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友叙旧,李紫衣却沉浸在刚才的愤怒之中,也不知道她到底碰了什么霉头,居然一天两次遇到那个男人!甚至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
不仅手上有伤,生意上还栽了一个大跟头,李紫衣很是懊恼。那种男人,谁要嫁给了他,谁倒了八辈子霉!
次日,李紫衣跟随李羡文在欧阳老爷的带领下,进了一批上等货,此行也算圆满了。
李羡文见李紫衣的脸色不对,知道她还在为损失货物的事耿耿于怀,道:“紫衣,做生意要懂得变通,很多时候,事情不是向你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要接受,这就是现实。”
李紫衣点头,她在客栈收拾货物,过两天,再进一些其他的货物,采购一些食物,就可以上路了,出来七八天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
“叩叩叩!”门被敲了几下,李紫衣打开门,只见是客栈的小二,他道:“公子,刚才来了一个人,说是把这封信递给您。”
李紫衣赶忙接过信件,旁边的李羡文也有些惊异,在青云镇,李紫衣没有什么熟人,这封信是谁寄过来的。
李紫衣见过信之后,脸色一白,手上无力,纸顺着风落到了地上。
李羡文拾起地上的信件,看了之后,脸色也一变,道:“紫衣,马上收拾东西,我们立刻赶回去!快啊!”
李紫衣回过神来,将东西全部打包好,又让小二快些去打点些吃的来,与李羡文快马加鞭,没带马车,甚至将货物丢给侍从和镖局,就赶忙朝上阳镇而去。
这才几天的功夫,家里就出了事,李紫衣心里突突直跳,恨不得立马就能回到家中,她十分后悔这次来青云镇,如果不是来了青云镇,母亲也不会因此出事,她怎么能如此自私和大意呢!
五天的路程,两人硬是2天赶到了家,李羡文径直走到张萍的卧房里,李紫衣紧跟其后。
一进门,只见老太太、王雉都在屋内,刘婆婆正在床前,而张萍正面色虚弱地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李羡文问道。
刘婆婆一转身,看到李羡文和李紫衣都到了,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愧疚,跪在地上,道:“老奴死了一百次也不够抵消的,夫人早上出去了一趟,奴婢半天不见人,等奴婢出去找的时候,才发现夫人摔倒在假山旁,已经昏迷几日了,早上醒一会儿,又昏迷了过去。”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摔倒就摔倒了?母亲向来是谨慎的人,假山那边,更是很少过去。”李紫衣道,她赶紧奔到母亲的床前,看着母亲的脸色,十分心疼。
“奴婢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谁找她有什么事。”刘婆婆一边说,一边目光不时地躲躲闪闪。
老太太道:“一个女人,还是大夫人,这么不省心,摔倒了,就成这样了,还让羡文在外地匆匆赶回来,也不知道可影响了生意。”
老太太这些天被王雉挑拨了不少,她向来对大夫人没什么感情。
人都这样了,老太太还说这样的话,真让人心凉,李紫衣没时间计较,道:“刘婆婆,快去叫吴大夫来,我想听他怎么说。”
刘婆婆起身,出去找大夫。
到底是夫妻,再怎么没感情,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李羡文看着床上了张萍,又看了看王雉,王雉此刻一脸的平静。
吴大夫很快被叫过来,他跪在地上,道:“老太太、老爷。”
“夫人到底怎么回事?你诊断地如何,为什么夫人这几天还没醒过来?”李羡文问道。
吴大夫支支吾吾,一会儿看看李羡文,一会又看看王雉,道:“老爷,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是我不让你说的?”王雉瞪了一眼吴大夫,怒斥道。
“你有话就说,我也不会怪罪你。”李羡文道,多半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对张萍虽然有些在乎,但除了利益,他多半不会生什么大气。
“回老爷!”吴大夫道:“夫人有了身孕……”
“什么!”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李羡文脸上是惊喜异常,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儿子,这是他最大的痛处,他积攒的这么多财富和生意,谁来接手?但他转瞬就十分担心张萍的身体。
老太太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口中喃喃不已,“这可怎么办,我的宝贝孙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