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帆一把夺过镜子照了照脸,但见满脸都是划痕抓痕,血流的到处都是,不但疼的钻心,更是破了相,说不定好了之后。还会留疤。气的将镜子给摔了出去,“贱人,泼妇。我非休了她不可!”
栾姨娘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他又跟周氏吵翻了,难怪方才听到正屋里有动静,心正自是欢喜,假做劝慰,“原来是二少奶奶惹了二少爷。那就没法子了。二少爷还是多忍忍吧,唉哟,二少奶奶下手也太重了,瞧二少爷这脸上,流了好多血啊,要不请大夫来吧?”
“请什么大夫。还嫌我这样不够丢人吗?”杨书帆一边叫疼,一边瞪她一眼,“你这里不是有药吗,拿来给我擦一擦,唉哟……我要是破了相,非休了那恶婆娘不可,唉哟……”
“二少爷忍忍,妾这就去拿药。”栾姨娘到内室拿药,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二少奶奶越闹才越好,二少爷只会越来越厌恶,对她就越好,她不就有机会了?
不大会儿,栾姨娘拿了个小药箱出来,打开后挑出药酒和棉签,替杨书帆擦伤口。
杨书帆疼的哇哇叫,却不敢稍动,“唉哟……疼死我了……恶婆娘,该死的,唉哟……”
“二少爷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栾姨娘轻轻吹着他的伤口,道,“二少奶奶怎的又跟二少爷动了手?”
“那恶婆娘要动手,问过几回理由了?”杨书帆骂骂咧咧,“整天的发疯,脑子就是不正常!还说什么母亲不信任她,只信任三弟妹,你瞧瞧她那疯样,谁忍得了她?”
栾姨娘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原来如此,这么说,二少奶奶还是在吃三少奶奶的醋了?
“二少爷别气了,二少奶奶也是为你好。”
“她为我好?她巴不得我早死!”杨书帆恨的直骂。
“二少爷你想想啊,三少奶奶越来越讨夫人欢心,三少爷也在老爷夫人面前讨了喜,我听说夫人还让三少奶奶帮着看账呢,是不是要把大权交到三少奶奶手上?”
栾姨娘一边问,一边小心地注意着杨书帆的反应。
说起来这妾室是没资格过问这些事的,若是二少爷一个不高兴打发了她,她也没话说。
杨书帆却一惯是个做事不用脑子的,听这话也没觉得怎样,“交就交呗,反正就是管着一大摊子事,想想就烦,谁爱管谁管。”
反正又少不了他钱花。
到底没心眼,难怪二少奶奶生气。
栾姨娘暗暗冷笑,提醒道,“二少爷,可不是这话,如今夫人掌权,夫人疼二少爷,那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是除了夫人,旁人可会一样疼二少爷吗?”
杨书帆终于琢磨过味儿来,吃了一惊,“你是说,三弟和三弟妹要夺了大房的权,把家产都攥在自个儿手里?”
那他还怎么吃香喝辣玩女人?
事情果然很严重。
栾姨娘赶紧道,“妾可不敢说这话,妾的意思是说,二少奶奶跟二少爷吵,也是想让二少爷明白,谁有也不如自个儿有,谁好也不如自个儿过的好,真要到了向旁人伸手张口要饭吃的时候,可是相当不好受的。”
“你说的对!”杨书帆也顾不上脸疼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三弟妹是个聪明的,三弟也是满肚子弯弯肠子,绝对不能让他们得了权,没了我的财路!”
“二少爷真聪明。”栾姨娘不失时机地赞一句。
杨书帆才要冲出去找母亲要权,忽地想起一件事,“其实也没要紧,三弟跟三弟妹被赶到庄子上去了,抢不过去的。”
栾姨娘暗道也就你相信,旁人谁信。“二少爷说的是,不过还有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呢?妾可听说了,大少奶奶与三少奶奶十分亲近,不分彼此。”
“对,还有大哥!”杨书帆如梦初醒,以往怎么没发现,自个儿被孤立了?“不行,我一定要让母亲把大权交给我!哼哼,绝不能便宜了大哥跟三弟!唉哟,脸真疼!”
“二少爷当心,别碰到伤口,”栾姨娘忙握住他的手,娇嗔地将身体凑上去,“二少爷,妾是一心为二少爷好的,将来二少爷风光了,可别忘了妾啊。”
软玉温香在怀,杨书帆登时什么雄心壮志都忘了,也顾不上脸疼了,一把勒住她的细腰,狠狠亲一口,“小妖精,想好事了是不是?好啊,想要爷照顾,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爷满意了。”
说着话,自是上下其手,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栾姨娘“嘤咛”一声,倒在他怀里,半推半就,娇喘连连,“坏人……不要……现在是白天……”
“爷高兴!”杨书帆猛地打横抱起她,大步上了床。
栾姨娘笑的像只狐狸。
杨家的生意越做越回去了。
这是最近一个月,街上传的最为沸沸扬扬的一件事。
听说他们自打进京一趟,没能攀上三爷这棵大树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做什么就赔什么,几次下来,元气大伤,为了赔偿商户们的损失,更是出了大价钱来填窟窿,搭进去的钱财,不计其数。
听说这些事后,有惋惜的,有幸灾乐祸的,世态炎凉,尽显于此。
杨文盛整天疲于奔命,想挽回损失,几乎不着家,杨家更是一片死气沉沉,一副要家破人亡的样子。
听说,杨家大夫人整天在家里偷偷地哭,眼睛都要哭的看不见了呢,老夫人更是一病不起,时日无多了。
“那老夫人没事吧,母亲没有把事情告诉老夫人吗?”雪贞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