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南水园,就是想见他一面,把过去的事情说清楚了,待大婚那日,也好圆圆满满。可是,她没料到会变成这样。
那小戏子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儿,用力把手缩了回来,“殿下,还是下回再来找我吧。”说着,便回去了。
赵玠心里郁闷得不行,朝姚沉欢冷了脸道:“还没嫁进来呢,就开始多管闲事。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呢?”
姚沉欢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怒瞪着他不说话。
赵玠上下打量她,忽然发觉美人一身男装也别有韵味。只不过,他过去觉得很好看的这张脸,如今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赵玠!”姚沉欢见他要走,又唤了一声。
赵玠转身冷冷道:“你若再敢来纠缠,我就把你婚前失贞的丑事抖出去。”
宣王府的马车扬长而去。姚沉欢立在寂静无人的夜色中,默默落泪。
此刻,东临侯府的衔思阁里,秦晚馥和阿凝歪在榻上,她手里拿了一叠子画纸,散得整个榻上都是,其中一张刚好盖住了阿凝的小脸。
“哎,到底哪个是我的良人呢!”馥儿长吁短叹的,对着一叠子江南各种才子公子的画像默默无语。
秦海晏倒是真疼这女儿,以他太子太保的身份,秦晚馥嫁到江南去,无论嫁到哪家,都是下嫁,秦海晏便让人画了许多画像,另注上家世背景,给馥儿挑选。
阿凝陪着她挑了许久,这会儿累得眯着眼睛小憩,一身烟粉色撒花的丝绸襦裙,丝滑柔软的料子将她侧躺的身形勾勒地曲线毕露。
馥儿瞧了眼,吞了下口水,又低了眼瞧了下自己只微微隆起的胸口,暗道,不晓得阿凝是怎么长的。
阿凝伸手把盖在脸上的画像拿下来看,忽然眼前一亮,“哎!你看,这个好像不错。”
画中男子生得仪表堂堂,清贵中带着几分书卷气。
阿凝念道:“岳州袁钦,字子晦,景元三十五年进士。进士好呀,以后多半可以进京做官,你就可以回京城了。”
秦晚馥也有些意动,“生得倒是不错。”
“岳州的袁府,好像就是前朝宰相袁铭扬的府邸呢!那也是世代书香门第。”阿凝又道。
秦晚馥点点头,捧着画像看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留着给爹爹看。”
阿凝又提醒道:“虽然面儿上瞧着不错,但还是要仔细考量一番。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太多了。”
阿凝希望馥儿能有一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