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沉默,所有人也都陪着他沉默。
那种压抑的氛围又来了,今天的天气也配合着这氛围,太阳躲得无影无踪,灰‘蒙’‘蒙’的云‘阴’沉沉地压下来,天空低矮了一大截,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她想去一边呼吸点空气,可是,他却一直紧拽着她,他手指上的力度,好像勒住的是她的脉‘门’,她的呼吸,更加难以喘息……
许久,小鱼儿大约是冷到了,打了个喷嚏,才把他从沉默的状态里惊醒,转身,面‘色’仍是‘阴’冷如死灰。
“徐姨。”他冷声唤道。
徐姨跟他是有默契的,听了之后走到墓前,把祭祀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好,再退开。
晏暮青便牵着她,一步步走了过去,在墓前久久站立。
许自南全程都是麻木的。
麻木地任他牵手,麻木地任他牵引,麻木地站在晏暮青母亲墓前和他一起沉默。
这一次只是短暂的沉默,然后晏暮青就牵着她退至一旁了,晏暮白便带着小鱼儿上前来,也不作揖,也不说话,只是和晏暮青一样沉默着。晏家拜祭的方式都与众不同,全都是和墓中人用心‘交’流……
她以为他们还会在山上停留很久,可是,在晏暮白拜祭完以后,晏暮青就领着他们下山了。
山上风很大,她的头发被吹得四处‘乱’飞,和小鱼儿一样,她也开始打喷嚏。
下山后,她便被晏暮青塞进了车里,而后他自己就去找墓园附近打碑的工人重新打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