏暖暖,只见妻子慢条斯理吹着茶。好半天才似是不经意般开口,一开口就吓得下面凤仙翠屏一哆嗦,他心中就暗竖大拇指,暗道暖暖不在****混可惜了,这攻心之术简直玩的炉火纯青。
果然。就听翠屏凤仙连忙谦虚道:“不敢当奶奶夸奖……”
不等说完,就听苏暖暖嗤笑道:“不敢当我的夸奖?这么说,你们对云***忠心也不怎么样了?”
“啊!”
两个丫头同时惊叫了一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却见苏暖暖终于抬眼,目光如刀地看着她们,冷冷道:“你们对云奶奶当真忠心,但对安平侯府,却是没有一点儿感情,为了给你们奶奶伸冤。便宁可陷侯府于不义,当真是你们***好奴才,我们侯府的白眼狼啊。”
凤仙和翠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却见苏暖暖面色阴沉,声色俱厉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揭发了我们侯府有功,等你们云奶奶发完丧后,你们就可以因这功劳回伯爵府,然后所有人都会把你们当做有功之人来看待,于是侯府就拿你们没办法了?”
“没……没有,奶奶明鉴。奴婢们不敢抱这样心思……”
凤仙和翠屏吓得又一骨碌爬起来跪好,拼命磕头大叫,忽听苏暖暖一拍桌子,厉声道:“少在我面前鬼哭狼嚎。你们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这一套对我没用。你们说你们没抱着这样心思,那我来问你们,为何有冤情不和你们爷说,却要等承明伯爵府的人来了才说?这不是认定了侯府居心**是什么?两个把侯府当成敌人的奴才,还敢说自己没抱这样心思?敢说自己不是白眼狼?”
凤仙和翠屏一时不知该如何分辩。只是哭着不说话,忽听苏暖暖叫道:“来人,将这两个白眼狼奴婢拖出去,就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儿,活活杖毙,以此来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个警醒。”
话一出口,别说凤仙翠屏吓瘫了,就是段庭轩也吓了一跳,忽听屏风后蒋氏大叫道:“这是什么道理?不说给我女儿伸冤,倒要发落她的丫头……”
不等说完,就听苏暖暖冷冷道:“姨娘且稍安勿躁,你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查出云***死亡真相吗?真相我自会给你,但是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丫头,故意挑起事端毁坏侯府名誉,我是决不会姑息的,一码归一码,姨娘总不是还要干涉我安平侯府内务吧?”
一句话让蒋氏没了声音,接着只听徐世子轻轻叹息一声,不知低声和蒋氏说了什么,于是屏风后便寂静如初。
这里苏暖暖就转向凤仙和翠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你们真是昏了头。云奶奶即便亡故,她也是侯府的鬼,你们两个丫头也是侯府的人,竟还妄想着自己从前是伯爵府的丫头,以为可以在诬陷侯府后回到伯爵府,也不想想,从古至今也没有这样的道理。真不知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能异想天开,想出这样撇清自己的主意。”
话音落,便高声道:“来人,把她们拖下去,除非这两个丫头招供,不然一口气打死就行了。她们生前伺候云奶奶得力,如今去了地下继续为主子尽忠,想必云奶奶九泉之下也是欢喜的。”
这便是殉葬了,蒋氏原本还气不忿,不过听了这话,心中却暗自思量道:虽然这个苏梦暖行事可恶至极,但总算这两句话说的还不错,我女孩儿在地下孤零零的,有这两个丫头下去服侍她,或许还不至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