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洁月一听到让自己先回去,就不干了,里面躺着的人可是她的儿子啊,现在,不见她,却让她回去。贺洁月怎么肯?
当阿暮一说完话时,她就站了出来,“我进去看看修谨。”
“夫人,容少现在还很虚弱。”阿暮保持礼貌的回答,其实容修谨早就跟他的手下说过,除了容修谨本人,跟夏芯安外,其他所有人,都不必放在眼里,言下之间,容家的人也不必放在眼里。
终究是容少的母亲,阿暮自然也是礼貌相对。
可是,他的礼貌相对,并不代表换来的也是礼貌相回,“我是他母亲!”
“容少吩咐过……”
“你走开!”贺洁月根本没有给阿暮把话说完整的机会,手重重的往他身上一推。越过阿暮就要往就病房门口,可在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强行握住,阿暮依旧脸色未变。“失人!容少不想见您!”
言语之间的意思那么清楚,贺洁月被握的手腕很疼,往日的贵妇,温婉形象,在这几个月跟容子令针锋相对的时日里,早就烟消云散。
刚想骂人,季云兮就站了她身边,“贺阿姨,您先回去吧,修谨不会有事的。”
贺洁月望了眼继承了季航生形象气质的季云兮,点了点头,随着阿暮放开了贺洁月。对着季云兮弯腰,“季先生,请进。”
容文耀站在另一边,看着阿暮这个男子对容修谨的尊敬跟听命,容修谨蛮着容家在搞些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听命于他的高手。刚才瞬间擒获贺洁月手腕的动作,很快,那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出来,倒像是练过家子的人。
连站在那的容子令也同样有些意外,上前握着贺洁月泛红的手腕,“那个人是谁?”
“我要是跟他认识。他扣得这么紧吗?刚才的力道,都要把我骨头给挰碎了!”贺洁月有些恼怒的说道,心中更恼怒的是儿子在里面,第一个想见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算了算了,回家吧,你看你在外面折腾成什么样子。”容子令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贺洁月想了想月半弯那里,完全是陌生的,虽然现在跟容子令吵得很厌烦,可是毕竟是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家里的佣人还是把她当女主人似的照顾,需要什么,都是一句话。
在月半弯可不一样,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现在容修谨住院,乔淼跟那个孩子又不知道死去了哪里,所以,只剩下她一个人?
“你管我折腾成什么样子?你跟你外面那些女人玩得都不愿意回家,我回去干什么?”两人就在病房外谈了起来,容文耀站在一边听得都觉得丢脸。
冷冷的哼了一声后,离开了。
贺洁月看着容文耀的背影,眼里闪过抹算计,急忙追了过去,“爸,您等等我。”
容文耀终究是老人,贺洁月很快追了上来,她站在容文耀身边时,脸是委屈的,“爸,你管管子令。”
“有话回家说!我一个老头子的脸皮没有你们那么厚!”容文耀沉着声音说了一句,然后由阿权在旁边搀扶着离开,贺洁月有些不甘心,这次明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些年,她被容文耀压得太彻底了!她什么都是事都是敢想不敢做不敢动!生怕自己举动透露出什么来,老爷子就把那些所谓的证据给到了公安部门。
到老了,才进监狱,这不划算!没把想算计的人算计上,倒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样的买卖非常不划算!
唯一能等的就是这个老头子过世!
可是,过世这种事情,也不是一进一夕,你一想就能够梦想成真的!还得需要有目的,有计划的来实现这个目标,这个人,不能是她。
可是现在,谁会来帮她?贺洁月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想一个最笨最蠢的办法。
“我们的事,你少在老头子那里渗和。”容子令一走过来,就沉着脸说了一句,贺洁月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想爸给我们主持公道。”
“公道?洁月,你嫁到容家这几十年,我对你怎么样?”容子令冷嗤一声反问,一副贺洁月所有都是他给予的高尚感。
“你到现在还心心相念着他?刚才看到他的儿子,都失了神,以前,你也特会装。”容子令满是轻蔑的补充。
贺洁月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但还是跟着他上了他的车,来的时候,容子令没有叫司机,是他自己过来的。
俩人上车,车子并未启动,贺洁月深深呼一口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对于他,我唯一感谢的是,因为他,我才有修烨!要不然,我容氏就得败在你儿子手里。”
听了这话,贺洁月气得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她跟季航生,为什么会走如今这种各自为家的地步?就是因为季航生懦弱,背弃不了季家长辈的命令跟誓言。
所以,最终她才会心灰意冷的嫁给容子令。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嫁到容家,就听到谣言,季航生有了新欢!男人,就是靠不住的动物!在床上的时候,在你身上的时候,说的情话可以痛写几本让人缠绵绯侧的书,转眼,却又能坐拥美人,谈笑风声。
贺洁月对季航生是充满恨意的!可是这份恨,又在贺洁慢慢落败之中,跟容子令的温柔中慢慢化解了下来,后来容修谨出生,她就一心一意的带着儿子,几乎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容修谨身上。
容家唯一的继承人,将来,容氏的大总裁。
仅仅只是三年的时间,容修烨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