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潇潇心头顿时乱作一团!赶紧匆匆洗了一下那些马桶,便急急忙忙地往自己那破屋里赶……
一进院子,立马“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然后四下里再仔细瞄了瞄,再三确定无人后,才偷偷地又将那卷轴拿了出来。
看着、看着,江潇潇眼前不由又浮现出了昨日刘峦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来。看来,他当时已经知道自己即将性命不保,走投无路之下,才会冒着危险和内心的愧疚前来找自己。他,竟是将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了……
江潇潇突然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变得沉甸甸起来!拿着手里的卷轴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这是扳倒刘素素的唯一证据!可也是自己的一道催命符呀~
刘素素肯定是知道了刘峦手中握有不利于她的证据,百般逼问无果,恼羞成怒之下,才会对刘峦痛下杀手的。
这样一算,要不了多少时间,心思细密的她肯定很快就会查到刘峦死前曾经来找过自己……盯着眼前如定时炸弹般的卷轴,江潇潇心乱如麻!看来,还得另找一个稳妥的地方把它好好收藏起来……
这头江潇潇才把卷轴藏好,那头院子早已破烂不堪的木门便被人“呯”的一声踢开,瞬间四分五裂地倒在了地上。
江潇潇一愣神,回头便看到门外涌进来一班全副武装的侍卫。侍卫们分作两排后,主角才终于隆重登场了。
只见刘素素一身繁复的深紫色宫装,在身旁翠莲及百合的搀扶下,一步一扭地向江潇潇迫近……此时,江潇潇却惊讶地发现,腊梅居然也尾随在刘素素身后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
“德妃姐姐,一别数日……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刘素素居高临下,一脸假惺惺地问道。
“贤妃娘娘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未等江潇潇作答,刘素素身侧的百合已故意抢先出言羞辱起她来。
江潇潇眼睛一眯,眼前的百合早已褪去了以前小心谨慎的卑微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狐假虎威的狗腿样。
哦,原来这百合竟是刘素素派来埋伏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江潇潇心下了然,却将那百合当成空气般,甩也懒得甩她一眼。只是目光沉痛地瞄了她身后的腊梅一眼~呵、那一向泼辣开朗的腊梅,此刻却卑微得连头也不敢抬一下……江潇潇的心似乎突地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了一下,生痛生痛的。
“贤妃娘娘大驾光临,恐怕不单只是为了这区区小事吧?”江潇潇收回目光,不卑不亢地朝刘素素行了个礼。
“呵呵,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刘素素眼尾一扫,翠莲便心领神会地将其他人全部打发了出去,包括腊梅在内。
现在院子里就只剩下刘素素、翠莲、百合和江潇潇四人了。
刘素素傲慢地踱到江潇潇跟前,盛气凌人地冲她探出一只镶钻描花的玉手:“刘峦给你的东西呢?现在拿出来的话,看在我俩以往的情份上,本宫还可以饶你不死。”
江潇潇锐利的眼神一扫,已从中看出了她的一丝心虚:“刘峦?刘太医?他不是你们刘家的走狗么?他的东西又怎么会给了我呢?贤妃娘娘会不会弄错了?”
“你……”刘素素被她一呛,顿时有一秒的语塞,但很快就回复了张牙舞爪的模样:“很好!翠莲、百合,你们进去,替本宫将这屋子里里外外全都翻一遍,一条缝隙也不准放过……”
“是!娘娘。”俩人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后,便急步走进了破屋内。
看着翠莲、百合二人在屋里忙前忙后,气急败坏的样子,江潇潇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小样!姐藏的地方哪能这么容易被你们找到?
此时屋内一片狼藉!翠莲俩人不知是忙的还是心慌,竟然都冒出了一额的汗……
“娘娘,全部找遍了,就是没发现有可疑的地方。”翠莲气急败坏地快步来到刘素素跟前报告。
本来还志在必得样的刘素素,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暗中一咬牙:“姐姐,我劝你还是识趣点,乖乖地自己交出来。不然……我担心你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呢?说不好,就跟那以前的翠竹一样了。”
“翠竹?”江潇潇心头一颤,一个活泼天真的小女孩形象闪电般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难道翠竹的死并不是意外?”
“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意外!左右不过是人为罢了。谁让她居然敢在本宫的眼皮底下,公然与你宫里的人私相授受呢~”
江潇潇心头大震:“只不过是前一天翠竹摔伤了,凑巧被我和腊梅碰见,替她上了点药,然后第二天见到,腊梅顺口问了一下她的伤势罢了。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害了她一条性命……你这女人,真是太狠毒了!”
刘素素却对此嗤之以鼻:“小小一个丫头罢了,死不足惜!要是让她坏了本宫的大事,那才叫冤枉呢。”
“你……”江潇潇用手指着刘素素,却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别说刘峦根本没有交过什么东西给我,就算给了我,我也绝不会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看着江潇潇斩钉截铁的态度,刘素素终于恼羞成怒了:“江潇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去,将腊梅那小蹄子给我押进来。”
腊梅?江潇潇心头一粟,刘素素这践人又想耍什么花样呢?
才一会,腊梅便被两名侍卫押着,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这时,江潇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