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纵然早已是惊涛骇浪，楚湛的面上却是愈发地云淡风轻了，甚至连之前的邪魅都收得干干净净。（.u首发）
一如既往地站在那儿，一身清清冷冷的气息和季深深对话。
“你就一点都无所谓吗？无所谓自己的裸|照被那么多人看到……无所谓自己被舆论和口水淹没吗？”楚湛强装着镇定，却还是咬着牙关一点一点吐出来这这句话。
在昨天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不好的影响。
在今天早上还没来得及看新闻刷微博的时候，他也已经想到了千万网友的唾沫星子和喷子们的不堪入耳。
恐怕是比起之前程玉姗的丑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出身、学历、长相，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季深深都更让人艳羡。
或者说是，让人嫉妒。
让那些守着网络无所事事的黑子更眼红。
安排凌辰去做的时候，他却没有一点犹豫。
比起这些，可以挽回的社会朝向，楚湛想，他更不能承受的，是失去她这个结果。
要他看着她和顾琛订婚？结婚？生小孩？一家人三口或者四口幸幸福福在一起？
假期去旅行，周末去游乐园，每天晚饭黄昏后一起散步，夕阳西下，美好得像一幅画卷……
很抱歉，他做不到！
所以，说他不择手段也好，说他阴险狠辣也好，他都认了，可是，他何曾不心疼，何曾真的舍得她受这些伤害呀！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听到这话的时候，季深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那个处在风口浪尖的女子不是她一般，反而是处变不惊，嗓音柔软地开口：“那你要我怎么所谓？”
突然间，她弯着唇角，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屑，笑道：“是要我哭着求着让你负责？还是一脸贞|洁|烈|女地昭告天下人，说这张图片是伪造的，是有人故意想要抹黑我？”
她偏着头，思索了一会儿什么，然后又转过来，正对着楚湛，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其实想想也没什么，比起去游泳穿比|基|尼，我好像还应该谢谢楚公子只让我露了上半身，也只让我露了锁骨……”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啧了啧嘴，“说实话，抹胸裙都比这个大尺度，所以你真的不用这么介意的……”
楚湛垂在下面的手越攥越紧，一根一根骨节分明，凸起的青筋甚至都有点狰狞的感觉。
然后，一点一点放开。
他专注地凝视着季深深，眸光很深邃，深邃到像是一个漩涡，让季深深不敢去看，害怕一去看就被吸住了再也出不来。
他的声调却还是平静，带着楚湛专属的平静。
带着让季深深撕心裂肺不想去接受的平静。
在希尔顿的时候，他就是这般的平静，这般平静地告诉她说“有什么就说清楚，不要两两相欠”。
在风行的时候，他就是这般的平静，这般平静地告诉她说“希望我们之间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每当他说他不爱自己的时候，亦是这般平静，如出一辙，让人窒息。
季深深的思绪还没有回来，就听见楚公子清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凉薄而倨傲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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