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宸宇道:“还有一个多月,娘,来得及吗?”
“有什么来不来得及的?总不能在腊月或正月里办喜事吧?灵珑比景儿小半岁,过了年就该往十八周岁十九虚岁里算了!这年纪说起来不太好听,所以一定得敢在腊月之前把喜事办了!”
“原来如此,早些办也好,早点儿给丹丹找个伴儿,免得腊月正月里我太忙,疏忽了她!”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景儿,你说了?”
他们提到苗丹丹的时候,梁宸景心里一丝异样闪过,再听大哥说要苏灵珑来跟丹丹做伴儿,梁宸景不自觉的抽了抽眼角,那丫头哪里是来给丹丹做伴的?分明是来添堵的!
“景儿?你觉得不好吗?”
“没有,娘觉得好就好,我没意见。”
“那就好,你大哥的亲事没几天了,这几日不许出去喝酒,帮着你大哥做些事,然后你自个儿也好好准备,没事儿去老太君那里坐坐也好啊!”
“嗯!”
“景儿,娘不是跟你说笑的,这几日我随时会找你说话,不许乱跑啊!”
“嗯!”梁宸景嘴上应着,却转身往外走。
“景儿,你上哪儿去?”
“我去看老太君。”
“这孩子!”梁夫人无奈的看着他背影,梁宸宇劝道:
“算了,娘,二弟就是这性子,不是您三言两语管得住的!”
“唉,他现在这样子看得我心焦啊!老是这样游来荡去的怎么才好啊?”
“好了好了,娘别担心,二弟成了亲就安定下来了!”
“要是真能安定下来我就阿弥陀佛了,以后见了妹妹也好交代了!唉!”
梁宸景从梁夫人院子出来,心里有些沉闷,虽然夫人对自己一向视同己出,可他却无法把她真正当成生母一般看待。
毕竟她和生母都是父亲的女人,自己生母当初如何去的还是个谜。
小时候也曾听到过不少传言,许多人都说生母是夫人故意害死的,他不愿意相信,但心底对梁夫人自然而然多了几分抗拒。
他很想知道事实真相,奈何事过多年无从查起,或者他内心深处本就不愿意知道真相,如果生母当真如传言般是被夫人所害,那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们了?
梁宸景踱着步子走到梁府后花园的丽湖边,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微风拂面,夹杂着一股凉凉的水汽,似乎有点儿冷,却让人神清气爽。
每每郁闷的时候他就喜欢到这儿坐坐,这丽湖一直连着皇宫后花园,是个景致极好之处。他拔一条草根叼在嘴里,一手枕着头顶,翘着腿躺在草坪上总算舒畅了些。
“二公子?是二公子吗?”
怎么这儿也有人?真烦人!梁宸景回头,眼神不善的瞪着来人,把身后唤他的小丫鬟吓一跳,怯生生道:“二公子,老太君差奴婢请您过去。”
梁宸景往旁扫一眼,果然见不远处停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微风吹起她的银发,拂过她额上深深的皱纹。
梁宸景纵身一闪便到了老太君面前,他单膝跪在地上亲昵的将脑袋放在老太太腿上,低低的略带撒娇的唤了一声:“奶奶!”
老太君笑呵呵的摸摸他脑袋:“我的好孙儿,你功夫越来越精进了!”
梁宸景主动往老太君手上蹭一蹭,要说这世上与他最亲的人,就是自己的奶奶梁老太君了。
他生来就没了亲娘,那时候大哥也才几个月大,梁夫人要照顾大哥,要管家务,没时间照顾梁宸景,老太君就把他接过去。
除了喂奶的时候,平时他就没离开过老太君视线,祖孙俩上哪儿都是一起,小时候老太君抱着他,会走路了他在前面跑老太君在后面笑呵呵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