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只金丝箩,劈头盖脸的将莫辉整个人罩住,那是叶听雪随手摸出来的一件小灵器,同样是卓门的三百小灵器之一,卓门到没把大灵器给她,但,不少好用的小灵器都给她了,这只金丝箩是做成装针线布头的小簸箩样,一看就是给女儿家用的东西,别看是给女儿家用的,但这是一件很厉害的束缚灵器,炼虚以下修士都能困住,困住一个金丹期的修士那是绰绰有余!
莫辉突然被困住,立刻挥剑斩,只听金属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却无法脱身,身上戾气慢慢升起,瞪着叶听雪的眼血丝布满,仿佛就像他眼睛发红一般,被一个他看起来一只手就能碾死的蚂蚁困住了,他怎么能不怒!
叶听雪看到他的眼睛充红,只是挑了下眉,转过身,直视观战台,“剑峰峰主出手干预比赛,已经有失公正,这事要怎么算?”
璇玑真人也是头疼,他是万般也没想到青瀚会出手,还是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更是被叶听雪抓了个现行,“青瀚,你有何可说的?”
“要比试就要拿出真本事来,用这么一个阵盘算什么?”青瀚没有半分被抓现行的窘迫,反而大言不惭的开口,“叶听雪,你要有是真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比一场,何必玩这些歪的!”他一副开口教训的口气,听得青湛不爽,这谁徒弟啊!你就教训上了!
只可惜叶听雪并不给青瀚面子,也不上他的当,“堂堂正正?”她冷笑,“我本就是阵师,用阵有什么不对,莫辉要是本事就自己破了我的封灵阵,而不是剑峰峰主插手,你以峰主的身份毁了我的阵盘,干预比赛,还好意思说出堂堂正正四个字!是不是你们剑峰的人都如此的颠倒黑白,不将比赛规则放在眼里?不将宗主放在眼里?”
最后一句话,明显有挑拨离间的意思,此时众人却没深究,只觉得青瀚的作法确实太过了,怎么说也是一峰之主,炼虚修士,怎么能干出这样以大欺小的事来!还能说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真是让人佩服!
但,说回来,若叶听雪身后没有卓门,谁又会觉得她说得对?反而会觉得她目无尊老,不识抬举吧。
“你说得到也有理。 ”青瀚竟然同意了她的说法,“不如你再取出个封灵阵阵盘来,让莫辉自己冲破,如此,这事也就算翻过去了。”他是算准了,她拿不出第二个阵盘来,那阵盘一看就不像她做的。
“这事可没那么轻易的翻过去。”她冷言,“按照比赛规则,无论我与莫辉的比赛结果如何,他都失去了大比的资格,如此一来,我又何必浪费时间,浪费灵力!”她一回手,把金丝箩收回,回手一个木灵锁,将人绑住,抬脚就把人从擂台上踹了下去,“剑峰峰主这算盘打的太好了,里外你都不吃亏,这赔本的买卖,我不做。”
观战台上众人心中暗笑,别看他们平日里如此的亲近,其实都是相互算计的,都是不愿意见对方好,更喜欢幸灾乐祸,所以,他们看到青瀚被叶听雪这个小丫头驳了面子,瞬间黑了脸的样子,心中大笑不已。
原来这家伙也有这么丢脸的时候!
青瀚手握拳,手背爆青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目光如刀几乎可以活剐了叶听雪,而她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唇角一勾,露出轻蔑的笑,手中已然暗掐诀,果然,就在她回身准备说,继续的时候,莫辉突然跃起,扑向擂台,手中剑带着天崩地裂之势而来,土系最高阶的剑式,分天地!
叶听雪左手一道木灵盾挡下,冷笑道,“你当真是为了他连命也能不要!”
莫辉手中剑劈在木灵盾上,相克在法术发出难听至极的声音,然,木克土,到底是让他低了一层,他灵力催入剑中,“叶听雪!受死!”
咔——!
木灵盾碎,他的剑带着锐不可当之势,直斩向她!
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血溅喷溅而出,染了擂台,如寒冬红-梅开,只可惜,梅是黑的。
莫辉瞪大眼睛,低下头,看着刺穿他月匈膛的长\枪,不敢置信的看向叶听雪,“这……这不可能!”
“别人的命在你眼里没有任何的价值,那你可知,你的命同样在他眼里也没任何的价值?”她眸子冰寒,如同她曾经落的故水,声音压低,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你不过是他手中的鹰犬,没了你自然还会有别人,你无论做了什么,都在他的心里占不了一席之地,因为他不在乎你是生是死。”
“不……”他瞪大眼睛,不明白她是如何知道他的那些心思的,不明白她为何可以看得如此透彻,他一直知道,他不过是师父身边的一条狗,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想要长久的留在师父的身边,哪怕师父不在乎他的生死,但,只要记住他,记住他这个弟子,也就够了,她残忍的话,如现尖刀,划开他的心,将他曾经刻意记忆的,不愿承认的事情全都挖了出来,他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事。
师父的冷漠,师父的无视,师父的冷言……
曾经受过的惩罚,每一次都几乎要了他的命,只因为他没有做到师父满意的结果,一幕幕的在眼前过,最后,停留在他第一次遇到师父的那一幕。
是师父拉起了与野狗抢食的他,是师父告诉他,他是个人,是师父带他回了云天宗。
他还记得那个寒风刺骨的冬天,是师父没有嫌弃他满是冻疮肮脏的手,一路拉着他的手,将他带了回来。
“