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拓跋炎胤强忍着焚身欲火,眉头紧锁,目露凶光,像是一只狂暴的野兽,却苦于受制于人动弹不得,面上的神情千变万化,最后才在镜月未央的戏弄之下缓缓合上眼睑,红着脸动了动唇瓣,吐出几个模糊的字节来。(
“尽、尽情地蹂、蹂躏我吧……不要、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哈哈!”镜月未央万分无良地笑了起来,看着男人羞愤欲死的面容顿然心情大悦,暂且先饶过他不再继续折磨,俯身轻轻吻了上去,“阿胤,你真是太可爱了,可惜没有摄像机把这个段子录下来……既然你都这么‘哀求’了,那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好开森啊!不管这个男人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始至终也都还是她的二货嘛。
一夜贪欢云雨巫山,好似做梦一般,要不是床上地上凌乱得一塌糊涂,拓跋炎胤都要怀疑自己是做了一个春梦。
捡起枕头上的一缕青丝,拓跋炎胤剔眉冷冷一笑。
好,很好!那个女人够大胆,竟然敢在北漠皇宫,他的寝殿里——强上他!而且还敢在第二天一早招呼也不打就一声不吭地走掉!
不管以前的那个拓跋炎胤是怎么对她的,这一回,他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穿戴好衣冠去上早朝,拓跋炎胤本以为可以见到那个女人,然而目光在入殿的一行镜月使臣之中来来回回扫了不下三遍,却是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半分影子。为首的人是个身材颀长的俊美男子,乌发朱唇生得好生俊俏,一双灵秀的眼睛直视前方,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比之前的那些个使臣多了几分从容不迫的气度。
“微臣参见北漠帝君,太子殿下。”
一夜寻不到镜月未央的下落,小银子纵然着急,但也知道分寸,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刻跟着一起胡闹,稍事休整后一大早就进了皇宫,商讨两国邦交情谊。
与此同时,也可以会一会那个多年不见的北漠太子。
朝堂上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一身暗金色的宽袖华袍,袖口领边的繁丽纹样勾勒得精美细致,又不失北漠民风的豪放霸气,将男人显赫的身份地位衬托无疑。而那张冷峻刚毅的面庞上早已不见了当初的稚嫩模样,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宛如森林雄狮般的威慑霸道,尤其是那双深沉如渊的黑眸,带着极为慑人的强势气魄。
在小银子打量拓跋炎胤的同时,拓跋炎胤也在抬眸看他。
早在镜月使臣团到达北漠帝都之前,拓跋炎胤就已调查过来人的身份,知道领头的是镜月女君身边当红的侍臣,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别的能耐倒是不清楚,只不过这张脸长得的确俊俏,即便是以色侍君,那也是绰绰有余。
那个女人,啧,眼光还真不差!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错而过,彼此不肯退让半分,却也不敢轻视对方。
本以为这个“男宠”只是个绣花枕头,然而听他一番言论下来,字句珠玑舌灿莲花,也是个能言巧辩的家伙。拓跋炎胤袖手旁观,眉角微微上扬,露出几丝不善的冷笑——
被这样的男人费尽心机地哄着,也无怪乎镜月未央会沦陷了。
“胤儿,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在双方来来回回你推我挡之后,北帝惯常地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到拓跋炎胤手里,以便彰显出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拓跋炎胤的身上,只见他默了默,若有所思,似乎在慎重地考虑这个问题,继而才抬眉笑了笑:“如今你们说什么都是一面之词,就算父皇同本殿想要讲和,恐怕也是不能服众,毕竟先前镜月女君的所作所为实在叫我等大失所望。”
小银子敛眉,并不肯轻易入套,开口反问他:“若是女君真的打算与北漠交恶,太子殿下认为女君还会不计前使臣丧身北漠之嫌而再度派人讲和吗?”
“女君的气度确然令本殿折服,只是此事也并非是父皇与本殿说了就算,贵朝倘若真有此诚意,本殿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
“太子殿下但说无妨。”
……
躺在椅子上摇来晃去,镜月未央一手拿着苹果啃了一口,一边挑眉看向小银子:“他提了什么要求?”
“哼!这北漠太子也太不知好歹了,分明就是存心要刁难我们!虽说我们理亏在先,可在他们国境内发生那样的事,怎么说也要担负一半的责任,难得陛下您脾气好没跟他们计较,谁想得到他们竟然这儿不上道……”
小银子还沉浸在对拓跋炎胤的愤怒中,噼里啪啦骂了一大堆,冲锋枪似的停也停不下来。
镜月未央耐心地啃完一个苹果,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起身给了他一个栗子。
“他到底提了什么要求,能让你这样激动?”
“唔。”小银子眼睛一眯,在心底把那个男人绞死了一百遍,连语气都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尊贵的太子殿下说,明日出三个难题考一考我们,若是都能完美解答,那就不计前嫌与镜月重归于好,否则……”
“否则什么?”
“就请我们打道回府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镜月未央狐疑地挑了挑眉梢:“他真的这么说?”
小银子一脸愤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镜月未央叹了一口气:“做什么你要这么讨厌他?他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其实他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毕竟这儿是北漠皇廷,我们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