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就等在凌老的房间外,一见虚空中出现元力波动,塔主便连忙迎了上去。

两人交谈到一半人就匆匆离开,不仅没来记得同自己说一声发生了什么,还是直接用撕裂空间的方式走的。主附魔塔塔主当即便在凌老离开之后奔赴凌老房间外的长廊上徘徊等待。

“嘘――”

低头看了眼秦风的状况,见自家宝贝徒弟没被吵到,依然睡得很熟,才放下心来小声朝塔主示意:“秦风出事了,走,进屋再说。”

秦风出事了?!

心里咯噔一下,塔主这才注意到凌老怀里还抱着个人。探头打量了一眼,秦风抓着凌老的手,将小脸紧紧地埋在手掌心里,看不清脸色,但是通红的眼角和脸侧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的。

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厚重的大门关合之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凌老将秦风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刚要把被抓着的手抽出来给他擦擦脸,就遇到了一阵阻力。

“师父……”

手握得更紧,秦风皱起眉头挣扎着就要醒过来。

“好好好,师父不动。”连忙停下了动作,凌老扭转过头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又涌上来的暴怒情绪,然后才回过头去轻声哄着,将自己的手从秦风脸上移开。

自始至终,秦风的手都牢牢抓着凌老不放。

还是第一次看见凌东这个老小子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塔主惊叹不已,就是对嫡亲的儿子,凌东恐怕也不会做得比这还好了。

“别愣在那儿,过来搭把手。”

仔仔细细地将秦风的小花脸擦洗干净,凌老单手将秦风的右臂托起来,头也不抬道:“帮忙把他的袖子撕了,手轻点。”

点点头,塔主伸手搭上秦风右臂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这……骨头都寸断了?怎么回事!还有手,怎么伤成这样了?掌心的经脉有没有伤到?!”

秦风是近几百年来主附魔塔出过的唯一一个全系附魔师,是他当塔主期间出现的唯一一个全系附魔师!他注定要带领这一代附魔师开创新的辉煌,注定要在附魔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注定要连带着他这一任塔主的名字也卓然生辉!

可若是伤了经脉……

见塔主僵在那里,脸色越来越差,凌老瞬间便知晓了他在想些什么。神情严肃起来,凌老低声警告道:“把你脑袋里的那些想法全都清空!小风绝对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有什么,那也是我凌东的徒弟!现在,把他的袖子撕了,你要是不能做就说,我找别人来。”

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了一声调整情绪,塔主有些讪讪道:“我来就行,我来就行。凌东啊,咱俩虽然是几十年的交情,但我毕竟是主附魔塔的塔主,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嘛。”

“屋里现在就两个能动的人,给你什么面子?”哼了一声,凌老想了想,示意塔主把秦风胸前的衣服也撕了:“你刚刚把我宝贝徒弟不知道想成什么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反倒说起我来了。别的都无所谓,就秦风不行,我凌东就是这么个护短的脾气,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那倒不是,只是之前我和赤阎才是你的短来着。”

胸前的衣服撕开,几乎弥漫整个胸膛的硕大淤血青青紫紫地呈现在两人眼前。

“这是……钟砸的?”虽然是问话,但是塔主语气十分肯定,归元大陆没有比铸造师和附魔师见过的武器更多,几乎是一眼,他们就判断出了打伤秦风的罪魁祸首。

“骨头没断。”凌老伸手按了几下,脸色就变得差了起来:“那肯定是伤到内脏了!该死的,这么严重的伤陆铮居然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儿!”

他就不信陆铮看不见秦风吐血!

自家那个为了伴侣忍辱负重几十年都甘之若饴的老友居然收了个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徒弟,气得手直抖,凌老扭头请求道:“塔主,能否以主附魔塔的名义,要求和玄阳宗掌门约谈,让他们玄阳宗给个说法?”

“没问题。”

点点头,塔主道:“我们主附魔塔最具前途的新一代附魔大师被伤成这样还没人管,就是你不说,我也要去问问玄阳宗,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帝国第一宗门了不起,就不把主附魔塔放在眼里了!”

听了这话,凌老一直发堵的心才舒坦了点。

“日子就定在五天以后。”

塔主一怔:“为什么不是今天?”看凌东心疼成这样的架势,他还以为恨不得立刻就给秦风讨个说法呢。

“今天他离得了我吗?”伸手把秦风眼角又流下来的泪水抹去,虽然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但是一准儿是那个混蛋小子有关。凌老冷哼一声:“就放陆铮再逍遥五天,这几天秦风心境怕是要不稳,我好好陪陪他。”

边说,凌老边将戒指中复古生肌,化瘀止痛,治疗内伤经脉的上等丹药全部取出,各色瓶瓶罐罐高高低低的在床头小柜上排了一长排,丹药的清新香气瞬间便弥漫在空气中。

越往后拿越咂舌,塔主看到最后啧啧摇头:“凌东啊凌东,你这是把压箱底的丹药全都拿出来了吧,这天心互脉丹,十转紫灵丹,还有那个冰魄冥散,平日里别说给我一粒了,就是卖给我或者让我看看你都不肯,如今竟全都拿出来给你家宝贝徒弟选着用。”

“少废话,想要磕头叫声师父来听听。”平日里若是这么多丹药来挑选,凌老选半个月都不一定能挑出来,这会儿自家宝贝徒弟青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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