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不能等等再说?”
心中门儿清的小侯爷表面上却装着糊涂,任由段庭业把他拉了出去,果然,还没等站定,就听二弟急切悄声道:“大哥,大嫂手中的奶油方子没流传出去吧?还有那个雪糕,这一次的蛋糕,这方子都不会被人知道吧?”
“干什么?”
段庭轩好笑地看着段庭业,心中暗暗猜测这个阴险的弟弟打算用什么正大光明的借口来讨要方子。唔!到时候自己要怎样做才能狠狠敲这货一笔呢?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说我心狠也好手辣也罢,反正爷就不会给你翘尾巴的机会。
正想着,就见段庭业又垂下头去,似是挣扎犹豫了一阵,忽地深吸一口气,抬头沉声道:“大哥是最聪明的人,我不信您看不到这两样东西背后的价值。只怕从此后,京城贵族人家再有过生日过寿的,都要有一个生日蛋糕摆着才算体面了。那些女人一辈子想的都是挖空心思讨长辈和丈夫欢心,她们能放弃这样的机会?若是有人和嫂子要配方,大哥告诉嫂子,可万万不要答应,就说京城很快便会有蛋糕店,到时候尽管让她们去那里买就是。”
段庭轩依照兄弟两个二十多年来尔虞我诈的相处方式,替段庭业想了不下五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要方子。然而此时当段庭业突然改变画风,竟一点儿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后,小侯爷倒有些不适应了,以至于下意识就反问了一句蠢话:“你……什么意思?”
段庭业也惊悚了:这是他那个狡猾如狐的大哥?自己无论用什么手段都瞒不过他去的厉害大哥?怎么今天自己开门见山,他倒变的蠢了?难道是假冒的?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好笑的猜测。小侯爷的定力也不是吹牛吹出来的,刚才只是因为弟弟突然改变模式,所以一时脑子有些短路,此时当然就反应过来了,微微笑道:“怎么?二弟是看中了这个生意?”
“是。”
段庭业很光棍的一点头。方子没法套出来,和大哥玩心眼又从来没赢过。面对这样一个想想都激动的浑身发抖的商机,他索性抱了豁出去的态度,兄弟暗斗中,段二爷做不到吃一堑长一智。但总算做到了吃一百堑长一智。
他这样光明磊落的态度,倒真打乱了段庭轩的计划,那个成语怎么说的?有机可趁。所以有机会才会被他所趁,可现在段庭业就是明着来了,条件目的都摆在这儿。不玩虚的,随你开价。这还趁个鬼啊?
“唔!方子不是不能给你,不过你嫂子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她娘家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也盼着将来能伸一把援手,原本就想让我帮她找两个店铺,做这个生意。如今二弟忽然和我开口,你又是咱们家生意的掌舵人,我不能不答应你,但你嫂子那里……”
“我明白。这事儿没有嫂子的方子,就万万不成。所以我想和大哥商量一下,除去给公中的例银,剩下的咱们禀明父亲,你和嫂子占七成,我占三成,如何?当然,这生意的大头还是要交给公中的,安平侯府可不止咱们一家人,那么多的族人要帮衬养活呢。”
这小子今天真是转了性子啊。
段庭轩摸着下巴沉吟:段庭业说得清楚。除了例银外,剩下的要禀明侯爷,这就说明他没有在老爹面前搬弄是非的不良用心,难道。他是真的很想做这个生意,所以连一点花样都不想玩了?什么时候生意的事也能让他这样光棍了?
“若是大哥觉得不妥,给你们八成,我两成也行的,父亲那里我自会说明。”段庭业见段庭轩迟迟不开口,生怕这生意谈砸了。一狠心,就又让了一大步。
段庭轩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弟弟不说话,心中却已经是震惊无比,却见段庭业苦着脸道:“大哥,可不能再低了,这生意光有方子也不行吧?它得有店面,得雇人,我要是只拿一成,连这个本钱都不够,你也不能宰我太狠不是?”
“你小子,还真是难得看到你这个模样。”
段庭轩忽地展颜一笑,见段庭业松了口气,他便淡淡笑道:“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一次怎会如此坦诚?就这么想做这个生意吗?虽然是新奇的东西,其实利润也不至于让你做到这个地步吧?最起码海运只要不出问题,那个利润不会比这个生意低的。”
段庭业怔了怔,好半晌才轻声苦笑道:“不坦诚又能如何?难道就能瞒过你了?到现在也没得到方子,眼看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嫂子不知道厉害,就把方子告诉外人了,我还能怎么办?至于你说的利润,其实我也知道啊,但不知怎么了,这几天总想着这个生意,好像着魔了一般。我管着家里生意这么些年,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开创先河的生意,你说,到时我们在京城开几个蛋糕店,万人空巷,那该是什么样的盛况?不,不仅仅是京城,还有全国各地,这东西的方子只要能保密,我们可以做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独家生意,这种事情,真是想想都让我觉得兴奋,所以哪怕海运才是真正巨额利润的来源,我却从未多费心思。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希望自己能做成独一无二的事吧。”
“想什么呢?独一无二的是你嫂子,方子也是她的。”段庭轩好笑的用扇子在段庭业头上敲了一记,却见段庭业黑着脸道:“那我要是做成了这个生意,不也是独一无二的吗?就沾沾嫂子的光又如何?”
“算了,看在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