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燕这边在讨论谁走谁离的时候,只隔着一堵墙的另外一个寝室的三女也没闲着,商讨着如何应付今天晚上的局面。
最先开腔的是性格比较软,不太跟人争的宫静。
“那个,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就让郑燕,陈香她们留下来照顾王勃好了。”宫静说。
温小涵也不是那种强势的人,感觉到了刚才两拨人在客厅的那种剑拔弩张,也跟着点了点头:“走吧,梦瑶。别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走?朝哪里走?你我三人都喝了酒,怎么回去?”苏梦瑶眉头一皱,质问说。
“我们。
“或者打个车也可以嘛。”宫静也说。
“要走你俩自己走,我不走凭什么非得我们走?郑燕,张馨月这些倒也罢了,陈香,伍雪,不过是买菜煮饭的厨娘,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还有那个张什么,一个蹭吃蹭喝,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阿猫阿狗,也来跟我们争,凭什么啊?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么?简直没有一点自知自明!我不走!今天晚上,我就是要争这口气!”坐在床上的苏梦瑶一把将温小涵伸过来拉她的手拨开,气鼓鼓的说。
她这么一说,宫静和温小涵彼此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暂时不说话了。
几个月的合作,公司业绩的蒸蒸日上,前景越来越敞亮,确切可见的巨大利益将三个原本不太熟悉的女孩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她们各自跟王勃之间的那点“小秘密”,见不得光的关系在这种朝夕相处,彼此试探中也就难以隐瞒。
得知宫静也是王勃的女人后,苏梦瑶和温小涵因为在王勃让宫静入伙和她们一起开工作室时就有所怀疑,心头已经有了某种不好预感,所以,真相曝光的时候,虽然吃惊,生气,但也不是很吃惊,也并非太生气,在和王勃欢好,把王勃大骂了一痛,然后王勃也可怜兮兮的认错道歉,保证以后下不为例后,两人的气也就淡了。
而宫静,在只得苏梦瑶和温小涵,这两位英文系很出挑的美女竟然也跟她一样,是王勃的青人后,心头却很是伤心难过,感觉她全心全意喜欢的那个人实在是有些贪得无厌,得陇望蜀。一度,伤心失望的她很想离开王勃,甩开这一切,但当她真正下定决心,准备把决心变成行动的那一刻,却又迟迟迈不开脚步。回望和王勃认识的这两三年,看着衣柜中满衣柜的高级时装,梳妆台一梳妆台的高级化妆品,银行账户上那个越来越膨胀的数字,以及她作为一个未来前景不可限量的公司股东的身份,这一切的一切,都来之不易,都难以割舍。她十分悲哀的发现,那个勇敢的,不虚荣,为外物所动的女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同时,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温小涵,父亲是双庆最好医院胸外科的主任医师,苏梦瑶,父亲是双庆经济最发达的一个区的区法院的民事审判庭的副庭长,两个女孩儿,不仅长得漂亮,家庭条件也十分的优渥,至少比父母只是普通职工的她好多了。
然而即便这样,她们依然愿意委身于王勃,甘愿当那个光彩夺目的男人背后那见不得光的女人,她一个除了有点姿色,其他一概平平,啥都没有的女孩儿,又有什么好坚持,好愤怒的呢?
思维一换,有了比较,宫静对王勃贪得无厌的失望和愤怒便很快消散了大半,选择了原谅当然,王勃在得知秘密暴露后在床上对她卖力的讨好以及“一脸真诚”的悔悟也密不可分。
共同的秘密,共同的身份,加上未来共同的利益让三个女孩儿很快变得亲密起来,比亲姐妹还亲,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干啥事都是一致对外,共同进退。
“好啦,梦瑶,别生气了,又不是多大的事,不过就是睡个觉。她们想留在这里,就让她们留嘛。王勃睡得像猪一样,莫非你还担心她被那几个女生吃了不成?我们去丽苑酒店开两间高级大床房,我请你。”温小涵还是觉得不应该把大家的关系搞得太僵,她们虽然是王勃的女人,梁娅那位正宫不在,她们便算得上是这公寓的女主人,但那几位也不可小觑,作为王勃的秘书和生活助理,跟王勃形影不离,尤其是那个漂亮非凡的郑燕,很可能跟她们的身份一样,也是王勃的女人。张馨月则是王勃高中就认识的师姐,关系也不一般。
苏梦瑶被温小涵那个猪的比喻逗笑了,勾嘴一笑,心道,这可不是什么睡一觉睡两觉的事,而是“谁大谁小”,“谁做主、听谁的”的原则性问题,她正准备反驳,这时,就听紧闭的卧室门传来两声“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即门开,那个刚才被苏梦瑶喊做“厨娘”和“清洁工”的陈香走了进来,双手端着把铝合金折叠金属梯,满脸笑意的冲三人说:
“梦瑶,小涵,还有宫静,今天晚上有点晚了,大家也喝了不少酒,我们女孩子这个时候出去也不安全,干脆今天晚上就在小勃这里将就一晚上好了。这里还有两个空卧室,你们三,就睡两个卧室嘛,没办法一人一张床,只有麻烦你们哪两位挤一下了!”
三人一呆,没想到隔壁让她们有点不忿,“不知好歹”的几个女人会把仅有的两个卧室全让她们。苏梦瑶下意识的问:“那,那你们呢?”
“呵呵,我们去客厅和书房打地铺。她们有几个睡不着,还想打一阵夜牌,斗会儿地主,万一打个通宵的话,剩下的直接躺沙发,连地铺都不用打了。这屋里的吊柜里面有席子和毛毯,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