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为朱砂绘制而成,以血脉之中的星元之力,方能将天河水女囚禁于阵中!

只是,此时此刻,沈厌夜的光却并未定格在这令人惊叹的阵法上。只见天、地、人三个阵眼上,分别站着和他同样有着血海深仇的重渊的帮凶,大胤国皇女华兮凤,还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玉铃儿!!

“铃儿——?!重渊,你把她怎么样了?!”

而魔主并没有回答沈厌夜的质问,只是对站在下面的华兮凤道:“替我牵制住遗音琴的琴灵和破军剑的剑灵。”

华兮凤颔首表示明白,而黄衣的女子却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她和破军剑灵一前一后降落在地上,对华兮凤冷冷一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青玉姑娘的故人,南明火凰的转生。你勾结重渊,陷害玉铃儿姑娘,果真和站在那边的那个家伙一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手持长琴的女子秀眉倒竖,“不过,就算你拿回了前世的功力又能怎样呢?你前世不过和青玉姑娘旗鼓相当,如今以你一人之力,居然想要阻挠我们两人?”

“并非以我一人之力。”华兮凤淡淡地说。旋即,她猛然一摆衣袖,在玉铃儿身下盘旋的一个黑色法阵陡然延伸开来,像是一个牢笼一样将她包裹了起来。华兮凤回过头去,对着黄衣女说道,“两位尽可以杀我,她会和我一道承受攻击。”

“你——?!!”

琴灵又惊又怒,但是却也没办法。她回过头去想要重新回到沈厌夜身边与他一起和重渊战斗,然而华兮凤的身影却化作一道火光,挡在了她的面前:“两位,若想回到沈宗主身边,就先要踏过我的尸体。”

……

沈厌夜目睹了下面的一系列事情,忽而对琴灵和剑灵道:“你们牵制住她便可,不必上前助战。如果她受到任何创伤,铃儿都要与她一同承担的话,那么她就算是自残,铃儿也会受伤。你们替我看好她,别让她伤害铃儿,就可以了。”

“可是宗主,如果没有了我们的帮助——”

“遗音,不必担心。”

忽然,一直被绑在石柱上的劫火剑灵开口说话了。现在没有了落脚的地方,他整个人几乎是被凭空吊在空中,手腕血肉模糊,血痂都和那墨纹玉粘在了一起,相比分外疼痛。然而他的脸上却依旧没有显出惧怕之色,而是对黄衣女子道:

“月神殿下说过,主人是唯一一个能够打败重渊的人。故而只要有他在,就足够了,请你们好好守护铃儿姑娘。”

在一旁的重渊冷笑道:“你已经是自身难保,居然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白费口舌?不过,既然你提起了望朔……呵,如果望朔还是和当年一样,毫无根据地相信他的儿子可以让天地免于受到这场浩劫的影响,那么本座便要向他证明,他是错的!!!”

话音已落,黑色的雾气在他身边展开,又随着风的吹动而浮动着,像是巨大的羽翼。魔主忽然伸出了右手,一些魔气在空中凝聚,渐渐凝成了一把长刀的形状。那把漆黑的长刀旋转着落入了重渊的手心,刀宽不过三指,几乎像是一把细长的剑了。重渊以左手两指抚过刀锋,刀面的颜色浓重如夜,根本无法映出他的影子。沈厌夜不认识那把刀,然而沈莲却陡然一惊,失声道:

“巫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问题倒是令人发笑。本座乃是魔界之主,而巫刃代表魔界尊位,故而由本座掌管。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

“你别开玩笑了,重渊,还是你一定要我当着厌夜他们的面,让你下不来台吗?”沈莲眯起眼睛,“你的确是唯一的魔主,掌管魔界一切事务,但是魔界的最高权力,却一直是由那位从来都不会露面的魔界至尊掌管!”

重渊并为说话,但是身周的气息却陡然寒冷了几分。有落叶飘零而下,向他的方向落去,但是那叶片却在未落在他的肩头上之前,便被护身的罡气削成齑粉。沈厌夜虽不知在魔主之上还有位魔尊,但是重渊如此生气,莫非只是怨恨那魔尊高踞自己之上吧?

“啊,不错,本座已经将巫刃夺来,故而这尊主之位,已经由我来坐了。”

沈莲还想说什么,但是重渊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与此相反地,每当谈论到魔尊的话题,他都讳莫如深,故而就算是魔界之人,对这位尊主所知都极少。但见他长刀一甩,指向沈厌夜,再次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意:

“现在,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他说,“沈厌夜,出招吧。等到今夜月光普照,望朔驾着战车驰骋过天极之时,我会将你的尸体献给他的。到时候,我要让他亲眼看到他的爱子魂飞魄散,尸身变成供我役使的傀儡。”

“痴人说梦。”

沈厌夜只是应了这一句,再次掣起长剑,向那黑发飞扬的邪魅魔主攻去!


状态提示: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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