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老首长称之为“大鱼”,对方的身份,能量肯定是非同小可,江大豪不由大皱眉头,顷刻间,苦恼之意遍布脸庞,连忙摆手:“老首长,之前的事就算过去了,那个什么灰日社团在本日国势力再大,我想也不敢在华夏的地头肆意乱来,国安局的同志们可不是吃干饭的。”
到了现在,江大豪算是彻底明白今天老首长召见的用意了,分明是想让他参与某个“抓捕大鱼”的行动,这是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他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可不想卷入国家层面的一些“大事”中去。
一抹愠怒之色涌起在老脸上,老首长将烟头一掐,曲起一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哼声道:“怎么,你觉得自己能够置身事外?眼下的情况,冠龙基金自身出了问题,才达集团的背后,徐家和丰日财阀又翻了脸,这侧,鼎盛集团拿下泰达广场的竞标已是铁板钉钉,得到越多付出也就越大。”
江大豪抽了口闷烟:“老首长,鼎盛集团参与竞标,这是商业行为…“
“滚蛋!”老首长不再保有矜持,粗暴的一句脏话将之打断:“我之前就说了,几个月的时间,鼎盛集团的市值翻了两番,从不足二百亿变成了八百亿,这当中难道就是常规的市场运作所至,一夜暴富的神话那是骗骗三岁小孩子的把戏。”
“江大豪,几个月前你在京都闹得满城风雨,公安部向全华夏下了红色拘捕令,要是换一个人,你现在就应该蹲在大狱里,鼎盛集团就应该被全面审查。”
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江大豪突兀地沉默了,嘴角一抹苦涩的弧度逐渐扩大,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大豪,威龙队的使命是保卫这个国家的安全,你现在就算退伍了,却也得护着自己的小家吧,你的老婆可不是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女人,她站得越高,掌管的财富越多,责任也就越大,有些责任注定是要压在她的肩头,怎么,你还能置身事外?”
见江大豪不再竭力推诿,老首长的语气也是缓和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大豪,实话告诉你,泰达广场的竞标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而已,“华夏塔”项目才是重头戏,巨大的利诱之下,大鱼也该浮出水面了。”
“呵呵,看来你们几位老首长早就在心里打了如意算盘,下个套故意让我往里钻啊,早知道,鼎盛集团说什么都不会参与进去。”江大豪笑笑,他算是明白了,当初孟老出面怂恿他,就是为了之后一些事打算。
“话不能这样说,假如再有一次s级任务,在没有把握应对的情况下,即便是你已经退伍,依然是要承担起这份责任的。”老首长神情变得肃穆,凝视着江大豪,字字清晰地说道:“大豪,我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你会突然提出退伍,这应该明白,这对于整个华夏的军界来说都是个莫大的损失,要不是最后一号首长点头,我们几个老家伙可不会那么大度地放任你离开…”
说到此处,老首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遗憾与纠结之意,喃喃道:“作为一个华夏子孙,无论什么身份,对脚下的这片国土都有着一份逃不脱的责任,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究竟要我干些什么?”江大豪默默低下头,避开了老首长那双情绪复杂的眼,轻声问道。
“这个不着急,也还不确定,我今天只是给你事先打个预防针。”
叹了一口气,老首长看了牛铁生一眼,后者会意,接口说道:“大豪,泰达广场三百亿的项目还不值得丰日财阀重视,丰日财阀真正看上的是“华夏塔”项目,并不是单纯的经济利益那么简单,等鼎盛集团入围了“华夏塔”竞标,一些内幕你自然会了解,另外,道本青章死了就死了,至少在华夏境内,灰日社团不敢明目张胆地报复行为,国安局可不是吃素的…”
“那就行了,我个人无所谓,我只担心身边的人。”江大豪弹了弹烟灰,看似漫不经心地点了一句。
老首长却是知道,江大豪这是在提条件呢,又是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最适合中标泰达广场的广场的应该是鸿辉集团,慕容云成现在是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刻,有些责任理应落在慕容家族的身上,哎,有时候就是阴差阳错,也怪慕容老头当年太固执了,惹得孟老头心中有气,好端端的一段姻缘错过了,到头来,反倒成了对手。”
那次与孟老相见,江大豪已经从前者的嘴里知道了当年自己差点成为慕容家族女婿一事,别说,以慕容紫的优秀,江大豪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为之动心,可惜,时间无法逆转,事实无从更来。
他干笑一声:“老首长,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罢了,只怪慕容老头眼拙,非要搞什么家族联姻,不就是为了能够助力一把,让慕容云成能够顺利进入中枢吗?假如你和慕容家的那个女娃子凑一对,我们几个老头子还能阻了慕容云成的前程?哪还会有什么悬念…”
老首长仿佛自言自语,大有深意地看了江大豪一眼,迟疑了一下,道:“大豪,虽然之前,鼎盛集团与鸿辉集团之间发生了诸多不愉快,我也知道,慕容家族的一些做法让你看不过眼,但我还是希望看到,鼎盛集团在拿到华夏塔项目竞标权之后,能够和鸿辉集团再度携手,慕容家族的底蕴不容小觑啊。
”
江大豪闻言,眉尖轻轻一挑,看来慕容紫的面子上,他可以不计较之前慕容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