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依面露喜色,道:“娘,我说吧,这只是你多虑了,走,一起去吧!”
王雉这才放下了喜服,道:“诺依,等会你可要据理力争,嫁妆一定要越多越好,李紫衣能够以婚事一事相要挟,得了那么多好处,你也能!”
李诺依点头道:“娘,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嫁入赫赫有名的南宫府,可不是阿猫阿狗能够比拟的。( $>>>)”
所谓的阿猫阿狗,自然是讽刺二姐,二姐嫁给了万家,丝毫不能给娘分忧,既然那位万公子要娶小妾,她就随了万公子的愿,省得二姐没谁管,老是往娘家跑!
“夫人,二奶奶和三小姐都来了。”管事的麽麽道。
“祖母、爹、娘,难为你们为孩儿的事这么操心。”李诺依福身道。
张萍笑道:“哪里的事,这可是难得的喜事,大家自然要多操心一些。妹妹也不是外人,因此一起叫来了,商量此事。”
老太太也笑眯眯地道:“快坐吧,这几天听说南宫府的人也来了,说是什么都合呢,八字也是极合的,都商量到了吉日,他们家给的日子是下个月初八,我也查了黄历,这天宜嫁娶,是个好日子。”
王雉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道:“难为娘这么为诺依的事操心,我这几日也在给诺依赶着缝制喜服呢。”
李羡文满意地点点头,先前的诺瑶嫁人已经给他丢了脸面,幸好在诺依和紫衣这里,把面子给扳回来,他多少书舒心一些。
李紫衣道:“妹妹真是好福气,不用离开上阳镇,就能嫁得如意郎君,真叫姐姐羡慕啊。”
李诺依心高气傲地道:“姐姐也嫁得不错啊,将来我们可要一起给李家争光。”
李紫衣道:“这是自然了。”
李紫衣瞧了瞧李羡文淡然地品茶,微笑道:“说来,诺依妹妹在家里也是极受宠的,也不枉爹娘如此喜欢,诺依妹妹从小就生了个水灵的模样,实在叫人喜欢得紧。”
“这不是生得天生丽质吗?小时候就这么美,长大了恐怕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南宫府的小公子也真是有眼光,选了诺依这样的美人胚子。”张萍也顺着李紫衣的话说。
坐下,王雉和李诺依都满面春光,显然还沉浸在喜悦当中,李紫衣媚眼微微一眯,本来她还能留给两人一条活路,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不过,现在……
李紫衣道:“听说诺依是将近十一个月才生产下来的,到底比咱们这不到十月出生的要美,也要聪明,要说我的姿色和聪慧还不及妹妹一半呢。”
王雉猛然抬起目光,瞥向李紫衣,她到底想说什么?但她按捺住,若李紫衣不是这个意思,那她不是不打自招吗?
李羡文道:“紫衣,你妹妹确实也是个奇人,当年你二姨娘身子弱,也算是晚产。”
李紫衣道:“那爹也承认,你出门一个多月的时候,二姨娘写信给您,说她怀有身孕了?”
李羡文这才听出点苗头,道:“紫衣,这话,你是什么意思?”
李紫衣道:“爹,本来这事,女儿是不想跟您说的,可是女儿不得不说,我不想爹一直蒙在鼓里,上了二姨娘的道。”
王雉终于按捺不住道:“紫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二姨娘还能背着你爹干了什么丢人的事不成?”
“干没干你自己最清楚!”李紫衣冷哼道,“我原以为你对爹是忠心的,因此你做什么,我都忍着,看在你是爹妻子的份上,就不计较,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老太太手中的茶碗在哆嗦之下也不慎落到桌子上,她颤抖地道:“紫衣,这种事你可不能随便说,你二姨娘断然不是这种人啊。”
李诺依也咬唇,道:“爹,你看看大姐,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我是快要嫁人的,她这么说,让我有什么脸面嫁入南宫家,还不落人一个话柄?爹,您还能容大姐这么胡闹么?”
李羡文也怒了,道:“紫衣,不要挑拨离间,没什么证据,干什么要因为这样捕风捉影的一个消息,就冤枉了人!”
“爹,我没有冤枉人!”李紫衣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不信你传刘麽麽!”
李羡文有些怀疑地看着李紫衣,最后还是道:“刘麽麽进来。”
刘麽麽进来跪在地上,道:“老爷,老身在李府服侍多年,可不敢说假话,今天早上,我在地上捡一封信,因为上面没写寄信人和收信人,我便拆开看了,一看,竟然是二奶奶写的……”
王雉大惊失色,气急败坏地指了指刘麽麽道:“你血口喷人!”
“奴婢可不敢血口喷人啊!”刘麽麽道。
“信中都写了什么?”老太太急忙问道。
“信中写了,写了……”刘麽麽有些害怕,但还是说下去,“信中说三小姐并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而是和别人苟且生下的私生女,那个和二奶奶相好的男子正在上阳镇一处躲避,每年都要和二奶奶私会!”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李羡文一只手猛地拍了拍桌子,只见桌子上的水果盘子都打翻了,里面的柑橘都滚落了一桌子。
王雉心里有些慌乱,但仍然按住性子,道:“老爷,这都是她们血口喷人,她们就是不想我们娘俩能够过好,刘麽麽早就是姐姐和紫衣的人了,当然不会帮我说话!紫衣,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和你没完!”
李诺依也怒道:“娘定然是清白的,不能因为娘怀胎时间比人家的长,就怀疑我不是爹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