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中了蚀功散的毒。”颜如风说道,“不过已经中了一段时间了,应该不久之后药效失效,你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了。”
蚀功散跟化功散听起来差不多,但却是两种不同的药,化功散使人的功力增加不了,不会损害原有的功力,但需要解药才能解除。蚀功散虽然能让人功力尽失,但不需要解药就能恢复功力,只是要等一段时间,等药效自动失效。
给诸葛瑾诊治完后,颜如风便回去帮她配置解药去了,同时担心了几个月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
诸葛府上下的人听说诸葛瑾回来了,都高兴极了。
“宗主,您可算回来了。”泰伯走进梅苑,看到诸葛瑾激动地说道,同时禀报道:“宗主,外面来了个白胡子的老人家,自称是您的师父,想要见您呢。”
诸葛瑾自是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师父,便看向了宫无澜。
“难道是天绝老人?”宫无澜猜测道,毕竟诸葛瑾的师父只有千绝山那位。对泰伯吩咐道:“先把他请进来吧。”
“好嘞!”泰伯领命下去了。
诸葛瑾和宫无澜来到了会客厅,一进去就看见了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白衣服,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白的的老头,脚上随意穿着一双草鞋,露出了脚趾,脖子上吊儿郎当地挂着一只葫芦,颇有几分云游四方的高人的模样。
这老头看起来须发已经全都白了,但面色红润,皮肤一点褶皱都没有,光滑细腻,有种返老还童的感觉。
“乖徒儿,见了师父也不问声好?”天绝老人在诸葛瑾和宫无澜进来之前还趁空喝了口酒,说话间酒香四溢,不满地问道。
“晚辈见过天绝老人。”宫无澜虚行了一礼,说道,“瑾儿失去了记忆,恐怕不记得您了,请您不要怪罪。”
天绝老人眯了眯眼,先看了一眼诸葛瑾,然后视线落到了宫无澜身上,问道:“你就是那天枢老秃驴的弟子?”
宫无澜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说道:“晚辈确实是天枢老人的弟子。”
“天枢那老秃驴老子也好多年没见他了,想不到他脑袋虽然木头了些,但教出来的徒弟倒机灵。”天绝老人似是有感而发,说着这才回头看诸葛瑾,像是恨铁不成钢道:“哪像老子这个徒弟,真是蠢死了,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骗了,说出去简直丢老子的脸,好在别人也不知道你是老子的徒弟……”
诸葛瑾有些无语,最后一句听他说起来怎么有种事不关己并且幸灾乐祸的感觉?他真的是她的师父?
“师父,徒弟不记得您了,真是抱歉!”诸葛瑾说道,虽然她不记得这老头了,但觉得这老头倒是个有趣的人。
天绝老人仿佛对诸葛瑾记不记得他倒不是很在意,而是先说了另一件他更加在意的事,“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扶苏那小子说好了给老子烤三年鸡的,老子左等右等等了好几个月都不见他上千绝山,你怎么也不替我催催他?”
之前扶苏和听兰上千绝山采摘玉雪莲,答应了天绝老头帮他免费烤三年鸡,天绝老人可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
不过现在的诸葛瑾当然不记得了,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
“算了算了,老子自己问他,你叫他出来!”天绝老人摆摆手道。
“师父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诸葛瑾问道。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让扶苏那小子给老子烤鸡。”天绝老人笑道,“还为了好酒。”
半年前诸葛瑾给他送去了几百坛好酒,都差不多被他喝完了。
“你小子也太不懂事了,难道诸葛老头是长辈,老子就不是长辈了?”天绝老人转头对宫无澜说道,“给瑾丫头下聘竟然只给诸葛老头送了酒,没老子的份儿?”
几个月前听说诸葛老头收了孙女婿不少好酒,可把他眼红得,全身都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