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把蜡烛又熄灭了几根,陪着如意如意在这里等待着。
小苏子很快便带来了好的消息,孙太医到了阿哥所,没有针灸,只是用手指按压了景太傅的几个穴位,景太傅便很快的苏醒了,现在开了方子,很快便会把药熬好送过来。太傅夫人已经
胤禛对如意说道,“皇额娘,这下您终于可以放心了吧,皇额娘先休息一下吧,明日儿子便过去看望太傅。“
如意点头,“你也早些歇着,景太傅虽然病了,但是你还有别的功课,不可懈怠。”
胤禛告退,如意知晓蓉儿和浣清就在外面守着,便也不叫她们,自己卸了装扮,独自一人匆匆睡下。
朦朦胧胧之中,不知是何时辰,便觉得有一只手在拢贴在脸上的头发,如意猛然起身,“谁!”
刚想大喊,嘴巴便已经一只手堵上,“别喊,朕也是偷偷的过来的。”
“皇上!”如意一惊。
玄烨说道,“朕回了养心殿,却怎么也睡不下,见勤贵人哈欠连天,索性便叫她先回去了,如意,朕想你了。”
如意嘴巴被堵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玄烨继续说道,“朕以为你方才肯定会,还好,你在这里,感谢你在这里。”
如意听玄烨口中呢喃,身上的衣物也随着玄烨的话悉数滑落,也唯有此刻,她才觉得玄烨是真真正正的属于她自己。
窗外的雪落簌簌,屋内的喘息声终于平复,如意窝在玄烨的怀中,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听着那心跳上一声一声是那么的强劲有力,仿佛带动着自己的心也一起在跳。
“如意,朕这段日子冷落你了。”玄烨说道。
如意低沉的声音在玄烨耳边响起,“臣妾起初想,皇上是因为喜欢红玉,所以才夜夜宠幸,后来方知晓皇上这么做,是因为皇上要用红玉的阿玛整治江南的水利工程,这样的施恩,臣妾应该体谅。”
玄烨抓起如意的发丝,在指尖绕了一个圈儿,说道,“你是在体谅朕,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如意在玄烨的手间抽走自己的发丝,说道,“臣妾不说,皇上自己猜。”
玄烨在如意额头一印,“不管是什么,朕今天晚上看到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很开心,朕以为,以为你会,算了,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如意转头,“皇上,景太傅病重,臣妾的确是很担心,景太傅曾经救过臣妾,臣妾偶然之间得知景太傅的身子特殊,不能施以针灸,所以才担心,但是臣妾又想,孙太医医术高明,臣妾都知道的事情,孙太医自然也会知道,景夫人也会过来侍奉,臣妾的担心便是多余的,所以便安心入睡,只待明日胤禛过去请安便是。”
如意的此番表白真诚,玄烨不由的为之一动,“朕信你,这些事情,你不需要向朕解释。”
如意微微一笑,“那皇上是不是该向臣妾解释一下纯儿的事情。”
玄烨坦然的说道,“朕同勤贵人能有什么事情,她心中第一要紧的是吃的,第二要紧的便是她的佟姐姐,朕就算是有心,也不想不解风情。”
如意眼角一丝微笑,便又向玄烨的身前靠了一靠。
玄烨突然之间问道,“如意呀,朕不想以你之前的事情而成为你与朕之间的隔阂,只求从今之后,你把朕全全装在心中可好?”
如意抓起玄烨的手放在自己心前,“皇上,你看,这里除了你,还容得下其他人么!”
玄烨心满意足,安安静静的抱着怀中的人,只愿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
如意问道,“皇上到臣妾这边来,又传召勤贵人侍寝,红玉知晓,心中定会有不快。”
玄烨把如意用力在自己怀中靠了靠,“她快与不快已经不重要了,朕现在才发现,只要是如意不快的,朕便不能安心,这种违心的滋味最难捱,所以朕决定日后不管如何,都不会为此而委屈了如意。”
如意把手放在玄烨的唇边,“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便觉得不委屈了。”
玄烨心满意足,看着床边跳动的灯火,想起尼罗临走的时候给他的那一颗太平车的珠子,问道:“如意,出了景太傅,你我之间,可还有过什么不能言说的?”
如意沉思了一会儿,与玄烨之间,除了景太傅,不能言说的东西太多,便无奈的笑道,“臣妾与景骅之间的事情,已是过眼云烟,就如同皇上心中依旧想着魏姑姑,但是怀中抱着的却是臣妾。臣妾与皇上之间,才在真真切切的存在,臣妾是皇上的女人,死后也是妃陵之中的排位,臣妾生死,都属于皇上。言尽于此,还有什么不能言说的。”
玄烨见如意泪眼摩挲,若是再问下去,她定然会更加的伤心,便赶紧收了话题,说道,“是啊,还有何不能言说的呢!”
窗外雪停,太阳却露出了半张脸,玄烨看着怀中熟睡的如意,纵是有千般不舍,也要起床上朝,这几十年年年如一日,就算是生病都未曾改变过,这便是身为人间天子的最大的代价。
从头下抽出自己的手臂,见如意半睁着眼睛,便伸手在拂过她的脸颊说道,“朕知道你醒了,想偷懒便光明正大的偷吧,朕这个皇帝可是不能偷懒的。”
如意半坐起身,说道,“臣妾身为人母,也不能偷懒,胤禛等会儿便下完早课过来请安了,看到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臣妾也要起身梳洗了。”
玄烨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