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快点商讨出对策,把他们打下来,他们就不会说什么了如捣蒜,他巴不得这件事快点过去,哪怕是建立在姬云裳暴怒的情况下。
“来人!将副官以上级别的都叫过来,我们趁早攻下离国。”姬云裳收了收表情,又变成那个运筹帷幄的大将,沉稳地吩咐道。
“是。”
此时,皇宫内,赫连擎苍怒气冲冲地将桌子上的茶盏全部扫落在地上,宫里的宫女大气不敢出,全都低着头瑟瑟发抖。她们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怎么了,自从看了一封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手书之后,就突然暴躁起来,搞得她们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现在更是摔了所有的东西。
她们本来想收拾,但是看到赫连擎苍阴沉着的脸,又不敢冒然上前,只能跪在一旁,惶恐着,这皇上,自从云裳郡主远去离国之后,脾气就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喜怒无常。
以前郡主也不是没出去过,那时候皇上还是好好的,偶尔还会和她们笑谈几句,可是自从郡主回来一趟再出去,就感觉有什么变了,尤其是现在。
“去给我沏杯茶来。”赫连擎苍突然出声道,宫女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听到吗!?”赫连擎苍的斥责让众人回神,靠近门的宫女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端了杯茶来,恭恭敬敬地递到赫连擎苍手上,赫连擎苍端起来喝了一口,又马上吐了出来,将茶杯往地上一摔,“茶都不会泡了?滚下去!”
“是是是。”被呵责的宫女连滚带爬地出了宫殿,剩下的面面相觑,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
千爵听到赫连擎苍大发脾气的消息,连忙赶过来,询问地看着门口守着的侍卫,侍卫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千爵眼神一凝,忙进去。
“皇上,什么事这么伤神?”千爵跟了赫连擎苍很久,最是知道赫连擎苍的心思,现在这样子,多半和郡主有关,手一挥,屏退了众人,凑上去,“皇上可是为了云裳郡主心烦?”
见是千爵来问,赫连擎苍的心情平复了些,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条给千爵,千爵接过,从头到尾看完,脸色变了变,然后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斟酌着说,“这也只是谣传,皇上莫要太当真。郡主对您的用情我们这些奴才都看在眼里,一定有奸人想要趁机挑拨您和郡主的关系罢了。”
“我也清楚这是谣传,只是这纸上所写,句句如亲眼看到一般,云裳又固执留在离国不肯回来,朕只怕。面对千爵,赫连擎苍总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烦恼和盘托出。他不是不信姬云裳,他是不信自己。
“云裳郡主固守离国,是因为她想为您收复离国,扩大天皇国疆土,纸上所写,那些善于写故事的人写的可比这好多了。”千爵的安慰让赫连擎苍稍微平静下来,赫连擎苍这才认真去想这个问题。
“云裳那里情况怎么样了?”赫连擎苍突然问了一句。
“云裳郡主的情况您不是最了解吗?”千爵反问道,他只是在提醒赫连擎苍,姬云裳的行踪都在他手上,姬云裳做了什么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有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但愿如此。”赫连擎苍揉了揉额头,有些困倦。
今早收到从离国来的消息的时候,他几乎是崩溃的。他当然是不信纸条里说的事情,可是对姬云裳的占有欲逼着他开始慢慢地怀疑,从最初的细碎怀疑,到后面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实在说不出自己有多煎熬。
他现在几乎是把他所有柔软的感情都寄托在姬云裳的身上,想起上一次,他让姬云裳回来京城,不去管瘟疫之事,姬云裳只是狠狠回绝他,说那里的子民需要她。可是她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在那场瘟疫中出了什么事,那需要她的他应该怎么办。那是什么战争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所以当他收到姬云裳的回信时,信里的斩钉截铁让他很是气闷了一段时间。所幸,后来瘟疫成功地被治好,她的威望又往上蹿了一个层次,可是对于这一个事实,赫连擎苍不是很乐意。
姬云裳威望的提升就意味着有更多人看到她,有更多人仰仗她,她的担子也就更重,到时候在她心里,还能为他赫连擎苍匀出一点点的空间吗?答案不知道。
赫连擎苍本意是姬云裳只陪在自己的身边,不去看别人,也不去管有多少人需要她,可是现在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瘟疫好了之后,听说她在整顿大军,攻打离国。他是高兴的,因为这样就意味她离回来又近了一步,他可以更早地看到她。
可是却传出她和别人有染,还是离国的二皇子离越。身份没有他高贵,却也并不低贱。流言有多少能信,多少是假,他从来都知道,可是偏偏理智过不了那一关。
“皇上,不要多想。”千爵看赫连擎苍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还在为姬云裳的事伤神,“云裳郡主做事最有分寸,您在这里恼怒不已,说不定她在离国也正在着急揪出这个散播谣言的人,还自己清白,让您安心呢。”
千爵到底是跟了赫连擎苍最长日子的人,三两句就平息了赫连擎苍的怒火,赫连擎苍长舒了一口气,“我相信云裳。”又转头温温和和地对着千爵说道,“又劳烦公公了。”
“这有什么劳烦的,为主子解忧本来就是奴才的分内事,不敢邀功。”千爵是心疼赫连擎苍的,早早地登上皇位,还没有享尽亲情,就要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