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欢故作淡定:“您这天天三宫六院的,至于这么急吗?”
宴紫轩眯起灼热的凤眸:“你以为,天天翻牌子翻的我手都软。”
洛欢玩味一笑,她勾唇反讽:“切,您也会软?”
宴紫轩的手指已经拉开她的衣带,闻言手一顿,又捉了她的手**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一试便知。”
洛欢心里挺没底,她太知道宴紫轩耍起无赖来是多么的软硬不吃了,要是继续在这样耗下去,她今天来的目的就实现不了了,而机会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有下一次了。
除非,还有一记杀手锏……
罢了,管不了那么许多,不抛出点猛料,宴紫轩的心根本不可能撼动。
趁着理智还没有回归,洛欢定了定神儿,舔了舔嘴唇一脸神秘:“有件事情,我一直藏在心里没告诉你。”
宴紫轩不吃她这一套,不屑道:“你能有什么事?”
洛欢堆上笑:“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
宴紫轩一副猎物到手的稳操胜券,松开了手。
上方的威压一减弱,洛欢重获自由,赶紧收拾被宴紫轩弄乱的衣服。
宴紫轩坐回书案后面,一脸玩味:“说吧,我看看你能不能说出朵花。”
洛欢稳住心神,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瓶子,白色的羊脂玉瓶身,温润如玉,触手生凉。
洛欢把瓶子托在掌心,认真的注视宴紫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宴紫轩蹙眉,微微抬了抬下巴:“什么?“
洛欢目光移到窗外,淡淡一笑:“你还记得那一年宴天麟逼宫,你被下了刑部大狱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洛欢一人闯皇宫,躲过皇后的严密监视拿到兵符……
带着禁卫军入宫救驾,解了宴天麟逼宫危机……
两人并肩作战,一起在虎贲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现在想来,一切都还像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宴紫轩深深看了洛欢一眼,没说话。
洛欢笑了笑,像是有些自嘲:“不怕你笑话我,宴天麟和皇后闹的最厉害的时候,我总想着成王败寇,若是皇后和宴天麟赢了……”
此时天色已经晚,斑驳的夕阳从窗户的镂空中漏进来,满室皆是淡色的光影片片。风吹过殿后的树林,叶子便会有簌簌的轻响,象檐间下着淅淅的小雨一般。
案几上的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里焚着他素性常用的龙涎香,袅袅缕缕淡薄如雾的轻烟缓缓散入殿阁深处,益发的沉静凝香。
洛欢微俯的侧影很美,修长的颈有弓一样柔美的弧度,只是眼神凄迷而显得有些单薄。她眉心间一点愁弥散不消,微叹的娓娓道来:“我担心万一他们赢了,你作为他的政敌,落的个圈禁夺爵的下场,我就去弄了这瓶毒药,是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宴紫轩的视线变的沉重,直直的盯着她,有些许动容。
空气,沉寂了几许……
洛欢叹了口气:“想想看那个时候我多傻啊,都没想到你压根就是只老狐狸,怎么会被宴天麟打败呢?”
宴紫轩俊脸上神色莫名的深邃起来,两束阴沉的目光蕴含着复杂神色,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洛欢灿然一笑,整个人忽然轻盈的跃起,身形变化翩若惊鸿,几下就移到了窗边站立。
宴紫轩心中莫名收紧,洛欢已经打开了那瓶毒药,风从她面上抚过,坚定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