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莹一瞬间清醒过来,想要将红提的魔抓从她头发上拿下来。
可红提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等她先动手,便已经对红袖严声下令道:“你来按住姑娘,不许她乱动!”
红提虽说是谢安莹的婢女,可其实大多数时候,红提对谢安莹的心思更像是母鸡和小鸡一般。
从前共患难的日子里,红提便是那每日为谢安莹挡去责骂刑罚,并且风雨无阻都要捉虫回家喂她的人。
看着红提一脸认真,谢安莹又是想笑又是感动,眼看红袖根本不敢上来按住她,她便自己乖乖做好道:“好好好,今日由着你乱来吧!只是你盘梳的发髻,也不知能不能出去见人?”
听了谢安莹这句调笑,原本斗志昂扬的红提瞬间蔫了下来。
她虽然有心,但却始终只会做些粗笨的活计。
她那些本事,便是能保证主仆二人走到哪里也饿不死,但若要说这些什么学识谈吐妆扮之类,她的本事却是万万上不了台面了。
红提一时有些低落,好在红袖正在一旁。
“姑娘若是不嫌弃,不放今日让奴婢试试。”红袖笑着对谢安莹行礼道:“红提姐姐最知道姑娘的心意和喜好,只管在一旁监督,奴婢哪里做得不合姑娘心意,还望红提姐姐指点。”
红袖言语可人大方,虽是讨好却也真诚。红提听闻立刻转悲为喜,乐颠颠地让开位置,站在一帮“监督”起红袖的手艺来。
此时时辰尚早,加上谢安莹的全心信任,不多时,红袖与红提就合力盘梳出一个百花髻来。
谢安莹平日里总是一袭长发曳在身后,今日猛然间梳妆起这样精致的发髻,连她自己也瞧出一种别样的秀丽来。
红提与红袖两人喜上眉梢,口中赞许连连。
“姑娘生得这般美貌,奴婢差点认不出自己的手艺来了。有姑娘衬着这发髻出去走一圈,往后谁敢说京安城中最擅长盘梳发髻的不是奴婢?”
红袖目不转睛地瞧着谢安莹,颇有几分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意思。
连一向谨言慎行守着规矩的红袖都自大起来,跟谢安莹十分亲近的红提就更加不着调了。
红提拉着谢安莹前后转了几圈。高兴得小脸红扑扑的:“奴婢早说姑娘该多多打扮起来,可姑娘就是不听,现在这样一妆扮,可不是将原先京安城的头号美人——谢家大姑娘给比下去了!?”
红袖和谢安莹略一思索,反应过来从前的头号美人仍旧是谢安莹自己。不免被红提这说法逗得大笑。
只是谢安莹也不得不承认,红袖的手艺却是不错——轻梳发髻,便的确令她的容颜又添三分精美娇媚。
……若是给他看见,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谢安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惊讶地发现自己连梳个发髻也能想起李承霆来……
她脸上一红,赶紧打断了两个婢女涛涛不绝的赞美:“你们这是让我拜师,还是要我去甄选秀女?容貌上说得过去就行了,切不可画蛇添足。”
红提知道谢安莹这是羞了,偷偷对红袖吐吐舌头,两人收了玩闹的心思。认认真真服侍着谢安莹更衣之后,又有红莲几人呈上早膳。
谢安莹简单用过早膳,眼看时辰就要到了,这才领着红提出了门。
“好好好,今日由着你乱来吧!只是你盘梳的发髻,也不知能不能出去见人?”
听了谢安莹这句调笑,原本斗志昂扬的红提瞬间蔫了下来。
她虽然有心,但却始终只会做些粗笨的活计。
她那些本事,便是能保证主仆二人走到哪里也饿不死,但若要说这些什么学识谈吐妆扮之类。她的本事却是万万上不了台面了。
红提一时有些低落,好在红袖正在一旁。
“姑娘若是不嫌弃,不放今日让奴婢试试。”红袖笑着对谢安莹行礼道:“红提姐姐最知道姑娘的心意和喜好,只管在一旁监督。奴婢哪里做得不合姑娘心意,还望红提姐姐指点。”
红袖言语可人大方,虽是讨好却也真诚。红提听闻立刻转悲为喜,乐颠颠地让开位置,站在一帮“监督”起红袖的手艺来。
此时时辰尚早,加上谢安莹的全心信任。不多时,红袖与红提就合力盘梳出一个百花髻来。
谢安莹平日里总是一袭长发曳在身后,今日猛然间梳妆起这样精致的发髻,连她自己也瞧出一种别样的秀丽来。
红提与红袖两人喜上眉梢,口中赞许连连。
“姑娘生得这般美貌,奴婢差点认不出自己的手艺来了,有姑娘衬着这发髻出去走一圈,往后谁敢说京安城中最擅长盘梳发髻的不是奴婢?”
红袖目不转睛地瞧着谢安莹,颇有几分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意思。
连一向谨言慎行守着规矩的红袖都自大起来,跟谢安莹十分亲近的红提就更加不着调了。
红提拉着谢安莹前后转了几圈,高兴得小脸红扑扑的:“奴婢早说姑娘该多多打扮起来,可姑娘就是不听,现在这样一妆扮,可不是将原先京安城的头号美人——谢家大姑娘给比下去了!?”
红袖和谢安莹略一思索,反应过来从前的头号美人仍旧是谢安莹自己,不免被红提这说法逗得大笑。
只是谢安莹也不得不承认,红袖的手艺却是不错——轻梳发髻,便的确令她的容颜又添三分精美娇媚。
……若是给他看见,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谢安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惊讶地发现自己连梳个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