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好吧。”她伸出手,“祝你好运!
等待红灯的时候,我盯着远处深蓝色的天空。此时我专注的神情,像是等待流星划过天空的少年。只是,那样的心境也像那天空一样,离我很遥远了。
我和惜悦也曾经坐在山顶,这样凝视天空,相拥无言。那样安宁的时刻与甜蜜感觉,也像是一个梦,遥不可及。
我的心很空,空得看不到我连接目标的途径和方法。
我机械而娴熟地开着车,在车流中穿行。城市的车流,像是流动的繁星,密密麻麻地在长河中穿流。
我们该如何展开下一步、又该如何从这僵局中脱身?心里全无头绪。
惜悦,好难啊!
我该怎么做?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却听到自己内心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快到家的时候,秦浩的电话追了进来。
“搞定了?”
“没。”
电话里一阵沉默。
“在哪?”
“家。”
“等着,马上到。”
我简单冲洗换完衣服,秦浩就到了。手里拎着啤酒。
这速度,不像是从家里过来的。他不提,我也不问。
秦浩打开两瓶啤酒,递给我一瓶,又拆开一包薯片,扔在茶几上。
“难搞吧?”他问。
“嗯。”
“一点不买账?”
“嗯。”
秦浩拿着酒瓶伸向我,我拿起来碰了一下。俩人默默喝下一口。
这时,陈战的电话打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他开口就问。
请骆琳吃饭的事,大家都知道,所有人都盯着我们见面的结果。
“还没有找到突破口。”我老实说。
“我们时间不多了。”陈战沉默片刻说。
“我知道。”我说,“我们再想想办法,再约时间见面。”
“好。”
挂了陈战的电话,秦浩再次跟我沉闷地碰了碰瓶子。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秦浩安慰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百年不遇地正人君子一般说话,这样的秦浩让我很不习惯,让人感觉他是在给我开追悼会一般。
“你这口气怎么听上去是在给我念悼词呢?”我郁闷地喝了口酒。
“靠,爷难得这么体谅你一回,你还不领情。”他开始骂骂咧咧。
这下子,他看上去顺眼多了。
“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秦浩是个直脾气。
我没有马上接话,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要不取消就取消吧。”秦浩有点沉不住气了,“我的销售本领还没施展呢,就现有的好好卖卖,养活个公司还是可以的。”
他说的是实话。即便没有一个好项目彻底翻身,原有的产品短期内,也不至于饿死。
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何况,他并不知道我们将面临资金链断接的危险。那个时候,就不是简单卖卖产品的问题了。
“我在想,”我慢慢开口,梳理着自己的思路。“我们一定有哪个环节是错的。”
“你说对骆琳?”秦浩的反应很快。“这死婆娘,油盐不进。”秦浩忿忿地说,“老子还没遇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
“她为什么难搞?”我突然问。
“这……”秦浩一下子被问得噎住了。
“那说明我们的方法有问题。”我开始反思整个过程。“说明我们根本就没找对路子。”
“你在说什么?”秦浩有些不解。
“我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就像我刚才跟陈战说的,咱们还没找到她的突破口。也没找到能够说服他们保留hy最关键的方案。我们目前的方法都是不对的。或者说,至少是不全对。”
“那么哪里才是突破口呢?”秦浩反问道。
“骆琳看上去完全将自己放进了一个龟壳,坚硬得刀枪不入,软硬不吃,对不对?”与其说是在问秦浩,不如说我是在问自己。
“是啊,在我遇见的女人里面,这简直就是个奇葩。”秦浩点头说道。
“那说明什么?”我突然有点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