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坑了……
他似乎发现我在看着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不说这么多了,厨房的粥吃完了。我去给你煮吧,在这等我。”
也不用我费心想着怎么解释,南宫池墨就好像单纯的大男孩一样,自己先关上门逃走了。煮个粥的话,在连家让佣人去做就可以了,他为了逃走也是拼了,居然亲自上阵。
还真是害羞腼腆的少年,提到母亲怀孕,都会脸红。
我在脑子里yy了一会儿南宫池墨见到母亲怀孕时,羞涩而又腼腆样子,心里不断地觉得有些暗爽。
想着想着,就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不对……
南宫池墨这个小屁孩怎么想的,让我留在连君宸带我上来的那间开着小夜灯的房间里!!要送粥上来,也得送到……送到我和凌翊以前的卧室啊。
我可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省的一会儿还要和连君宸这只大臭虫碰面。
整整愣了有三四分钟,我才想到要回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回到和凌翊一起的卧室里面,空气里似乎还有他平日里生活留下来的气息。我还记得那张办公桌上,他对着电脑认真的工作,远程部署欧洲那边的事宜。
**上的被子被佣人叠的整整齐齐,下面的褥子换成了惨白色,铺的也是些许折皱都没有了的。
鼻子上酸酸的,两眼有些模糊。
似乎看到凌翊又优雅的躺在**上,那般慵懒的看着我。
恍然不知道站了多久,才默默无声的转去浴室洗脸。按照江城的风俗来讲,守孝期间是不可以洗澡的。
身上即便黏腻腻的,也必须过了三日还魂,七日还魄。
也就是所谓的头七。
有人说七天不洗澡,身上怎么受得了,可能比起亲人的故去。自己身上的这点清洁上的小事,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进了浴室,又有许多回忆的片段,让人没办法接受。
我就站在镜子的前面,呆呆的看着此时的自己,竟然有一点认不出了。面色蜡黄,且额头上有一团黑气,像是被霉运缠身了的样子。
眼窝有些字凹陷,眼睛里还有眼屎粑,真是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耳朵上有一个亮晶晶,好似玻璃一样的东西。
伸手摸了摸,好像是连君宸刚才自己戴在耳朵上的耳钻,我记得他好像是摸了一下我的耳朵,我感觉到冰凉凉的,却没想到是被戴上了耳钻。
真不知道那个连君宸到底是什么毛病,看着我这副披麻戴孝,邋里邋遢的尊容,居然还有心情喊我丫头。更是把这么漂亮的耳钻,戴到了我这个小脏耳朵上。
望着镜中的自己,我动作迟缓的打开了水阀,先把手洗了一遍。
然后才打算往脸上泼水,这时候,脸离镜子比较近。我才在额头的那团黑气后头,看到了红色的血渍,这血渍来的时分的诡异,就在眉心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了,还有过被擦拭的痕迹,导致血色的痕迹似乎有像擦拭的方向扩散的趋势。
这点血渍好像有些淡,似乎是连君宸帮我擦汗的时候弄淡的。
我心里有些奇怪呢,连君宸看到我额头上的血渍,怎么只负责帮我擦汗,却没有把这块血渍给弄掉。就算他没有义务帮我弄掉,总也要提醒我一下啊。
难道是额头受伤了?
我伸手摸了摸,根本不疼,也没有结痂的伤口。心里转念一想,更加的怀疑了,哪有伤口这么好死不死的就伤在人阳火最旺的眉心处。
这个地方伤了,还混个屁。
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我印堂发黑的主要原因,该不会就是这块血渍弄的吧?
这样一想,我就恨不得马上往额头上弄点水,先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额头的血迹给弄掉。
刚在掌心掬满水,要往脑门上清洗。
就听南宫池墨在浴室门口轻喝一声,“不许洗脸!”
40s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