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些年来,她几乎都要忘记了那一天自己被人从家门口抱走的情景,这么多年以来,她活着唯一的动力就是 要如何去讨好眼前这个发了疯一般的男子。
甚至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对于这个男子,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是恨,或许吧,那一年是这个人的出现才让自己离开 了亲人。
但是妖姬却又恨不起来,每当把生活的困苦当作了习惯,她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带着些许的期望,或许他有一天真的会把自 己当作女儿看待。
事实上一切都发生了,却没有发生在妖姬的身上,她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马执事如同疯狗一般见人就咬,又看着仙狱的 门人虽然力量不强大,却拼着性命在抵挡。
地上一个、两个,接二连三地不断有人倒了下来,有些人甚至奄奄一息,这一刻,妖姬终于眼珠动了动。
那是一滴眼泪,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谁而流,但是她的心里非常的伤心,这是作为女性的特权,虽然自己早已经忘记了。
“啊!”马执事突然爆发出一声长吼,仙狱的人虽然力量没有马执事强大,但是幸得人多,倒也能伤到马执事一二。
奈何力量的不对等造就了局势,伴随着张青和孙无极等人的倒下,场上最终也只剩下陈愚公和吴东两人,他们拼着命地站在那里, 咬着牙,死死地盯着马执事,虽然一动不动,却是全身紧绷。
“我说过,都要死!”马执事再次爆喝一声,这一刻,他如同魔神下凡,身上沾着的鲜血几乎将他打湿,头发耷拉地贴在脸上,顺 着发尖留下的,是猩红的鲜血。
就在这一刻,妖姬终于动了,她缓缓站起身来,却脚尖猛地一点地,一根皮鞭随着身子的弹出,猛地飞向马执事。
“妖姬,你这功夫都是从我这里学来的,你觉得对付得了我吗?”马执事冷笑一声,徒手接过妖姬挥来的的长鞭,却是猛地一惊。
长鞭入手如同海绵一般不沾任何的力量,甚至于马执事这一爪还带着五成的力量,自己差点一个踉跄。
紧接着,妖姬的身影依然欺近身,双手挥舞,一套游龙掌法飞快地挥出,在马执事的胸口连拍几十掌。
“噗!你也去死!”一连几十掌拍在马执事的胸前,纵使马执事修为高深也是不可能不受伤的,伴随着一口鲜血喷出,他顿时怒了 ,双手挥舞,猛地砸向自己的胸口。
妖姬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她丝毫没有躲避,咬着牙硬是受住了马执事的这一拳,突然口带鲜血地笑了起来。
“马执事,你还记得这根发簪吗?当年你亲手为我戴上的,今天,我亲手还给你!”话音刚落,妖姬丝毫不带停顿,从头上拿下一 根银质的发簪,对着马执事的胸口刺去。
看着妖姬那几乎不要命的打法,站在一旁的吴东顿时愣住了,他想都没有去想是否能够成功阻止妖姬,抬起脚便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冲过去的还有陈愚公,他们两个本就快要到了力竭的境地,想要多向前走几步,已然是非常的困难了。
“嘭!”的一声,妖姬向着一侧飞出,砸在地上,拖出一道刺眼的血印,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至于马执事,却是丝毫无损的样子,只是胸口插着一根银簪,两三滴鲜血从银簪上面滴滴地流了下来。
“妖姬!你这个王八蛋!”吴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爆喝一声,冲了过去。只有他知道妖姬几乎是陆宁左膀右臂,一般妖姬在 的地方,必然会有对于陆宁来说最为重要的人,可是偏偏,这个女人不仅保护了大家,同时也拖延住了马执事。
“臭小子,就凭你,也能继续跟我对抗?简直就是找死!”或许是妖姬的这根银簪,马执事比起之前要冷静了不少,不过尽管如此 ,他也并不打算放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只是因为这死去的男子,正是自己最为关心的干儿子!
吴东丝毫不曾避让,他咬着牙,拼着全力去化解马执事的每一招每一式,甚至偶尔一两次,还能占到上风!
“臭小子,悟性居然如此之高,老头子我颇为欣赏,不如做我干儿子可好,今后我将我一身武艺传授给你,你的这些朋友,我也不 再追究了,可好啊!”就在这时马执事竟然不再狂暴,反倒是眯着眼睛对着吴东说道。
吴东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因为两人之间实力悬殊而感到一丝的畏惧,他见招拆招,并且因为马执事心生爱才之心,竟然也开始放水 ,有心考验起来。
一边抵抗着马执事的攻击,吴东一边酝酿着自己如何反击,同时,身上的煞气却越来越重,突然间,一股晦涩难懂的语言出现在了 吴东的脑海之中。
“煞气决,修炼于真气,提升于真气,崛起于煞气!”几句文字不断地萦绕在吴东的脑海之中,这一刻,他的攻势弱了下来,煞气 也渐渐减弱,隐约间变得荡然无存。
“唉……可惜了,也只是个纸老虎啊!”就在这时,马执事叹了口气,就像是宣布了吴东死刑一般,一边摇了摇头,一边猛地挥出 一掌,扑向吴东的胸口。
吴东见状顿时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抵抗,这时,一股强大的煞气从他的手中传出,就像是万马奔腾一般,丝毫没有停顿,向着马执 事的手掌撞了过去。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将整个山谷震响了,紧接着,一旁厂房上的琉璃瓦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