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道长神神叨叨,摇头晃脑。
金财运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薄怒,却被他强压制住没爆发。
“道长慎言,我家大猛从小乖巧伶俐,为家里分担不少,可不是道长口中所说的什么煞星”
“是吗?"肾虚道长眯起狭小的眼眸干笑了两声,绕着金财运的身旁转了半圈儿:“可是贫道看她煞气很重,阴气一直在扩散,再这样下去,别说全村丧命,这第一个该死的人就是你啊”
肾虚说的异常神乎,但是就因为这半真半疑的话最让人信服,这不,他话刚落,好多人就向金大猛看去。
有带着探究的,有恐惧的,还有恨不得把她活剥了的,若是眼神能杀死人,金大猛一定死了千万次了。
“道长,你有所不知。她啊......”
站在一旁的高老姑,因为梅花钱的事情,受了肾虚道长的优惠,一直把肾虚道长当做能帮助她媳妇儿传宗接代的恩人,所以对他异常客气,眼看着现在有邀功巴结的机会,赶紧凑了过去,三言两语就把金大猛生下来带煞气,克死自己爹娘,和鬼订下冥婚的事儿说了出来,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是众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高艳美,你这乱嚼舌根的臭婆娘,我家大猛跟你有仇吗?你要如此诋毁她?”
金财运怒了,取下腰间挂着的烟枪就要往高老姑身上招呼。
“喲,俺说的可是实情儿,这土坝村谁不知道你孙女嫁给死人,怎么的?有脸做还没脸承认啊?真是做了裱子还立牌坊不成?”
高老姑头一扬,双手一叉腰,丝毫不畏惧金财运的威胁,一边躲金财运的追击,一边还不忘记火上浇油。
“你......咳咳咳”
金财运被气的不行,连声猛咳起来,金大猛连忙扶着他,给他抚背。
“高大娘,我金大猛是嫁给死人不错,但这是我金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哪里嚼舌根,也不怕闪了舌头,成天没事儿就多拜拜神仙,拜拜菩萨,没准哪天就赐你一个孙子,总比求这不着边际的臭道士显灵”
金大猛秀眉一蹙,美眸一瞪,脏字儿都不带一个,说的高老姑整张老脸涨的通红。
“你......你你你,好啊,金财运,这就是你家教出的好孙女儿,没大没小的,真没教养,没娘生,没爹教的......”
谁知高老姑的话还未说完,她的胳膊被金大猛毫不留情的一扳,瞬间,一声鬼嚎从高老姑的嘴里喊了出来。
“高大娘是有人教有人养的,怎么说出的话这般难听,看来道理和教养都合高大娘讲不通,必要的时候还是这招管用,大娘您说呢?”金大猛一边用力,一边浅笑着说着,红润的脸颊两边,一对梨涡深深的映照在哪里,看上去俏皮又可爱。
"是,是是是,大猛是个好丫头,你,啊——你快放了俺"
高老姑吃痛,恨金大猛恨的牙痒痒,但是却不得不败下阵来。
金财运冲金大猛摇摇头,意思是让她做的别太过了,毕竟这辈分在哪里,惹人闲话。
高老姑得到了解放,扶着依旧发疼的手,不甘心的退到一边,再也不敢嚣张。
金大猛见高老姑那样,顿时觉得心里无比畅快,以前,她总觉得,只要她乖乖的,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伤害她,所以她总是学会忍让,唯唯诺诺的,但是到头来,她得到的是什么?
别人还不是可以把她当做是一切灾难的源头,都想着踩她一脚,往她身上吐口水。
适当的时候,并不是你越是低头,别人就越是放过你。
肾虚道长眯着一双眼眸,捋了捋嘴角上的山羊胡,悄无声息的挪到金大猛身旁:“丫头,贫道注意你很久了,
我看你印堂发黑,邪气环身,像是凶桃之色……”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八字眉一挑:“你阴气重,长期跟这鬼物在一起,不妥不妥”
金大猛一听,心里微微一怔,虽然对于肾虚道长,她一直处于很怀疑的阶段,但是听着倒是有那么一回事儿。
金大猛勾唇一笑,语气很不以为然:“道长自然知道我阴气重,在这土坝村,怕是没人不知道我阴气重的”
肾虚道长似乎料定了金大猛会如此说,脑袋摇晃了几下:“你相公末汉年出生,死前不到二十五岁,阴气深重,怨气缠结,你敢说一点都不忌讳他?”
“我......”金大猛心下一颤,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对夜呤萧从恐怖到习惯,但是她也不是找虐的人,毕竟人鬼殊途,若是能和他划清干系,她自然也是愿意的,而且他心中一直住着一个人。
他的妻子,她实在是不想当一个替身。
见金大猛有所动摇,肾虚赶紧添把火:“怎么?现在还来得及,难道丫头你还想怀个鬼胎不成?”
金大猛一惊,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她现在是夜呤萧的妻子,而且他们已经圆房了,孩子是早晚的事情,难道真的要等到从自己肚子里生出一个鬼胎?
一想到那鬼胎凶神恶煞,满脸怨气的模样,金大猛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不,绝对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让她生一个鬼胎,她宁愿死!
“那道长所言,可有破解之法?”金大猛带着一丝希翼的看着肾虚。
“这好办,”肾虚道长微微一笑,一双狭小的眼眸闪过一丝猥琐,道:“贫道算来也跟丫头有缘,而且事情简单,根本不用花银两。”
金大猛嘴角抽搐两下,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