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鸣玉你待我自然是好的,如若不然,这些年我如何会只待鸣玉一人好?”
杨文孝腆着脸说好听的,眼里却闪过厌恶。
在外人眼里,他是朝廷封的将军。颖川王的乘龙快婿。人人羡慕。
然私下里,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颖川王虽对他有所倚重。骨子里却仍是瞧不上他的。隔三岔五就要把他召去训话,摆足了架势。
伏鸣玉更是蛮横霸道,对他虽是一心一意,却将他当成奴隶和所有物一样,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更令他难堪的是,如今他也是四十来岁的人,可伏鸣玉在那方面的需求,却甚是强烈,令他难以招架。
所以对这个夫人,他是没什么感情的。只不过她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罢了。
“少贫嘴,就知道说好听的。”伏氏嗔怪地捶他,又正色道,“那咱们还要留下来吗?”
“先回京禀报父亲和皇后娘娘,再做定夺。”
在这件事儿上,他还是存了私心的。
如今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颖川王府给的,换言之离了颖川王,他就一无所有。
而杨家的家产中,有一部分是属于他的,甚至,不止于此。
故在给杨家安个罪名之前,他要想法子,先弄下一笔,有安身立命的本钱才马。
“也好。”
一家人也没留在杨宅,而是住了驿站。
大房这边,却是一片凝重。
杨书轩他们都等在母亲这里,等着听消息。
父亲母亲去见老夫人,给杨书远夫妇求情了,能不能求下来,谁也不知道。
周氏暗里虽高兴,表面还得劝着,“三弟妹,你莫担心,老夫人一向喜欢你,母亲待你又没二心,定会求得老夫人留下你跟三弟的。”
雪贞偎着杨书远坐着,点了点头,“谢谢二嫂。”
郭氏也道,“是啊,三弟妹,别担心了,你还怀着身孕呢,老夫人一向是个心软的,怎可能置她的重孙于不顾。”
“我知道了,大嫂也别太忧心,仔细自个儿的身子。”
说到身孕,周氏看一看她们两个,心时越发地妒忌。
杨书轩和杨书远都是一脸凝重,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幸好一个时辰后,秦氏就回事了,一脸平静地进来,“都来了?”
“母亲。”
众人起身见了礼,却是谁都不敢问一句结果如何。
秦氏慢慢坐了下去,目光扫视众人一圈,“三弟的事,到外头不要乱说,尤其不准说三弟的不是,让外头的人听了,还以为咱们容不得三弟,知道吗?”
“是,母亲。”
杨书远心中不平,三叔明明变的不近人情,不可理喻,有什么不能说?
尤其方才三叔走的时候,一脸怨恨,指不定要对杨家做出什么事来呢。
等了一会,不见她再说什么,杨书轩到底先开了口,“母亲,老夫人是否改变了主意?”
秦氏淡然道,“什么事改变主意?”
“……”杨书轩皱眉,不解母亲是故意装不明白,还是真的忘记了先前的事。
周氏咳了一声,“母亲,大哥是问,将三弟和三弟妹赶出杨家的事,老夫人是决定了,无可更改了吗?”
雪贞看她一眼,似笑非笑。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二嫂真会借刀杀人。
秦氏点了点头,“是的,无可更改。远哥儿,远哥儿媳妇,你们收拾一下,到柳树沟的庄子上去吧。”
“母亲!”杨书远惊道,“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出杨家?我们有什么错!”
杨书轩也强烈反对,“母亲,这样万万不妥!柳树沟地段偏僻,地势又高,气温偏低,三弟妹身子一向弱,受不住的!”
那地方离杨宅有四、五十里地呢,还是早年有一家商户因为欠了父亲的钱,无力偿还,才将那庄子抵了债。
因那庄子实在住着不舒服,才一直闲置着。
郭氏起身拜下,“母亲三思!千万顾念三弟妹腹中骨肉啊!”
眼见秦氏在犹豫,周氏心中着急,赶紧跟着跪倒,“母亲莫要这样为难三弟妹!就算要赶三弟妹走,也要为她和三弟寻个好去处,柳树沟那样的地方,实在不适宜啊!”
杨书远愤怒地瞪她一眼,这到底是替他和雪贞求情呢,还是巴不得他们被赶走呢?
杨书轩冷冷道,“二弟妹,你说什么混话?三弟和三弟妹自然是要留下的,要另寻什么好去处?”
周氏尴尬地道,“我、我的意思是说……”
“好了,都不要说了,”秦氏一拍桌子,露出怒容,“人各有命,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母亲说话向来说一不二,这件事情无可更改,远哥儿,你跟你媳妇,好自为之吧。”
说罢竟起身进了内室,是打定主意,不再管的。
“母亲!”杨书轩就要追进去。
“算了,大哥,”雪贞淡淡阻止,“是老夫人决定的事,谁说都没用,母亲说的对,人各有命,我跟相公走就是了。”
“不行!”杨书轩坚决反对,“你们不能走!你们若是走了,大房就散了!三弟,三弟妹,你们放心,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让老夫人留下你人的!”
说罢一撩袍子,飞快地跑了出去,自是要去见老夫人。役引页巴。
周氏暗骂他一句多管闲事,不免担心。
旁人求情或许没用,可大哥身体不好,老夫人或许会顾忌到大哥的病,而改变主意呢?
雪贞忽地一笑,“二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