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上了马车,叶蓁脑海里都在想着铺子一事,这事急不得,但是资金,铺子,人手等问题自己还是要仔细思考的。..
其中最为关键的是如何找个靠谱的合作商人,既不必担忧自己身份暴露,也不必担忧铺子平日具体琐事。
马车轱辘轱辘声中,经过了卞京闹市区。
隔着车门犹可听见外面喧闹的声音,小贩的叫卖声,行人谈话声,秋风微冷,透过车帘一角参透而入,轻轻扬起她额前细碎的发丝。
她一阵恍惚,似是被风勾起了往事。
突然,马似受惊一般,一声高昂的啼叫,便不安的跺着步子,叶蓁警惕的皱眉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等了半晌,驱马车的马夫并未搭话,诡异的安静中,叶蓁心里咯噔一声,便觉着不对劲了。
妙蓝大着胆儿,不等自己大脑想明白了,率先掀开了车帘,这一看,她便止不住的惊呼出声:“啊!……”
马车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后背还直直的插着一把白闪闪的刀,刀尖已然没入,血便由着刀身大股大股的流出,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积成一片血滩,看着好不渗人。
一旁的百姓早就惊叫着逃离了,妙蓝便又迅速的缩回身子,颤抖着吓白了一张俏脸。
一股恶心害怕涌上心头,哆嗦着嘴唇话不成腔。
叶蓁也隐约发觉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那杀车夫的人现身,她不信,那人只是杀了车夫便作罢。
果然,车帘被人粗暴的掀开,有名黑衣男子蒙着脸,手持一把尖刀,一双阴狠的眼睛贪婪的望着面前的少女。
果然是绝色美人啊,就这般让她死在自己刀下,真有些可惜了,不若先把她……
叶蓁勉强镇定自己的心绪,她不喜这人看自己的眼光,带着无边的贪婪与yu。
便冷声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杀了我的车夫却是为何?”
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自己虽说会些功夫,但重生至今,自己并未随身携带毒药以及暗器等。
她只能等贼人靠近,给他致命一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拿自己命赌……
妙蓝想大呼救命,可被那人眼神一看,便乖乖的不敢做声,心下叫苦不迭,自己死了不打紧,小姐可是金贵的身子。
“小美人,我是与你无怨无仇,不过,有人花钱让我来杀你,我还真舍不得,不若你先与我**番,指不定,我会饶你一命也未尝不可。”那人说完便大着胆子伸手向叶蓁脸蛋袭来。
一股恶心的酸臭味入鼻,叶蓁强忍着恶心,随他摸了几下脸蛋,心想,待会,她一定要这人死无葬身之地。
妙蓝护主,哪能容忍小姐受辱,便也壮着胆儿伸手打掉了男子的咸猪手,恶狠狠的骂道:“下贱的东西,我们小姐也是你能碰得的。”
男子不悦,这贵门小姐皮肤就是嫩滑,他这一生怕都摸不着这般的绝美佳人,比起那些个**女子可是好多了。
被打断的怒气便化作了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妙蓝的脸上,又对着她身上呸了口吐沫:“你等着,看爷怎么治你。”
便要欺身过来,当他俯身压在叶蓁颈处时,叶蓁蓦地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就等着这刻,迅速的从衣袖中掏出一支簪子便狠狠的插入男子脖颈处,血随之pēn_shè而出。
男子吃痛怒骂一声,伸手给了叶蓁一巴掌。
男子痛的用手捂着伤口,又用力拔出了簪子,他也不怜香惜玉了,便要挥刀向叶蓁劈来。
刀尖停在叶蓁面颊三寸处,男子定住了身子,面露痛苦之色,可惜蒙着面只见他透过黑布吐了一口血出来,叶蓁侧身一个闪躲,他就迎面倒在马车中,竟是晕死了过去。
车帘又被人掀起,一个男子身着华服,焦急的问道:“姑娘……表妹是你?你还还好吗?”
叶蓁犹自陷入惊慌中,下意识的抬眼望去,那男子是她的表哥,魏长陵。
“表哥?”叶蓁试探的叫了声。
“是我。”
魏长陵上了马车,先把叶蓁扶下马车,又复而将吓坏了的妙蓝随之带下马车。
冷风吹醒了叶蓁有些迷糊的大脑,她瞬间清醒过来,为何,表哥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恰巧救了自己。
还有,方才她差点死了,差点又要不甘心的死去,人命,果真是脆弱的极了。
看看自己身处的地方,乃是卞京最繁华的地带,自己出了事,却无一人搭救,偏生表哥却来了。
“表妹,方才我在天下第一楼喝茶,透过窗子见你这马车不对劲,故而下来一探究竟,没想到是你,差点,你就,就……我真不敢想后果。”魏长陵说着,怒气更深,便又把那人从车内拖了出来。
“表哥,你可曾看见那男子从何处而来么?”叶蓁追问道。
“不曾,我一直望着窗外,却未见有人突然而来,且又穿着黑衣,只见的车夫死了,便心想着救人一命,不曾想是表妹。”
魏长陵摇头,叹息自己幸好出手凑了个热闹,不然,表妹可真是性命堪忧,自己也对不起死去的姑母。
“倘若如此的话,那人便是一直躲在马车底部了,随我一直前行,不过又怎的在此处对我下手。”
她不解,照理说那人分明早就可以下手,却迟迟未动,硬是等到在闹市才忍不住动手。
“表妹不解?问一问便知。”魏长陵伸脚便使劲的踩在男子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