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姣素已经睡下了,又被顾锦同回来的声音闹醒。
他醉意熏熏的被亲兵搀扶进来,身上穿的是四爪纹龙的团金黑色王袍,勒着玉冠,俊脸微醉,一倒床上就嚷着要喝水。
姣素倒了一杯水,叫芸蝉备了脸盆的热汤和帕子送进来。
顾锦同昂着头咕噜咕噜的连喝了两碗,才安静了下来,微眯着眼朦朦胧胧看她。
营帐里烧着地龙,似春,不见稍许寒意。
她解下他的玉冠珍放在盒中,又解下玉玦,玉带和王袍,顾锦同里面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也是浸了浓浓的酒气,她也一并拨了,最后露出来的是精壮的胸膛。
白襟,脖颈处有一染红唇印记。
她双手一顿,眼底似墨色慢慢的染开了。
顾锦同揽着她的腰,把头趴在她腹上,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阿姣,阿姣……”他直嚷着头疼,拿了她的手,要她替她揉穴。
姣素的食指在他的脖颈处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很快红印叫消失了,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气。
“今夜有人投怀送抱吗?”她自言自语问。
顾锦同似乎没听到,发出了入睡的沉沉呼吸声。
姣素把他放下,起身拧了一个热帕从他脸上擦起。
过英挺浓黑的眉头,鼻梁和薄凉的嘴,她俯下身轻轻的嗅着他的唇角,只有浓重的酒味。
帕子一点一点细心的往下擦,脖颈,胸膛,到他的鼠蹊处,有物微微隆起,却是疲软的。
男人醉酒后于房事难行。
她轻轻的拨动了一下,换了一盆水替他擦了下身。
就是这样也没醒来。
一通下来她也觉得疲乏了,给他换上新的衣物和衣也在他身旁躺下,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到了半夜,被闹醒。
顾锦同亲吻着她的眼睛,唇,抓住她的手往下。
直到握住一个热烫的东西,她才清醒过来,对上他的眼睛。
黑暗中,只有月光从营帐的窗外照进。
他的眼睛惊人的黑亮,带着情、欲的色彩,低头含住了她的蓓蕾。
姣素推了推他的头:“主公,孩子……”
从她吃药开始就要杜绝房事一个月,他们两人好久没做了,他的饥渴她看在眼里,她也需要着他,但是此刻两人都是赌不起的。
顾锦同动作一顿,双拳重击的声音从厚重的被褥中闷哼传来。
但不过一会儿,姣素红唇之中传来了细碎的□□声。
————————不知道这段肉渣写的好不好的河蟹分隔线——————
从彼此身上下来,他们紧紧搂抱在一起,身上浸满了彼此的痕迹,呼吸和汗水。
姣素累极了,靠在他赤、裸的胸膛。
顾锦同在事后习惯性的亲吻着她的青丝。
她头上有一股淡淡的梅香。
两人平复了许久,他开口,暗哑的声音十分性、感:“阿姣,再忍半个月,我们就在一起。”刚才没做到最后一步,他们彼此都对这个孩子有着从生命中的渴望。
姣素埋首在他胸膛之中,闷哼着:“好。”
“到时候日日夜夜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下不了床。”
“……”好色。
顾锦同最爱她羞红的耳垂,可怜又可爱,他不由轻轻□□轻咬着,下腹又有一股热流涌过。
姣素自然也感觉到了,闷哼一声,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推开反而被搂的更紧了。
“主公……”
用药后她的身体格外的敏感和容易感到疲乏。
顾锦同放开了纠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姣素双颊若桃,娇喘吁吁问:“今夜有美相伴,主公没有满足吗?”她摸上了他拿出红痕的地方。
顾锦同愣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你要了她吗?”
“谁?”
“这个红痕的主人。”她轻声说。
顾锦同狠狠的拽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我许诺你的事自然要做到。”
在孩子未产下前,他没有其他的女人。
姣素低下头,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她要顾锦同身边永远只有她一人。
如果有了其他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而她会不会开始怨怼顾锦同?
姣素发现自己的心性越来越容易嫉妒了,这让她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小差开的有点远,直到顾锦同喊了她好几声,她才猛地回过神,朝他淡淡一笑。
“在想什么?”他问。
姣素摇摇头:“没想什么,只是最近很容易神思倦怠。”她轻轻一笔带过,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顾锦同沉默了下:“今天下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廖樊性子冲动,还好有你和孙起。”
“孙起是谋臣又是可倚重的良臣,廖樊性子冲动擅长冲锋陷阵,缺一不可,我不觉得累。”姣素笑道,只是眼角的倦怠出卖了她。
“只是疆浑调和一些,不过他两者中和又稍显沉闷,只适合中锋。”顾锦同道,陷入了深思。
姣素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彻底陷入了昏睡。
顾锦同调整好合适的位置,让她弹得更加舒服,也搂着她沉沉睡下。
翌日,姣素吃了一碗细米小粥,配了两个花卷坐在窗下缝衣物,芸蝉送了汤药来,后面跟着莫千琼,例行的问脉,他手搭上她的脉搏才停留半刻就道:“气血又有些虚了。”
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