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身形一动便消失不见了,四周的鼎沸的人声立即变得鸦雀无声。有人捅了捅身的人边道:“刚才是不是我眼睛出问题了,那个老道士刚才还站在这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另一个人也纳闷地地道:“他妈的,刚才老子就没眨眼睛,就他娘的消失不见。活见鬼了。”
龙虎山的道士脸色阴沉走回了道观。有好事者也跟从过来,从旁打听着是哪家的道士竟然能够施展法术。有些人的心里则是想可千万不要惹恼了地上的真人,不然日后有苦日子可受。
太清的转瞬身法练就的炉火纯青,在凡人的眼里就像是凭空消失。这可是龙虎山最高深奥妙的步法,方圆五里之内不消三五秒就可骤然奔至。
可惜就算动用龙虎山最高的步法也没有阻止佛门与妖师的相见。隔着小小的篱笆冷眼横目的看着那佛门的佛陀与妖师侃侃而谈太清就知道自己阻止佛门与妖族的结盟失败了。败的太过突然,刚才还沉浸在昨夜的胜利喜悦中,转眼间急转立下心里的情绪糟糕不已。所有的心血都付之东流了,接下来道门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不仅要与佛门一争高下,还要时刻提防妖族这只在海外舔血养伤几千年的孤狼。
水生起身拱手道:“不知太清真人驾临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旁边的和尚也站起来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太清道兄,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和尚是当代的佛陀,在佛教的地位堪比道门中龙虎山的天师。佛法修为精湛无比,修为境界高深莫测。也是数十年来未曾出手一次。也不知道今日到达那一重境界。
老和尚法号真觉,自幼便在东山寺修行禅宗,乃是六祖惠能大师嫡传弟子后人。在佛教中有着崇高的地位。是禅宗的领袖人物。总领天下佛门的一切事务。据说真觉和尚已经有十年的光景没有涉足红尘。若不是道门突然发难想要夺取佛门至宝《三藏真经》,使得和平了百余年的佛道两家重燃战火,这和尚必定是会老死山上。
以太清现在的修为很难与老和尚一较高下,不仅仅是修为上的差距,还有本身的地位冲突,两位也不会贸然出手。
太清一挥袖道:“妖师今日有客,就不打扰你待客了,他日得了空闲再来与妖师促膝长谈。”言罢,对二人单手行礼便返回道观。
水生和老和尚相视一笑重新坐下,喜儿从房间中出来斟满一杯清凉的山泉水给两人。水生笑道:“山野中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唯有这一汪泉水给长老解解渴。”
真觉双手合拢道:“善哉,善哉,多谢妖师的一番盛意。恰好贫僧也口干舌燥正要清凉的山泉解解渴。”
“请。”水生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和尚一口便喝干了竹碗里甘甜的泉水道:“真是好水。想来这位便是妖师的得力助手喜儿姑娘?”见喜儿立于水生身边道:“不愧是天地生养的女儿,冰清玉洁。”“大师谬赞。”喜儿欠身回礼尊敬的回答。
真觉第一次仔细的查看眼前的年轻人骤然发现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朴实的面容下诚实的笑容,丝毫没有掩饰的意味在里面,赤诚之心昭然若揭。
妖师之位清贵无比,非圣人不可为。
眼前的翩翩少年何德何能以凡人之躯统御妖族!?
水生心下明了却是不言道破,何也?
因为很简单,他真觉不够格,也不配知道。简单粗暴。
真觉能够齐身佛陀地位,悟性自然不低,不言中尽显智慧。喝过泉水,寒暄过后自然单刀直入切入主题。以两家当今当时的状况不宜久拖。
佛门为了能够见到当今的妖师背地里不知道付出多少沉重的代价,光是动员笔山周围几个县的百姓迁移至此,仅仅是打点官员的银两就不下十万两。对于佛门来说世俗的银两不算什么,但隐藏在月色下的杀戮就不是佛门能够承受得住。辟谷前期的高手已经损失不下两位数。至于筑基期的人更是不下百余位。真觉就是踏着这条由血铺就的路途赶赴笔山会晤妖师。
青山绿水共为邻处,是绝然的安家好地方。水生选择在笔山安家一是为了等待佛门的到来,二则是思念下远方的故乡。佛门的到来腥风血雨,好似每一次的厮杀都是因为水生而引起。
妖师么,不就是为了腥风血雨而存在嘛。神游天外的水生茫然不顾身边的真觉。
“咳咳,我听闻慈恩临终前曾与先生会晤。”真觉开口将神佑天外的水生拉回现实。
水生有些不爽,没见自己在无线遐想么,这么没眼力界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佛陀。“当然了,见过了,顺带还从他那里打劫了些东西。”
真觉听后心中一颤,心中想道:“莫不是我那佛门至宝!?”
水生冷笑道:“不是你心中所想,只是些茶叶和一串佛珠。”命喜儿将手腕中的佛珠摘下继续道:“眼熟不,就是这串。”
原来不是佛门至宝,真觉这才安心下来,若是真被这小子那去了就算是拼自己的这条老命也要拿回来。
“老和尚!难道说我的命还不如你那几本破经书不成?”水生的脸色顿时刷下来,阴沉沉。刚才喜儿动用读心术将真觉的心里话原原本本的传递给水生。
真觉心中又是一惊,脱口而出道:“读心术!?”
“算你还有点见识。别以为我一个凡人就认为是个软柿子。烂桃山的传承不是你区区凡间的佛陀能够窥视。你这佛陀我杀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