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思凉看向了傅其深,他神色淡然,开口尽是凉薄。
“我跟她没有关系。”
这句话落,然思凉原本平静的心震颤了一下。她扯了扯嘴角,很好,傅其深这样的反应,她就更加能够狠下心来了。
她咬了咬牙,扯出一抹笑看向傅其深:“傅先生说得对,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跟她道歉。”傅其深忽然开口,目光直直地看向思凉,不容置喙也不容拒绝。
思凉一听到傅其深竟然要让她向陆迟迟道歉,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苦笑:“哼,道歉?傅先生不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有神资格命令我跟你的秘书道歉?”
黎晚不知道思凉和傅其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们有一点点的不对劲,于是便拧眉从身后悄悄推了一下思凉,道:“思凉,我们走吧。”
思凉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傅其深,这一次她没有拒绝黎晚。
“后会有期,傅先生。希望下一次我们见面,是在法庭上。”
滨海咖啡厅,思凉大口地喝着冰美式,脸色因为愤怒微微有些泛红。
黎晚坐在她对面只是拿着咖啡杯很安静地喝着卡布,蹙眉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思凉。
“你喝咖啡怎么变成了喝酒一样?”黎晚开口。
思凉放下玻璃杯,拿纸巾擦了擦嘴却仿佛还没有解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看向黎晚:“晚晚姐,以后别再去找陆迟迟了。如果去找她,也叫上我,你太容易被她欺负了。”
思凉气愤的是陆迟迟欺负黎晚,也气愤傅其深还帮着陆迟迟说话。
黎晚却是嘴角浮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很轻微:“只不过是不想跟她计较罢了。”
“陆迟迟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仅仅喜欢白子阳这个人,更喜欢的是他的钱和家族地位,你一定要小心。”思凉看着黎晚道。
黎晚脸色晦涩:“起码她还是喜欢他的不是吗?有的时候我真的再想,要不我就放手吧,再继续这样和子阳纠缠下去,我怕我真的会沦落到陆迟迟说的下场。”
黎晚不年轻了,前三十几年她自从遇到了白子阳之后,几乎从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什么,她将整颗心掏出来给了白子阳,但是白子阳却弃之如敝履。
“你跟傅律师是怎么回事?火药味怎么这么重?”黎晚相比较于担心自己的事情,更加担心思凉。
因为她跟白子阳反正已经僵持了这么些年了,再深究也没什么意思,倒是思凉,却让人担心。
思凉的脸色暗淡了一下,又喝了一口美式。
“晚晚姐,或许……当年是傅其深害死了我爸爸。我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做到继续跟他在一起,你知道吗?他当初是为了温氏律师行才收留我的,呵,那时候我才十一岁啊,他竟然去利用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思凉只是苦笑,轻轻摇头:“你看,他刚才都在帮陆迟迟。”
黎晚闻言,脸色也暗了下去:思凉和傅其深的感情她已经看了三四年了,在监狱里她每一次去探监的时候,思凉似乎每一次都期待着是傅其深来探望她,在看到是别人来之后便渐渐变成了一丝绝望……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黎晚伸手覆在了思凉的手背上,思凉的手很凉,甚至于有些冰冷。
黎晚知道她是因为见到了傅其深之后的缘故,便轻轻拍了拍:“不怕,不是还有我和顾同吗?”
思凉闻言,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晚晚姐……”
“别哭,你一哭,坏人就正中下坏了。”黎晚递给思凉一张纸巾。
思凉咬了咬牙,没有掉下眼泪来。
这几天的时间,思凉每一天几乎都会见宋迟铭。说实话宋迟铭非常敬业,他虽然惧怕这傅其深这个对手,但是收集资料和证据却是一点都没有含糊。
宋迟铭住在维多利亚大酒店,因此思凉几乎每天都会来。
“如果能够用确凿地证据证明傅其深当初的的确确是为了温氏律师行才收留你的话,那就好办了。就算不能够证明傅其深害死了你爸爸,但是起码通过这一个证据,你或许能够将遗产和温氏律师行夺回来。”宋迟铭手中拿着钢笔刷刷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抬头看向了思凉。
思凉也很清楚宋迟铭的能力范围,毕竟资质摆在那里,想要让他在法庭上去证明傅其深害死了温文的话几乎没有一点可能,毕竟那是杀人罪,傅其深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不利于他的证据摆到面上来。
思凉拧眉:“确凿的证据?”
“不错。”宋迟铭颔首,“比如,录音,影像资料这种就是确凿的证据。但是现在影像资料几乎没有可能性,只能是录音了。”
思凉倒吸了一口气:“录音……好,我会尽量办到的。”
宋迟铭有些吃惊于思凉的爽快答应:“如果你要去取证的话,千万不要被傅其深发现,否则对于我们来说,更加地不利!他会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思凉倒吸了一口凉气,抿唇:“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两天后,在海港酒店有一个拍卖会,原本这种以拍卖为借口的上流社会的paty她是不愿意参加的,毕竟太容易遇到傅其深。
起初顾同一定要拉着她去参加,但是思凉不乐意也就搁置了这件事情。但是自从跟宋迟铭谈过之后,她却忽然转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