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阴损了卧槽!明明知道太子不能人道了,竟然还往他宫里送美姬,这不是红果果地在拉仇恨是什么?!什么女人心海底针,什么最毒不过妇人心,那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没有见过镜月闵彻好不好!难怪镜月闵哲会被逼得狗急跳墙,打落牙齿和血吞,跑回来向她求助。这人是不是不把别人逼疯就不甘心啊!
“对不起啊对不起……”
手忙脚乱地帮闻人樱离擦掉身上的茶水,余光中见得这个好脾气的温柔美人终于忍不住脸都变绿了,镜月未央心下那叫一个爽快。让你装逼!让你装相!该了吧,有种继续装嘛,人生还很长,未来还很远……
“闵彻,我先去换身衣服。”
哟,闵彻,叫得可真亲切,搅基啊?!
看着镜月未央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镜月闵彻的脸色显然也不好看,但又没什么理由发作,跟镜月未央这种无赖流氓扯淡那更是扯到天涯海角都扯不回来的,沉着脸含了一口茶,对面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脸这才收敛了一些,转而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端出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这么多年来,镜月闵彻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想把镜月未央从窗户中丢出去!
“然后呢?你派了美姬到东宫,发生了什么?”
“太子无恙。”冷冷淡淡的几个字,仿佛是在为闻人樱离报仇似的,真个基友情深。
“太子无恙?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太子身体安好,行房事并无大碍。”
“这怎么可能?!”彦音当日那一脚踹得相当狠,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彦音可以肯定太子的蛋蛋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他又不是壁虎断了尾巴还可以长回来,能正常尿尿都不错了,还行房事,开什么玩笑?“你确定不是镜月闵哲的障眼法?”
镜月闵彻双眸一暗,透出了几分狠色:“美姬里安插了我的人,不会有错。”
“啧……”镜月未央抬手挠了挠下巴,禁不住面色凝重了起来,照他这么说,镜月闵哲的小黄瓜还硬挺着,不会影响到他登临大统。也就是说,之前以此为前提打的各种小算盘都彻底失效了,他们没有理由以太子不能人道而废了他的储君之位。作为皇室长子,没有嫡子的身份出来镇压,镜月闵彻光靠所谓的才干根本不可能把他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
好不容易缩短的战线,这下又得拉长了。
“不对!”
闻人樱离刚回桌边坐下,镜月未央“霍”的就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直接把上面的两个茶杯打翻了,瞬时又溅了闻人樱离一身的茶香。
“啊!闻人兄!不……樱离哥!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镜月未央一脸歉意加忐忑的神情,闻人樱离发誓,这个女人绝对是在打击报复!
倘若是换成别人,只怕眼下早就人头落地了,但……眼下还不能杀了她。
“事不过三。”
沉沉地扔下几个字,闻人樱离神色冷峻地起身离开,行走在爆破边缘。
哦也也!哦啦啦!啷儿哩个啷……
镜月未央脸色一片悲凄忌惮,心底下却是止不住得瑟,要把这么城府深厚的一个人逼得破功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而她竟然轻而易举就办到了耶!洁癖?切……有钱人就是毛病多,活该遭罪受。
“央儿,不要招惹樱离,他不是你能……”镜月闵彻终是忍不住开口警示,话说到一半,却没有再继续下去。
镜月未央此刻正在兴头上,对镜月闵彻微微有些异样的表现,也没怎么在意,反正能把闻人樱离逼到这份上她已经相当相当心满意足有成就感了。事不过三是什么意思她当然知道,闻人樱离的武功深不可测,她才不要把他气崩溃了然后一掌拍死自己,她是个有节制的人,嗯!
“古往今来,我还从没听说过有人断了胳膊还能长回来的!镜月闵哲当初伤得那么严重,就是神仙来了也药石无救,不可能还能行房事滚床单,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所以,”镜月闵彻跟着收敛了神情,伸手抚上镜月未央的面容,沿着那陌生的容貌轻轻摩挲了一番,“我怀疑这个太子……”
“是假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想法不谋而合。
话毕,深邃沉然的双眸对上璀璨琉璃的黑瞳,快速交换了各自的想法,越发笃定了对镜月闵哲的怀疑。
“可是,”镜月未央对朝政没有那么了解,她的猜想或许要比一般人大胆,但却不能完全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因而还需要镜月闵彻的认证,“调包太子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何况这么一来,镜月闵哲几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万一被人鸠占鹊巢,他只会落得更凄惨的下场,我不认为他有那种能耐与魄力走这条险路。”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镜月闵彻习惯性抬手摸着冰薄的唇瓣,阴郁的黑眸中像是有寒光闪过,如同锋利而冰冷的刀锋,打蛇七寸,下针见血!“太子没有这个胆量,不代表别人没有,你以为就凭镜月闵哲那么一个草包脑袋就能坐上储君的位置?真正深藏不露的那个人,是他的母妃,太师的嫡孙之女,端妃李静舒。”
“端妃?”
镜月未央颇为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在脑袋里搜索关于端妃的情报,那个女人太低调了,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本来后宫的女人她见得就不多,除了打交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