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地痞找上门,到底是屈服于他们的威压,还是立地反抗,高苇儿两种都不想选,她希望能找到一个更好地方法。可是到底有什么办法呢?各种考虑在脑中纠结,让她不知道如何才好。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门口却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高苇儿觉得这辆马车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等马车上下来的人走进店里高苇儿才忆起这事那次帮自己的那位夫人。
那几个地痞原本想把这些上门的客人赶跑的,正待出门就看见了陈夫人身后的护卫,立马又缩了回来。这位夫人来头不小,看她身边的护卫尽然是军营里的士兵,指不定是哪家将军的家眷。
西淀毗邻邦外,又是通商要道,朝廷为了抵御外敌的侵扰,常年在此驻扎军队,北城外的军机大营就有两万将士。
这还是平时,如果有战事发生,更会从各处调遣军队增援,所以在西淀能看到许多将军,校尉,他们的家眷也多在城中居住,有士兵护卫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些人却不是好惹的,他们直属朝廷,不属地方官员管辖,平常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真要起了争执朝廷以大局为重也更愿意偏袒军营。
这群地痞明显也懂得这个道理,在将军夫人面前哪里还敢放肆,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一边,看她有什么事。
陈夫人走进店铺就看见了那几个地痞,也不正眼瞧他们,径直走到他们让出的位置坐下。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刺绣都呈上来,夫人要看看。”
陈夫人身边的丫鬟吩咐着,架子摆的十足。
程荣看看高苇儿,得到示意,赶紧上前招呼。
“夫人是想看什么样儿的?我们这儿被面,蚊帐,屏风,扇子,手帕,荷包都有,我是每种都给您呈上来还是您挑几样我们再拿?”
丫鬟看了看陈夫人说:“天热了,先拿几面扇子来出来吧。”
那边说完,这便高苇儿就赶紧挑了几面自己绣的扇子呈上去。陈夫人从丫鬟手里接过扇子,每一面都仔细瞧了瞧,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恶。
旁边还有几个地痞在那儿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位夫人又不发话,大满手心急的全是汗,偷偷伸手拽了拽高苇儿袖子,高苇儿轻轻摇了摇头,这时候要以静制动,什么都不能说。
陈夫人看完扇子,把它们交给丫鬟,也没看两人有什么交流,丫鬟又说:“把你们手帕也拿些出来。”
高苇儿又赶紧选了几张好看的手帕呈上,陈夫人也仔细的看了,最后都交到丫鬟手里。
丫鬟拿着这些扇子挑了两把,手帕选了三张,然后说:“这些夫人买下了。”
程荣赶紧道谢:“多谢夫人。”
此时陈夫人方才开口:“我府里还需要一面屏风,要大气恢弘一些,摆在书房,长六尺,高五尺,绣什么你们自己拿主意,将军不喜欢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三个月后交货。”
陈夫人说完起身往外,身后已经有人过来付银子。( 把东西包好将他们送出门外,等他们走远才转身进了店里。
大满在边上急的想跺脚,东家怎么就放那位夫人走了呢?多好的机会啊,你看现在财神走了,可是瘟神还在呢?难道一会儿真要让他们砸店啊!
高苇儿微笑着走进店里,又从柜台里掏出一些碎银子,让程荣给那几个地痞的头,嘴里方道:“各位爷真是对不住,刚才来了客人对你们多有怠慢,这些钱就当我请大家喝茶,赔不是。
各位爷也看到了,刚才那位夫人在我这店里定了一面屏风,要求三个月就得交货,我们店里可能就要忙一阵子了。
我这店里的东西难得有管家的夫人能看上眼,也算我们店的福气。我知道各位保护着我们这条街上的治安,今后就劳烦各位了。
要是店里出了什么事耽误了交货的期限,我们这店的生意事小,影响了各位保护的声誉可就不好了,所以一切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高苇儿口不干气不喘的说完这番话,一副恭敬的望着那群地痞,心有成竹,如果你们识时务就该知道我这店的保护费不是随便收的,赶紧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不然我影响了交货期限就把责任全推你们身上,你们一个个的谁也跑不了。
不得不说,陈夫人就是高苇儿的贵人,两次遇难都是她救了自己。那群地痞见了陈夫人本就有退却只心,现在又被高苇儿一番恐吓,早就打算离开。
而且高苇儿也不算不识时务,也给了他们一些好处,不过就是比预期的少了点,也不算一无所获。最后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的头终于挥了挥手,一起离开了。
那群人一离开,高苇儿就仿佛泄掉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位置上。大满赶紧扶着她:“东家!”
一抹她的背,已经汗湿了。
“东家,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你也在担心啊。”
大满开玩笑的说。
“哪有不担心的,这个店我是我全部的心血。”
高苇儿一手扶着桌子,一边虚弱的回答。
“东家毕竟还年轻,能有今天的胆识已经非常过人,程荣佩服。”
程荣心甘情愿的抱拳给高苇儿行了一礼。
“先生过奖了,我还要感谢您哈大姐呢?如果不是你们也在身边,我恐怕真的没勇气面对他们,只能乖乖掏钱了。”
“今天也确实有惊无险,多亏了那位夫人。”
“嗯。”高苇儿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