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着大地,外面的宽旷让海洛真诚的散发出一个耀眼的笑容,他朝天兴奋的叫了一声,得到自由的身体兜兜转转的乱窜,似乎要将这些天被束缚的郁闷一扫而空,飞过不远的平地,就到了一处植被茂盛的丛林。
停顿在丛林的上空,海洛捧着手里的玻璃瓶,轻柔的道:“chionk(夏末,我们终于出来了)”
瓶子里的小蝶睁着那双纯净的眸子歪头看着海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海洛一双轻笑,伸出长长的指甲就想划开玻璃瓶让夏末出来。
但手刚及玻璃瓶壁,里面发出“滋滋”的响声,那瓶中夏末的影子滋滋闪闪,竟是一下消失了个干净……
海洛瞪大了眼,怎么回事?夏末呢?夏末呢?
海洛捧着瓶子不敢置信,好好的蝶怎么在他手里不见了!
瓶中还残留着夏末淡淡的气味……
海洛闭眼深呼吸中,辨认出空气中夏末的气味,竟有一处比他手里的瓶子还要浓烈!
海洛看了过去,白茫茫的圆点是他刚出来的两脚怪基地!
海洛气极的将手中的玻璃瓶摔在地!仰头怒吼一声,再次超保护罩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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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迪尔处治伤出来,希尔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凌乱的房间昏暗冷清,破洞的玻璃窗已经让机器修好,但地面上的玻璃屑却还是散落了一地,希尔小心避过那些玻璃,来到唯一还算整洁的床上,将被血浸染了的手套撕下来。
手掌内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原本在表面的玻璃镶嵌在了里面,这是他任性得来的疼痛,还好没人注意。
他想着,抽出腰间的小刀,就着昏暗的光线挑出陷在肉中的玻璃,简简单单的处理了,重新带上了一双干净的手套。
来到一处书桌处,他打开了抽屉,抽屉里只有一样物事,就是一玻璃瓶,玻璃瓶内关着那蜷缩的动不了分毫不着寸缕的小蝶。
希尔拿出来,看着他微红的眼睛,冷道:“觉得可惜吗?差一步你就可以被卡斯拉带走了,差一步你就自由了。”
夏末握紧环抱膝盖的手,他目睹了整个过程,希尔将他换了一个玻璃瓶,用他原先住的玻璃瓶利用先进的技术制造了他的一个幻影来迷惑海洛,让海洛将幻影当成他带走了!而他这个新玻璃瓶隔绝了他的声音,他眼看着海洛走近他所在的桌子,却眼睁睁的看着海洛拿走了那个假的自己!怎么叫唤都没有用!
真狡猾,夏末警惕的看着希尔。
“呵……我本不想怀疑你,事实摆在了面前你要我如何?”希尔说着,心一阵阵的抽痛。
他气极般将夏末的玻璃瓶扔在了地上,玻璃瓶砸裂,蜷缩的身体得以解放,但那玻璃屑划伤了夏末好几处地方,背部更是直接碾压在了玻璃碎片上,正火辣辣的痛。
希尔看着疼的苍白了面色的夏末,眼里有了一丝不忍,但随即被冷漠所取代。
他握紧了自己的手,那里的疼痛让他清醒,让他自制。
“你曾和卡斯拉勾结,你承不承认?”希尔望着夏末问。
夏末倔强的摇头,他只是想自由只是想和海洛出去,并没有勾结一说。
希尔看着夏末摇头,气极反笑的拎起夏末道:“你……你很好!”
夏末被拎着很不舒服,眼泪在眼中打着转,苍白的面色被憋成了红色,可怜兮兮的四肢无力的做着挣扎。
鲜血染红了整个背部,有一些甚至顺着白晃晃的大腿滴落下地。
希尔眼瞧见了,终是不忍的放下了他,捧在了手里。
默不作声的出门,再次出现在了迪尔的面前。
“哥哥,你……”
“他受伤了……”希尔没有多说,将夏末递了过去。
迪尔接过苍白着面色,软软小小的夏末,有些疑惑,当看见整个被玻璃刺中的背部的时候,他愤怒了面容。
“哥哥,你不是说好好对他的吗?”嘴里说着,迪尔手上也没停,熟练的拿出针筒,对夏末注射麻醉药,取出陷在肉里的玻璃,给夏末撒上药粉,让他吃下消炎药。
“明天……我要出去,你照顾好啊,他只吃蔬菜培育基地的圣女果。”
希尔冷静的说完,似是费了很大的力气,随意找了个地方有些疲惫的坐下。
迪尔终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希尔没有说话,迪尔看着因为麻醉药已经睡下的夏末,再看看一脸沉默的希尔,皱眉,第一次出现不想收留夏末的心思了。
然而,不待他回绝,希尔已经起身离开了。
迪尔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是清晨……些微的亮,这个时候,创迹部应该准备出去了。
他的哥哥,一副疲惫的模样也要准备出发了吗?
“不好了不好了!”一声叫唤叫的迪尔回了神,闯进来的是褐发的海德。
迪尔看着海德衣衫不整的样子,白了白眼道:“你干嘛?急急躁躁的!”
“我干嘛?我干/////你!”似是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海德红着一张脸道:“我的意思是干/////你的事!”
“你还记得海伦娜吗?”海德着急的将门关上。来到迪尔的面前。
迪尔指了指睡着的夏末道:“他在这!”
“我去!怎么在你这,不是被希尔军官拿去了吗?还长大了不少!趁现在,你快扔了!”
“什么?”迪尔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