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路也不是。”叶冲站起身来,“规矩我送到了,话也说完了,以后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
他刚要走,突听那汉子一挥手粗声粗气的喊了声:“等等!”
这一声好似炸雷一般,原本叽叽喳喳的茶楼里顿时鸦雀无声,那些个喝茶的、聊天的、谈生意的、听书的全都听了下来,一起朝这边看来。
叶冲站定道:“有事?”
汉子脸上罩了一层阴冷之色,“规矩就是规矩,我们收了你的金子,以后不会再碰许家。但一码归一码,我们派去的那些兄弟为什么没回来?”
叶冲淡淡一笑:“他们不会回来了。”
汉子讶然一惊,不由的又看向叶冲:“谁干的?”
“我。”
“你一个人杀了他们六个?”
叶冲点了点头。
那汉子咬紧牙关,暗暗攥紧了拳头,“****不过头点地,兄弟们不过混口饭吃,你为什么要了他们吃饭的家伙?”
“是你的兄弟不守规矩,我只好让他们重新去投娘胎,下辈子学好了规矩再做人。”
啪!
那汉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壶碗乱颤,茶水也溅了出来。
他霍然起身,一双豹眼死死盯紧了叶冲。
哗啦!
周围那些喝茶的人竟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虎视眈眈,原来他们全都跟这汉子是一伙的。
叶冲抱起胳膊,一个人面对几十双眼睛竟好似没事人般,他显然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
“许家的账了结了,但一码归一码,你杀了我兄弟,这笔账该怎么算?”
叶冲一笑:“你想怎么算?”
汉子咬定牙关,一字字道:“****偿命欠债还钱,留下你吃饭的家伙!”
叶冲满眼都是不屑的挠了挠头:“我是靠脸吃饭的,什么都能给你,唯独这吃饭的家伙不行。”
“你觉得你说了算么?”
那汉子伸手摸到后腰,突然“噌”的一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足有一尺来长。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雪亮的刀锋,嘴角不住抽搐,“老子今天就用这把刀割掉你的脑袋!”
叶冲冷冷一笑:“你的刀钝了,最好先磨一磨。”
“我就喜欢用钝刀子割脑袋,我保证你做梦都不想尝到那种滋味。”
“恐怕你也不喜欢那种滋味。”
那汉子双目精光爆闪,大喝一声:“去死吧!”
话音未落,他双手捧刀分心刺去。
眼看刀尖已经逼近叶冲的胸膛,只见他没躲没闪,猛然反手一挥,手背随随便便抽在刀身之上,那汉子竟然一个拿捏不住,刀子脱手飞出,“笃”的一声插在桌面上,突突突乱颤。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只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那汉子低头一看,自己的虎口居然被生生震烈,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还没等他继续出手,叶冲一把扯住他的耳朵,用力往下狠狠一拽。那汉子吃痛不过,脑袋重重砸在桌面上。
咵嚓!
这一下竟把那张柚木桌子砸塌了下去。
叶冲随手抄起那把牛耳尖刀,扯着汉子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
那汉子眼前金星乱冒,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正要挥拳反击却骤然发现牛耳尖刀的刀尖已经抵上了他的眼球,刹那间他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刀尖刚刚好抵住眼球,稍稍往前一丁点,那颗眼珠就废了,分寸火候必须拿捏得妙至颠毫,一般人就算怎么摆都不可能摆得这么准。
叶冲还没怎么热身,单单这一手就把在场的那些人全都震了,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再过去,偌大的春风楼里没有一丝声响。
一滴冷汗,顺着汉子的额角流了下去,一直流进他的左眼里,眼珠子顿时感到一阵难言的刺痛,但那汉子愣是瞪着那只眼,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左眼还是右眼,挑一个?”叶冲冷冷的道。
那人心头一颤,自以为闯荡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今天遇到狠茬子了,看那家伙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头长发多少还有点儿文艺青年的范儿,没想到他的心居然这么黑!
但那人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他咬了咬牙:“好小子,你有种,今天老子栽了,****不过头点地,雨过地皮湿,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再过三十年还是一条好汉!”
叶冲笑了,“你是穿越来的么,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种屁话,三十年后你特么顶多是一具僵尸。”
刷!
刀尖犹如清风般从那人眼皮子上划过,汉子只觉得眼珠子一凉,他的心也跟着凉了一下,这一惊非同小可。
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一声惊呼!
那汉子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珠子还在,用手再一摸,左边的眉毛居然没了!
一刀,只一刀竟削掉了他的眉毛,这一刀若是割向他的喉咙,恐怕他这条命早就没了。
他怔怔的瞧着面前的男人,一张脸早已变成了猪肝色。
叶冲把刀子在手里一横,“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想做买远远的去做,以后别再打许家的主意!”
说罢,他用肩膀撞开那汉子,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等他走到楼梯口时,那汉子粗声粗气的喊了一声:“老合,多谢你高抬贵手,敢不敢留个万儿,我回去也好向当家的交待。”
叶冲停顿了下,猛然随手一挥,随着寒光一闪,那把牛耳尖刀擦着汉子的脖子飞了过去,“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