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慕容今汐,不要将你那些龌龊的想法强加到我的身上,我宁焉雪可做不出你那样的事情。”宁焉雪清冷的道。她不知道为什么张院首会出自己有了两月有余的身孕,但是她可以很肯定自己没有怀孕,两个月以前她连龙羲王府的门都没有进,又何来的孩子?
“当初你没有落红,我还当你是出身行伍,不小心摔没了,没想到你竟然早就**于人,说那个奸夫是谁?”
宁焉雪倔强的看着慕容今汐,“没有。”
“你还嘴硬,宁焉雪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拿你没有办法?”
宁焉雪一把挥开慕容今汐的手,“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不知道张院首为什么说我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慕容今汐,我宁焉雪没有与其他人做过那等苟且之事,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是你杀了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也不会承认的。”
慕容今汐一脚将饭桌踢飞出去,桌上的碗筷飞得到处都是,陶瓷摔在地上,溅起不少的碎片,宁焉雪即使是站在一边也被那些碎瓷片溅到,飞到脸上,划出一些细碎的口子。
慕容今汐就站在她旁边,他明明只要伸手就能将那些碎片挡去,但他没有,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宁焉雪,眸子里除去冰冷再没有其他。
桌子上的最后一只瓷碗顺着地板咕噜噜滚了一圈,碰到门槛上,瞬间成了两半,宁焉雪盯着那半片碎碗,情绪已经渐渐平复,许久,平静的道,“王爷走吧,两相厌不如两不见。妾身等王爷休书。”
身子跪到地上,宁焉雪的眸子里看不清神情,“妾身恭送王爷。”
慕容今汐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朝着自己跪下,却不是因为做错了事情要自己原谅也不是因为敬仰要行跪拜礼,只是因为简单的想要一封休书。失望、难过……所有的情绪像是潮水一般的朝着慕容今汐涌来,他想如那桌子一脚将眼前的女人踢飞,不想见便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最终只化成一滴眼泪,淌在脸颊上,他说,“本王原想,要好好与你过日子。”说完,再不看地上的宁焉雪一眼,扬长而去。
宁焉雪整个人瘫在地上,双腿还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室内的碎片,室外是呆愣成一团的丫头婆子们。
童嬷嬷送闫嬷嬷回来,看见这般的宁焉雪,沉默的上前,跪到宁焉雪面前,“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好好与王爷说,王爷会相信你的。”
“不会了,他有自己的孩子,而如今,竟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这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团肉,是别人的孽种。嬷嬷,你说是不是我前世坏事做多了,老天爷要我这辈子偿还?”
宁焉雪在说这些大的时候双眼空洞,眼神飘忽,眼睛里一滴眼泪都没有,她的双手缓缓的放到肚子上,“嬷嬷,你说这里面着呢有个孩子吗?”
童嬷嬷见她这个模样,眼睛一酸,“娘娘,不会的不会的,奴婢相信你,这里面没有宝宝,真的没有,娘娘您要相信你自己,连老奴都相信你,你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呢?”
“哈哈哈……童嬷嬷,你真幼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张院首不会骗我的,这里面着的有个宝宝,张院首与我亦师亦友,他不会骗我的,不会骗我的。”双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童嬷嬷看着满室的碎片,只觉得眼睛都是酸的,朝门外喊了好几声,一个个的看热闹,没有人上前半步,一个看上去有几分姿色的小丫头高傲的道,“童嬷嬷,不是我们不帮,是如今我们也是自身难保了,跟了这个一个不害臊不要脸的主子,就算是王府这时候放我们出去,我们上哪里找好人家去,若是再要我们与这种人接触,不是后半辈子都要毁了?童嬷嬷,你就不要害我们了。”
小丫头一开口,其他几个小丫头也怯生生的往后退,不一会,门口就一个人都没有了,青石从门口走进来,“嬷嬷,属下来吧。”
这是青石第一次抱宁焉雪,她看着身量不高,身上却没有多少的肉,抱着的时候轻飘飘的像是随时都要消失不见。
童嬷嬷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两人,叹口气,如今只盼望着王爷不要这么快将休书送过来,不然,只怕出了龙羲王府的大门,娘娘就要没命了。
观澜院里,慕容今汐盯着桌子上的《孙子兵法》,突然疯了一般的将书页撕成碎片,半截半截的书页纷纷扰扰在空中飞舞,不一会,整个地面都是。
慕容今汐举起书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不过瘾,再接着饮了一杯,然后是第三杯第四杯……李总管往王爷的书房里送到第五坛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王爷,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慕容今汐举着酒杯,像是看着宁焉雪,神情不清的呢哝,“本王都要你做这龙羲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了,你为何还要这般的对待本王?本王是不如他长得好看还是不如他疼你,还是不如他能满足你?你说啊,你说……”
说完,双手一软,整个人趴桌子上睡着了,李总管叹口气,喊了个侍卫将王爷扶到卧室,慕容今汐一沾到枕头,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李总管回到书房,之间一室的纸片,找了个木匣子,将那些碎片一片一片的捡了起来,跟着送王爷的侍卫站在身后,一脸纳闷,“王爷都不要了,总管还要捡了做什么?”
“狠下心毁了却舍不得丢,只情字一道,教世间人相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