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家伙是认定简茜了,我也不忍心去把他强扯开,这么可爱的小男孩,生世还这么让人心疼,但凡有点良知的都不会这么做,尽管它是一只鬼。
目前只有先把他带回去,看看俞达那家伙怎么说,我想这么可爱的孩子,俞达那一根筋的脑袋应该不会把他收了吧。
这还真说不准。
而他这么吊在简茜腿上也不是个办法,我想了想,对他说微笑道:“小朋友,你看,你扒妈妈腿上,妈妈都不能走路了,你想让妈妈这么累吗?”
小胖子抬头看了看简茜,摇头道:“不想。”
“那就是了。”我连哄带骗道:“那你过来,大姐姐背你走,你妈妈累了。”
小胖子迟疑了下,点点头。
我们回到家时已是半夜,小区附近到处黑灯瞎火的。我叫了下扒在我背上的小胖子,没有收到回应,想来是睡着了。简茜也跟我回家,在我家睡。
这一晚折腾下来也挺累的,我把小胖子放床中间,简茜跟我睡在他两边,我们很快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一道蓝色道符出现在我眼前,它似乎能牵制我的意志,我无法抗拒的跟它走了出去。
我跟着它来到一座山上,回头看了下,后面是长长阶梯,前面是一座石门。我看着眼熟,仔细一想,这个地方我来过,在梦里。
只是这次看到的跟梦里看到的不太一样,也或许是一样的,不过是这次更清楚些。这座石门很崭新,门边的墙上印着一幅对联。
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
境由心造退后一步天地宽。
这副对联意指做人要不屈于命不挣于世,字迹潇洒坚韧,可谓深得我心。我抬头看门檐下,上面用楷书雕琢着三个金辉辉的大字----灵宝派。
我感觉很奇怪,那道符带我来这里干嘛。刚想到这里,面前的大门开了,我瞧了眼门内,心想不会像梦里那样突然跳出几十个道士又在我面前跪下吧,也不管这么多,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走了进去。
里面跟我梦境里大同小异,在对面是个主殿,而广场上除了那些摇曳的大树,一个人都没有,这让我放心不少。
我站在广场上,不知道往哪里走,正要回去,主殿那扇门开了,我好奇走了过去。
屋檐下挂了写着“玄慈殿”的牌子,进门便看到的是一个祭香坛,坛后面是个金色雕像,雕像是一位老者,坐于莲花之上。一手立于胸前做颂经之势,一手执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在祭坛前是几个厚圆垫子,想来是给人祭拜的,在垫子旁边有两根大红柱子,柱子上同样刻了副对联。
作恶多端入庙烧香未免有益。
问心无愧过门不拜倒也无妨。
我心想还真没见过哪个庙把这样的对联放在祭拜的大殿中,这样作恶多端的人还会来拜吗?正瞧的起劲,一个苍老洪厚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左小晴听封!”
听什么封?我莫名其妙,看遍了整个大殿都不见人,我问:“谁在叫我?”
那声音突然哈哈笑了,笑完后严肃道:“我是灵宝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陈久东,奉葛玄道人之命,封你为灵宝派第二十六代掌门人!”
“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个回事,那声音又说道:“现传你本派的《灵宝经》和用于使用鬼门十三针的《十三针要诀》。”
那声音刚落,便有两本经书从大殿上方慢慢飘掉到我眼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顿感好奇,正要伸手去拿,殿里声音又起:“慢着!本派掌门向来传男不传女,待我施法把你变为男儿身再传于你。”
完毕,眼前经书消失,大殿里一道金黄闪过,我则感觉到身体里阵阵痛苦,接着手毛腿毛都长出来了,头发也变短了,我的胸前也平了,而裤裆里似乎还多了个什么东西……
“不!”
我惊慌失措,迅速坐了起来,摸了摸胸前,还好胸还在,虽然小了点。再看旁边熟睡的简茜跟小胖子,我长吐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原来是做了个梦,吓死姐了。
怎么会做了两次一样的梦?奇怪,是托梦么?
我摇摇脑袋,也懒得细想,被这么一闹,我已经没了睡意,又瞧了简茜和小胖子一眼,那小胖子睡觉都拉着简茜的手,饱满的小手刚好能握住简茜的两个指头。
这小男孩是有多怕失去他妈妈啊。
唉,孤儿也是怪可怜的,我叹了口气,拉被子给他盖好露出了脚,自己刺沙发上躺下。
屋里静的出奇,我不想打开电视破坏这静谧的气息,独自走到窗前,看着黑漆漆的外面,开始思绪游走,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却发现大半夜找谁都不适合,包括家人,简茜跟韩逸泽。
没有人会一直倾听你的诉说,即便是你最亲的人,在这种夜半时刻,别人前几次可能会耐心听你唠叨,但又有谁一如既往呢?这时我意识到,人在这个时候总是孤独的,也是脆弱的,终究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你,许多东西都要自己面对的,比如感情。
这又让我想到子箫,为避免情绪继续泛滥,我离开窗户走回沙发,无意中暼见奶奶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我不由回头再望,奶奶平时睡觉都是关门的。
走过去一看,奶奶没在房间里,我继续找了卫生间也不见人影。这大半夜的,奶奶会去哪呢?我有些担心。
习惯性的,我又到窗前环视了下楼下,却看到一个身影在下面,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