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还在进行着,这个美好的夜晚,还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吃过夜宵,她的胃这才舒坦了一些。拍了拍肚子,江锦心赞赏地说道:“齐先生,你不去做厨师,真的太损失了。我想,你或许是个优秀的厨师。”
齐先生翘着腿,神情冷淡。“不用,我不想为任何人下厨。”齐子睿冷峻地说道。
听到他的理由,江锦心捧着手,笑靥如花地说道:“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呢。齐先生,很晚,我先去睡觉了,晚安。”
说完,江锦心朝着他鞠躬道谢,随后转身,作势回到房间里。擦身而过的时候,江锦心漫不经心地一瞥,猛然间注意到什么。
惊愕地瞪大眼睛,蹲下身,江锦心紧张地问道:“齐先生,你受伤了?”说话间,不等他回答,江锦心便拿起他的手,快速地检查着。
看着那一大片的乌青,她的眉头深深地锁着。应该是刚才和两个坏蛋搏斗的时候造成的,她却没有注意到。想到这,江锦心的心里一阵愧疚。
抽回手,齐子睿面无表情地开口:“没事。”
嘟着嘴,眼中闪烁着微光点点,江锦心脱口而出地说道:“都乌青了,怎么会没事。你在这等着,我去拿药箱。”
尾音还未落下,江锦心已经迅速地朝着柜子里走去。前些日子住在这里时,她曾了解过家里的布局。
药箱的位置比较高,平日里的她肯定没问题,可是此刻她却受伤着。抬手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伤口,一阵疼痛。咬着牙忍着,江锦心努力地将药箱取下。
感觉到背后的伤口传来疼痛,但此刻却顾不得那些。拿着药箱回到客厅,在他的面前蹲下,为他上药。
瞧着他的眉心微微地皱起,江锦心低声地说道:“擦药的时候有点疼,但只要将血疏通后,就会没事的。”
江锦心受伤的是左边的背上,因此她用左手来固定着齐子睿的手。另外一只手,则使劲地搓着药水。“以前我受伤的时候,妈妈都会把药用力搓热,只要受伤的地方热起来,搓个几次就会没事。”
看着他专注的模样,齐子睿淡然地开口:“你经常受伤?”
手中的动作停顿住,江锦心浅浅一笑,随意地嗯了一声:“以前经常被打,久而久之,也就习惯。”
她说得轻描淡写,而他却注意到,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眼前浮现出她与江语的相处,齐子睿隐约间明白,却没有过多询问。
大概搓了十分钟,江锦心这才松了口气,微笑地说道:“今天先这样了,明天的时候,齐先生可以让别人帮你上药,很快就可以化瘀。”
抽回自己的手,齐子睿冷静地站起身,没有与她多做交流,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沙发上呆坐了几分钟,江锦心这才离开。
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退去身上的衣物。看着那早已渗血的纱布,江锦心轻轻一笑。解开绷带,重新将伤口包扎好。
还记得小时候,她经常受伤。起初的时候,她的妈妈都会带着她去医院看。但每次,都会遭受到方慧萍的白眼。久而久之,她便会在房间里,偷偷处理伤口。
回忆抽回,江锦心抓着枕头,眼眶有些湿润。她被赶出家也已经有些时间,可是江父却始终没有来找她。思及此,她的心里一阵苦涩。
缓缓地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全都隐藏起来。她不想让自己的狼狈,被她们母女俩看见。所有的苦水,她都会自己咽下去。
她隔壁的房间里,齐子睿神情冷淡地站在窗户钱。看着自己的手,那里似乎还残存着她的气息。他发现,他竟然享受与她相处的时间。
凝望着某处,忆起那天江锦心与江语的对话,齐子睿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再想。”
第二天,江锦心早早地便起床。昨夜齐子睿只是让她在这一晚,她也不敢多呆。将早餐准备好,留下一张纸条,江锦心便拖着行李离开。
离开公寓,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江锦心自我打气地说道:“江锦心,一定要努力找工作,好好赚钱!”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江锦心便明白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依靠。她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迈开步伐,坚定地往前走去。
当齐子睿起床时,她已然离开。来到厨房,拿起那张纸条,他的眉头蹙起。“齐先生,多谢你的收留,谢谢。吃点早餐,对胃好点。”
转身,朝着她的房间走去,果然看到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眉头皱起,他的神情让人无法猜透。
一整天,江锦心都在不停地找工作。无奈她才刚毕业,并没有工作经验。加上现在这社会,十分现实。因此找来找去,都是一些薪资待遇一般的设计师助理工作。
心里虽然有点恐惧,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来到前晚栖息的大桥上。如今,她也真是无家可归。
才刚走近,便看到一名男子正站在桥上。看到他,江锦心面露惊诧,快步地走上前:“爸爸,你怎么来了?”
江父转身,望着消瘦了许多的女儿,心里冉升起抱歉。按着她的肩膀,江父心疼地说道:“锦心,这两天你受委屈了。”
心里不是滋味,江锦心苦笑地说道:“我受委屈又怎样了,反正已经没人在意。”如果不是因为妈妈,她恐怕早已离开江家。
江父没有做声,只是愧疚地低下头。他自认这一生坦荡,唯一愧对的就是江锦心母女。以前伤害她妈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