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松子姑娘负责照顾你的吗?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太白大人你不是最喜欢美女的么……”我往窗外看了一眼,确定那无边的暗中没有任何恐怖的东西,才顺手把窗户关上。
太白大人瞪大了鸟眼,摇了摇头,“不行,松子这么年轻的小妹妹。我老人家可下不了手泡她,虽然我也是**倜傥英俊潇洒,不过这种龌龊的事情我可不干。”
听到太白大人这话,我突然就明白了唐俊在面对松子的时候的心情。
看了一眼唐俊,唐俊压根就没注意到,从外面飞进来一只肥鸟。他的两只眼睛都盯着杂志上的护士看个不停,俩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唐俊大概也是看松子太小了,舍不得耽误这样可爱的少女,也怕玷污了人家的人生。
太白和唐俊都有些自傲,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无限的自卑,他们清楚自己的年岁与过往,以及肩上的负担。他们可以游戏人间,但是决不允许自己走进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里,去牵连别人的命运。
我摇了摇头,可惜了松子姑娘这样大好姻缘。
如果她能做我的嫂子,唐俊该有多幸福,我们一家人该有多高兴。可我却明白以唐俊的性格,穷尽一生也不会去破坏松子花一般美好的年华。
“好吧,那你怎么回来了,其实在运城也无不好吧?”我说话的时候有点没想起刚才梦里的事情,说完了以后,才想起来那个戴着白色帽子的男人。
他说让太白大人替他传话,司兰就会乖乖不在幽都瞎胡闹。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竟然管住司兰那个疯女人……
我默默盘算着,太白大人鸟眼一眯,有些怪异的看着我,“当然是想你了,苏马桶,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想我了?难道……难道没有人,让你去阴间,给司兰大人传话吗?”我在**边坐下了,它从我的肩头飞起,悬浮在我的眼前。
它居然给我装傻,“我可不见司兰,司兰那么凶的女人。我怕被她抓着,做了鸟肉汤了,太恐怖了!!!”
“是吗?”我不禁又怀疑起梦里发生的事情,幽幽的说道,“那……忘川河水前的事情,你想必也不知道了。”
太白大人盘旋了几下,在一抬仪器上落下,“什么忘川河水?我老人家知道幽都有这个地方,那是囚禁鲛人魂魄的地方。你想问鲛人族的事情,我学识渊博,全都可以告诉你。”
它两只眼睛深沉无比,其中还带这一丝类似睿智的光芒,外头的月光透过树枝照进来。让它的羽毛显得很有光泽,树影婆娑之间,我又隐隐有些发愣。
不对啊。
那个梦刚刚做完,太白大人就来找我了,在时间上太巧了。反而给人一种使命的感觉,它就是为了劝说司兰而来的。
拒不承认是为什么?
怕我问及梦中的事情,还是它跟那个白帽子之间的关系。
我这个人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鲛人族的事情,我并不好奇,我想知道我梦里那个戴着白色高帽子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梦里出现的情郎,我怎么会认识,苏马桶你太搞笑了。”这只大肥鸟,它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只鸟。
用翅膀捂住了肚子,似乎是在捧腹大笑。
因为笑得实在是太夸张了,鸟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这句话的笑点在哪里,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只肥鸟在欲盖弥彰。它的反应太夸张了,它和那个男人一定认识,才会心虚的把戏演成这样。
我没戳破它,只是冷眼看着它狂笑不止。
因为我清楚,就算我戳破它了,它也未必会告诉我事情。
“我倒是想知道鲛人族灭族的事情,你这只肥鸟知道多少,都可以告诉我。”唐俊在这时候轻轻的放下了手里头的杂志,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太白大人。
太白大人活的岁数很长,似乎对当年鲛人族灭族的事情,知道的尤为清楚,不禁是侃侃而谈,“想当年上古鲛人族偏居海底,寿命悠长,一直和外界互不关联。偶尔有死亡的,也就是进忘川之地囚禁。不过后来鲛人族寿命出现了尽头,便死了很多的鲛人族长老。这些鲛人的魂魄精神力比普通人强大多了,便成亡魂后很快就威胁到幽都强者的地位了……”
唐俊插嘴,“然后,幽都强者就对它们下杀手了?”
“如果你是幽都强者,你能容的下这样的存在吗?鲛人本为兽类,并无仁义礼智孝来约束品行,到了幽都自然是杀魂作乱。”太白大人好像对幽都的事情也很清楚,我记忆中它好像是鬼域的鬼域的强者。
不过,这倒也不冲突。
鬼域里很多鬼魂,都是幽都流放出去的。
太白大人曾经在幽都呆过,并且经历过鲛人族血腥沙发的历史,并不让人觉得奇怪。
唐俊耸了耸肩,“我听爷爷说过,鲛人并不算人。性子里野性居多,不过它们很聪明,我们在青铜时代的时候,它们所炼兵器已经坚硬我们十倍。”
“可不是,这帮臭鱼,用海上龙火来炼化兵器。铸造无数青铜巨鼎,海上熔炉,还想要统一世界呢。”太白大人对鲛人族似乎并无好感,它生前应该是个人类,否则也不会对鲛人族用了蔑称。
臭鱼。
我对于征战杀伐的事情,听得并不感兴趣。
坐在**边,唐俊一只手托着我的身体,将我护在怀里,我舒服的都快要睡过去了。毕竟是已经到了深夜,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