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苇儿回头一看,却见到陈志勇和陈夫人一起相携而来,高苇儿不知道陈夫人从哪儿得知自己的名字,她就那样自然的把对自己的称呼从姑娘变成苇儿。(
有客人来,高苇儿当然没办法再回去换衣服,迎上前来见礼:“陈夫人,少将军,锦绣坊今天开业,感谢你们的莅临。”
“志勇回来告诉我,你们店今天开业,我也是你店里的老主顾了,怎么不通知我呢?时间仓促,一点薄礼,你可要收下。”
陈夫人身后的丫鬟端上一个盒子,高苇儿接过一看,竟是一颗翡翠白菜,翡翠油润亮泽,颜色半透,质地沉重,不用问也知道是上品,高苇儿拿着这贵重的礼物,一时不知该收还是不该收了。
“快收下啊,这白菜寓意百财,我今天可是特意赶早来给你送财来的,以后这店定能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陈夫人看高苇儿犹豫,知道她必定是看这东西贵重不敢收下。陈夫人挑选的时候就是专往贵重里挑的,舍不得钱来套不中媳妇。等自己那个木头儿子,那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如此,就多谢夫人了。”
“客气什么,你做的刺绣我家将军可是非常喜欢,我还准备再定做几幅呢?你可要亲手给我做啊。”
“苇儿,一定亲自为夫人刺绣。”
高苇儿点头答应。
“那就好。”
陈夫人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店里,然后对高苇儿说:“听说你的店今天开业,我给几个相熟的人都打了招呼,一会儿他们也会来。他们大多是女眷,你一会儿就跟着我,一起招呼他们,其他的人就交给志勇去招待,他正巧军营无事,让他帮忙一下,也免得你太累了。”
陈夫人看高苇儿就像看未来儿媳妇一般,越看越满意,而且高苇儿今日又特地打扮了一番,更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就是不想让高苇儿去抛投露面,让其他臭男人见了她的美。
所以找的都是丈夫同僚的家眷来观礼,又把儿子顶出去帮忙,彻底不让高苇儿露面。不过陈夫人在这边说的热闹却忘了,高苇儿旁边还有一个人站着。
这时的李修明,面色冰冷,心中已经气急,不是被人冷落,而是他一眼就猜出了陈夫人的想法。
而陈夫人好像这时才发现李修明的存在,恍然一看,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李公子也在?失礼、失礼。”
“陈夫人别来无恙!”
李修明淡淡回应。
“无恙,听说太后身体抱恙,李公子不在宫里诊治,怎么有空来咱们西淀这偏僻地界呢?”
“陈夫人一向消息灵通,修明也不过刚得到消息,陈夫人就已经知道了,莫非陈夫人知道是何缘故?”
“太后幽居深宫,我一个无知妇人又岂会知道,李公子说笑了。”
“是吗?希望陈夫人说的没错。”
李修明眼神锐利,紧紧盯着陈夫人,陈夫人面不改色,迎上他的视线。
“苇儿陪陈夫人各处看看,我就和少将军出去迎接客人,走吧!”
话锋一转,李修明已经率先朝前厅走去,一直没有开口的陈志勇念念不舍看了高苇儿一眼,才毅然转身离开。
一身白衣的李修明走在前面,一袭蓝色长袍的陈志勇随后跟上。一白一蓝两抹背影消失在转角。高苇儿不知道是自己幻觉还是看错,她怎么觉得两个影子侧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擦过,陈志勇抬手抓住了什么东西?
但是前面又没有其他动静传来,高苇儿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
陈夫人却没有看错,李修明和陈志勇都有武功在身,刚才李修明明明朝陈志勇抛了一枚暗器,不过被陈志勇接住了。(
好样的,儿子!陈夫人才心底夸赞。
锦绣坊开业,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大堆,道贺的人也络绎不绝。前厅的热闹忙碌,反衬的后院冷冷清清,本是最忙的人,这是却成了最闲的人。高苇儿正在阁楼上陪着陈夫人品茗,画花样。时间过的悠闲、自在。
“苇儿的刺绣都是自己画的花样?”
陈夫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高苇儿在纸上作画。
“嗯。”高苇儿从鼻里发出一个音节,手下不停。
“苇儿,会画花样那识字吗?”
其实高苇儿的出生背景陈夫人已经派人打听清楚,没有刻意的隐瞒,她的事情很容易就打听到了。之所以还问,陈夫人是想让高苇儿自己说出来,免得她知道自己偷偷打听她的事情心中有不满。将来婆媳相处也会有隔阂。
“识得一些。”
“苇儿家里是怎样的呢?怎么只见到你,家人呢?他们放心你一个姑娘出来抛头露面求生计吗?”
高苇儿手下的笔有片刻停顿,又开始画起来,只是线条却少了之前的流畅,也没有刚才那般一气呵成。
“爹娘健在,不过娘亲身子重,爹学堂还有课要上,所以没有办法来。”
“哦,你爹是先生?那他怎么允许你出来开绣坊?”
“爹爹是个开明之人,我想开店也是经过他的同意的。”
“嗯,看来你爹也不迂腐,你看你开的店一点也不输那些男子。”
陈夫人赞同的点头。
“这些也是多亏夫人的照应。”
“哪里的话,也是你刺绣手艺好。花样画好啦,我看看。”
陈夫人看高苇儿停下笔,放下手里的茶,伸手接过丫鬟从高苇儿手中取过的花样。
陈夫人想做一件衣服,但是衣服要绣什么花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