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振邦见她流血不止,也顾不得看众人鄙夷的脸色,口里急呼着“欣凤,你怎么了?”一边将她抱起。莫欣凤苍白的小脸早已拧成一团,她眼神悲伤的看着洛振邦,忍着痛低声哭道:“振邦,我的孩子......”她那痛不欲生的样子看了让人心疼。“还不快叫大夫!”洛夫人抚着眉,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不可收拾。她心里气恨莫欣凤让她在丢了一次脸后又被人耻笑,但是眼下也只能快速的吩咐莫欣凤的丫头青莲去禀报莫家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解释,她们和莫家都是丢尽了脸。洛振邦指挥着丫头嬷嬷们将莫欣凤带回府内医治,心里却为了在宴花上出了此事而感到脸上无光。“想不到洛家人竟然早就与莫家暗渡阵仓,竟然还厚颜无耻的找个假和尚说是咱们家配不上他们家的将军儿子,罢了,既然他们这么想退嫁,如今我们便退给他们家便是。只是不是因为我们车家的女儿配不上他们洛家,而是他们洛家做事无德,我们成全他们罢了!”从名媛花宴回来,吴氏便满腔的愤慨之气,这一回不待车无垢再提起,她便愤愤的说道,话语里尽是维护和坚定。转头看到沉默不语的车无垢,又心疼的安抚道:“垢儿莫要伤心,如今早一点知道也是好的,若真是硬嫁到洛家去,还不知道以后要受多少窝囊气!”就看洛家三番几次想要退婚便可知,车无垢便真是不同意退婚,嫁过去也不会有莫欣凤受宠。想到这里,吴氏后悔的道:“娘还以为你姨母会好生帮忙,谁知道他们才是那背后捣鬼的。”洛家一双子女做的为人不耻的事情一夜之间如风吹过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吴氏也不等车老爷回府,第二日一早便带着洛振邦的庚贴到洛家去退亲。同样是退亲,但这一次却是车家主动,洛家颜面尽失。吴夫人等人离开洛府之时,刚巧碰到许家的人来,两方相对视了一眼,许家脸色也不太好的进了洛府。“许家必定也是来退亲的了。”吴夫人叹息的对车无垢说道:“谁能想得到看似知书达理的洛家小姐也能做出那等与人私通的羞人事情来。”她说着摇了摇头。车无垢附合的嗯了一声:“谁说不是呢?像洛家这样踩低就高的人家,想也没有什么好家教。”她心中暗暗解气。若不是洛夫人卑鄙的暗算她,她的一对儿女又怎么会落到身败名裂的地步呢?原是想将车无垢的婚事退了,再风风光光的娶莫欣凤进府,如今传出了那样的丑闻,洛家也只简单的一顶小轿便将莫欣凤娶进了门。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名门小姐,如今仿佛被踩进了泥里,又失去了孩子,莫欣凤整天哭哭啼啼。洛振邦只是沉着面色道:“若不是你无理取闹,又如何能闹成这样的结局?!”“我……我……”莫欣凤自然不知道自己中了车无垢的花毒才会看到那一番影像,心里憋着委屈,却不敢再哭闹,悲悲泣泣的暗自怨洛振邦对自己不再温柔体贴了。洛夫人那里才刚送走前来退亲的许家,气呼呼的还没回到屋呢,便又听到洛振邦喝斥莫欣凤的声音,不禁心烦气燥的走了进来。“如今还有什么好哭的?若不是你勾引了振邦,我们洛家能被如此羞辱么?”她越想越气,将自己女儿被退婚羞恼也一并算在了莫欣凤的头上。莫欣凤只觉得气血直冲进脑门,原本因为小产而虚弱的身体一下子便被气晕了过去。洛夫人也没有心情管她,只哭着拍打自己儿子的肩道:“你妹子如今也被许家退亲了,你爹爹只道她丢了洛家的脸面,要将她送到姑子庙去……这……如何是好?!”当日在名媛花宴中她被突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搅昏了头脑,如今想起来,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是她预先设计好的事,偏偏车无垢那小贱、人没事,她的女儿洛念初却闹出了那等丑闻。人证物证俱在,她纵有一百张嘴也洗不干净洛念初的名誉!“如果不是你和莫欣凤又在哪儿闹了那一出,我也不至于慌到让念初背上了那罪名!”洛振邦的心内也是烧着一团怒火正无处可泄,听母亲责怪自己,不由得恼怒的道:“念初若是自己行为检点,又怎么会被人拿了把柄?娘,到如今你护她还有什么用,便是没有后来我与欣凤的事,她也是丢了脸了,谁挡得住那些流言蜚语?许家退婚是意料中的事。您还是听爹爹的话,趁早派人就把念初送到姑子庙去。”一家之主的洛将军与自己的儿子都只想着避人口舌,洛夫人最终也只得无奈的将人给送到了离城不远的姑子庙去,但她的心中却将对车无垢的仇恨记下了一笔。一切似乎尘埃落定,没有人再频繁的找上门来谈退婚的事,没有传言,车府也终于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段日子。趁着这段平静的时光,车无垢将自己前世与前生的前后来龙去脉理了一遍,前世临死前发的誓还句句在耳。被退亲与被毁了名声这两件事已被自己改变,那么,接下来的局势是否也能够人为的扭转呢?正是傍晚,车无垢去吴氏房小聊,刚进门片刻,便听到下人报“老爷回府了!”吴氏眼中里盈了浓浓笑意,忙让丫头嬷嬷随了前去门口迎接,虽已是老夫老妻,但心中仍是思念不减。更别说是近日来府中经历了退婚之事,她正有满腹心事要与车老爷商量呢。两人赶到门口时,车老爷已经在小厮的陪同下进了院里。但是吴氏轻快的脚步却顿住了,有些愕然的看向车老爷的身后。车无垢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父亲的后身立着一个娇美的年轻女子。此时她正由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