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
羌笛人终于开始进攻了,从渡河开始,他们就摆出了一副强攻的架势,两百米宽的小浑河布满了木船,漫天的羽箭像冰雹一样倾洒到了河南岸,在一片片的哀嚎声中,西秦的南岸防线彻底被摧垮了,只剩下少数的将士冒着被羌笛羽箭射穿头颅的危险,勇敢的站起来射箭还击。但这样的抵抗太微弱了,随着羌笛人的步兵上岸后,屠杀正式开始了。
羌笛人像砍瓜切菜一般席卷西秦大营而来。西秦营外的防线似乎纸糊一般,顷刻间就被摧毁了,与其说被羌笛人冲垮的,不如说是从未见过真正战争的羽林卫戍军放弃了抵抗,拼命的奔着大营而来。
在大营门口,郝吉风带着卫队如铁塔般屹立着,这500人的卫队是郝吉风家乡河间的子弟兵,也正是有了这500人,西秦其他分部的官兵才不至于闻风溃散。尽管他们的腿都在哆嗦,但好歹还是站着的,手里还是拿着武器的,虽然握的不太稳。
骄横的羌笛人在营外肆意的屠戮西秦士兵,马冲忽然感觉他们就像收割麦子一样,只是倒下的不是麦子,而是西秦的羽林卫戍军。越来越多的西秦败兵涌向了营门。
一个小校高喊着“郝伍长,快开营门啊!要不然,我们的兄弟都死光了。”郝吉风正要开口。一句冷冷的话传来“擅开营门,斩!”
郝吉风向上抬头,看见了站在箭楼上的马冲。“将军,为何不开营门啊?”
马冲冷冷的说“羌笛人的骑兵还没有到,他们此时不敢直接进攻大营,那样他们损失会很大,一旦我们打开了营门,你能保证羌笛人不会尾随着我们的败兵冲进来吗?到时候想关都关不上了,如果他们的骑兵一到,我们就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哦”郝吉风的头脑比较简单,他只知道兵随将令草随风。这也是马冲为什么派季翔去解救小莲一家人,如果派这个榆木疙瘩去,搞不齐要出什么乱子。
马冲站在箭楼上高喊“羽林军的兄弟们,你们看看,营外是我们的兄弟手足正在被蛮夷人屠杀,作为华夏子孙,我们泱泱西秦能不能这样被敌人肆意的侮辱和践踏?”
“不能!”官兵们齐声高呼。
“据最新的战报,上将军已经兵抵古店,叶家兄弟四处逃散,我们的退路重新打通了,这个时候,我们要是败逃,谁能保证自己能跑得过蛮夷人的快马?怎么办?趁着敌人的骑兵还没有到,我们杀出去,让蛮夷见识见识西秦将士的刀兵,让他们知道我们西秦人的厉害。你们敢不敢随我冲出去?”
“敢”营内的士气在马冲的动员下,猛地提升了。原先腿还在打转的士兵此时也扯着脖子跟着官长高喊。“好,听我的号令,我们一起杀出去。”马冲很满意自己的战前动员,以往都是队长或是教导员对他们进行动员,这次不一样了,自己也成为了指挥官,看来战前动员的形式非常必要,以后一定要坚持下去,但还有以后吗?
马冲看了看战场形势,羌笛人的步兵已经距离大营200米左右了,在营外的西秦兵基本都被屠戮干净了,马冲向下使劲一挥,郝吉风的卫队打开了营门,西秦军以黑色为主色调,除了羽林卫戍军是白色军甲以外。
但此番出征,万里风却命令羽林军除了软甲是白色的以外,统统换成黑色的盔甲,郝吉风的河间子弟兵左手持盾,右手持刀,黑压压的一片让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看本书请到风的一声“河间儿郎,杀”的吼声,河间子弟像一道洪流压向了羌笛人的步兵。
狂妄的羌笛人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死亡,什么叫害怕。顷刻间,500人的洪流似一柄利剑直插进羌笛人的步兵中间,哀嚎声,哭叫声响成一片。残肢断臂漫天飞舞。一片片的羌笛步兵倒在血泊中。
马冲站在箭楼上看的真切,他暗暗佩服河间男儿的英雄本色,突然之间也有了重建自己军队的想法,对了,他可以利用自己的所学打造一支攻无不克的马家军团。眼前的河间子弟就给他提供了最好的契机。只不过他自己还不知道是否能冲出重围,保得性命。
战场的格局在河间儿郎的冲击下,主动权瞬间易手,羌笛人的步兵开始后退。大营内的西秦将士看的真切,齐声高呼,不待马冲下令,直接冲向了战场。马冲大叫回来,可是无济于事,真是糟糕!马冲站得高看的也远。他忽然发现,羌笛人并非自己想像的那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从他们步兵的撤退就能看得出,步伐协调统一,忙而不乱。
骑兵,骑兵!马冲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是羌笛人的诡计,步兵的大踏步后退,就是为了让西秦军追击,让出一定的空间,为自己的骑兵创造冲击的条件。一准了!羌笛人的骑兵肯定已经到了,看来指挥作战的一定是个能人,并不是西秦人流传的那样羌笛人都是草包。
“吹号,鸣金”马冲冲着传令兵猛喊。传令兵急忙找来号角兵。西秦大营的号角和鸣金同时响起。远处的羌笛人的军阵中,一个汉人模样的坐着抬椅,脸色阴冷的中年人冷冷的笑了“晚了,命令第一骑兵队出击,第二骑兵队尾随攻击。第三骑兵队从左侧迂回包抄,第四骑兵队右侧包抄,第五骑兵队直冲西秦大营”。
号角兵立刻站在高处吹响了号角,马冲从怀中掏出了自己在特种部队时私自改装的单筒高倍望远镜,在古代,这个东西绝对是国之利器,因为古人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